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授意,用意再明显不过,无非是想借石贼来搅乱我军军心,天王若气坏了自己的圣体,那才是中了陶妖的奸计了。”
洪秀全的怒气这才稍稍平伏。
杨秀清趁势又进言道:“天王,如今我们已成功退上了曲江关,有此雄关,那陶妖纵有百万大军,也休想踏上关城半步,所以臣以为,我们眼下的战略,也当改一改了。”
洪秀全眼神微微一动,拂了拂手,示意杨秀清继续说下去。
杨秀清便和盘托出自己的全新战略,那就是由自己统领部分兵马,继续坚守曲江关,以关城为屏障,用有限的兵力,将魏军钉在关城之下。
至于洪秀全本人,则没必要再耗这里,当率其余兵马撤回交州腹地,退还天京。
一方面,洪秀全要回天京养怒血攻心的内伤,另一方面也要还京主持大局,重新编练士卒,屯聚粮草,恢复太平军的实力。
最后,当魏军师老城下,北方又有变故,军心动摇之时,洪秀全再率重整的大军前来曲江关会合,一鼓作气反守为攻,再次发动北伐。
“东王言之有理……”洪秀全微微点头,似已被杨秀清说动。
洪秀全其实在经历了今天这场“羞辱”之后,也不想再在曲江关呆下去,因为石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跳出来狠狠羞辱自己一把,他可受不了这份气。
就在石达开打算点头时,司马徽却扶着拐杖站了出来,拱手道:“天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洪秀全眉头一皱,只得听司马徽把话说完。
“那陶妖用兵如神,诡诈多端,我们只有尽可能的集中兵力于曲江关,才有万全的把握挡住陶妖,今天王退还天京,只留东王和数万兵马守曲江关,万一有个闪失,曲江关一失,我交州北大门洞开,魏国的铁骑就能长驱直入的杀进我天国腹地,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马徽一番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洪秀全还没有开口,杨秀清便不屑的一声冷笑,讽刺道:“水镜先生,你不会就因为我们前番那场意外的失利,就被陶妖打怕了,落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病了吧。”
杨秀清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讽刺司马徽,徐庶眼见老师被冒犯,顿时恼怒,张口就要反斥。
司马徽却微微一抬手,示意他休要冲动,徐庶只好忍气吞声,没有吱声。
“东王,老朽并没有怕那陶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朽还认为,陶贼前番的取胜,也绝非是侥幸意外。”司马徽却语气平静,淡淡说道。
“如果不是某些贪生怕死之徒,临阵而逃,陶妖怎么可能取胜,这难道还不算侥幸吗?”杨秀清说话之时,鄙夷的目光瞪了李秀成一眼。
李秀成心有惭愧,忙将头低下,往后退了几步,缩进了人堆里。
司马徽一时无言。
杨秀清却将头一昂,傲然道:“曲江关坚如磐石,其坚固程度甚至超越了潼关那等天下险关,又有本王亲自坐镇守关,难不成水镜先生以为,以本王的能力,连守住区区一座关城也做不到吗?”
杨秀清这么傲然的一反问,司马徽便无言以应了,他当然清楚杨秀清乃心高气傲,却又心胸狭窄之人,自己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否定杨秀清的能力,得罪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东王,可不是明智之举。
况且,司马徽虽然忌惮陶商,但对曲江关的坚固,对杨秀清本人的实力,却还是很清楚,诚如杨秀清所说,有他坐镇关城,除非出现奇迹,否则陶商似乎绝无道理能攻破关城。
念及于此,司马徽便轻叹一声,退了下去,不再反对杨秀清的献计。
杨秀清在战略上压倒了水镜,眉宇间流过了一丝得意,转身望向了洪秀全,请他做定度。
洪秀全沉吟片刻,欣然一拂手:“既然如此,朕就把这曲江关交给东王了,朕明日便起程返京。”
杨秀清愈加得意,忙拱手道:“天王圣明,臣在此向天王保证,只要有臣在这里,那陶妖若敢来强行攻关,臣必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尝尽折戟城下的痛苦,天王就等着臣的捷报吧。”
洪秀全听着杨秀清的慷慨豪言,心情才好了起来,一脸阴霾渐散,嘴角钩起了几分得意的冷笑。
……
次日洪秀全便带着四万兵马,离开曲江关,起程南下返回天京,只留杨秀清率四万太平军,继续镇守关城。
洪秀全离开曲江关的情报,不数日便传入了魏营之中。
陶商很清楚,这是那洪秀全仗着曲江关坚固,不屑于跟自己在这里鏖兵对峙,所以才扬长而去,只留杨秀清守关。
洪秀全的轻视,却正中陶商下怀,他当即命令后方的曾国藩,尽快将天雷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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