“仕举是晚辈,这上座非王伯父不可也,请上坐,”
“不可,不可,草民万万不敢啊,请蔡大人上座,切莫折煞老夫。”王员外有些惶恐言道。
“你们真是麻烦,进个府,坐个座搞半天,咱们还有正事要谈呢?”严谨不耐烦的言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位都请坐吧,”蔡顺对其余众人言道。
众人皆随之落坐于堂前,“蔡大人,言归正传,给他们先讲讲吧。”严谨催促蔡顺言道。
蔡顺面有难色,轻咳一声言道,“王伯父,各位街坊邻里,今日下官来此,主要目的是试施行,朝廷新颁步的(一条鞭法),这只是试营阶段,诸位大可不必,太过紧张,其主要规则呢,我会草拟文稿,分发鹰潭各乡各村,今天来这呢?主要是征求王伯父的意见,因为这新律法是按人丁加田亩收赋,这王家虽人丁不多,但田产盛丰,恐日后这赋呢,会比以往有所增加,分摊至每个人头上。”
“这……这……”王伯让王员外似有些难色,难以启齿而言。
“没关系,交不上赋税,可以将田土交托于我,由我全权负责,我来帮你缴这皇粮,”严谨嬉皮笑脸言道。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从堂内走出一名女子,身后跟着一老妇人,还有两丫鬟模样的女子。
“丫头,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的,吴妈,春桃,秋菊,将小姐送回去。”王伯让王员外急促言道。
此女子乃是王员外的二千金,姓王名秀琴,精通琴棋书画,喜好刀枪剑戟,品貌端庄,樱挑嘴,柳叶眉,鹅蛋脸庞,白里透着红润,披肩长发,发髻插有一金簪,身材高挑,且丰满有韵,年方十八,尚无惜花伴柳之郎。
这王家二小姐,听父亲王员外一声怒喝,一踱脚奔内堂后院而去,这吴妈与两丫鬟,急急弯腰行礼,随王家小姐而去。
“严兄,严兄,”蔡顺见严谨目光呆滞,一个劲吞着口水,双手在胸前揉搓不停,遂赶紧叫住了他。
“哦,继续,我没事,”严谨将口水吞落肚中,起身对蔡顺言道。
“该说的,也差不多了,严兄,咱们现在回巡捡司,如何?”蔡顺见这贼子色心顿起,恐祸及池鱼,遂催促其回巡检司驻地。
“不急,不急,这王大东家,听闻你家大业大,不光田亩多,这后院也是修得客房颇多,不如我与蔡大人,一干人等住与此处,明日也方便去丈量田亩土地,你说,可行否?”严谨一边思绪转着眼睛,一边言道。
“这……这……恐有不妥吧,我这庙小宅僻,恐难容大人尊贵之躯,只怕是有闪失,小老儿我怎担当得起啊?”王员外怯生生地回道。
“有何不妥,你且去收拾上房几间,巡检司兵马驻前院守护,后院就我与蔡大人,麻烦几天而已,员外不必顾虑太多,去安排下今晚酒宴吧,今晚算替我接风洗尘吧。”严谨厉声安排道。
“这……这……小老儿……”未等五员外再次拒绝,严谨脸色忽变,将手中茶杯摔于地上,厅外门口冲进来,十来个近身护卫,皆将腰间宝刀抽出半截鞘外,怒目以对。
这杯一摔,蔡顺大吃一惊,手中茶碗险些脱手而出,皆一脸茫然望向这严谨,欲口却无言以对。
王旦手握紧拳头,欲与这严谨一些颜色,王员外赶紧过来,用身体挡住愤怒的儿子,轻拍王旦肩膀,“不可鲁莽,万事有爹爹我在。”轻声在王旦耳边言道,王旦这才怒哼一声,将握拳之手甩下,转过身去也。
这曾则曾通判,被这一摔,像中风一般,一动不动望着严谨,张目结舌,似欲言却又止,不想把火烧到自已身上,只得任其胡作非为。
“怎么样啊?王员外,难不成要与朝廷作对,不成?”严谨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问道。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严大人里边请吧,管家,替严大人收拾一间上房,顺便准备酒席,给严大人接风洗尘。”王员外胆战心惊,回头对管家言道。
“这就对了吗,识实务者,俊也!支持朝廷,定可让你自保全身,善其终老,如若不然,定让你……哈哈……”严谨仰天长啸,随管家进内堂而去。
“旦儿,你且附耳过来,为父有话对你言来……”王员外在王旦耳边,低语一阵,王员外摸出五张银票,塞于王旦手中,转过身去,摇头挥手,老泪欲流,示意其离开。
王旦依依不舍,跪地叩拜,“父亲大人,保重,儿定早日回来,”王旦言完,匆匆奔出院外,两家仆早已牵来快马三匹,三人骑马飞驰而去。
曾则曾大人,从院外安排事宜回来,见王旦匆匆忙忙离开,招手欲言,却见其上马急奔而去,遂于副将行进大厅,“王公啊,令公子匆匆忙忙而去,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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