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气到恼羞成怒,破口怒骂,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牙齿都几乎要咬碎。
诸葛诞顾不得脸上的痛,张开漏风的嘴,苦着脸道:“那陶贼太过狂妄,根本就不按常理行事,诈降是不可能了,我们现在只能坚守城池,坐等日军来援了。”
宋江蓦然回首,目光看向了吴用,眼神中尽是埋怨之色。
要各道,当初正是吴用自以为是,为他献了这么个所谓诈降之计,结果却被陶商如此羞辱,简直是自取其辱。
吴用神色有些尴尬,只得干咳几声,摇着羽扇,讪讪道:“臣实在是没料到,陶贼好歹乃一国帝王,竟然会如此没有气度,就他这等气量,早晚必会覆灭,至于我军嘛……”
吴用的脸上,立时又挤出了几分自信,傲然道:“凭我奉高城如此坚固,就算陶贼没中了我们的诈降之计,我们也足以守到日军来援,陶贼虽狂,不足为惧也。”
宋江一腔的怒火,这才稍稍平伏几分,手掌“啪”的一拍案几,冷哼道:“陶贼,本王就把奉高城守成铁桶,本王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当下宋江也没把陶商的狂言当回事,只令林冲等人严守城池,坐等孙策的援兵前来。
……
两日后,奉高城头。
诸葛诞身披战甲,手扶佩剑,一脸警惕凝重的巡视于沿城一线。
他脸上的红肿未褪,依稀还能看到红红的巴掌印子,显示着他前番在魏营所遭受的耻辱。
自当日受辱之后,诸葛诞便向宋江请示,要带兵巡视城头,用实际行动来报复陶商对他的羞辱。
今日正是他当值之时。
巡视已毕,诸葛诞站在了西门城头,阴冷的目光藐视着城外魏营。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日在那座营中,他所遭受的不堪羞辱,不由拳头已暗暗握紧,眼中怒火喷燃。
“陶贼,有本事你就进攻啊,我诸葛诞必亲手杀你个片甲不留,让你知道羞辱我诸葛诞的下场!”诸葛诞暗暗咬牙,心中发着重誓。
他的眼前,仿佛已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成千上万的魏军士卒,前赴后继的猛攻城池,却在他指挥之下,被杀得血流成河,伏尸城下。
然后,他就可以站在城头,遥看陶商愤怒不堪,却又束手无策的可笑德性。
想到这里,诸葛诞是越想越得意,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
奉高城西,汶水东岸。
陶商驻马而立,鹰目冷绝的目光,冷冷远视着黄昏中的奉高城,英武的脸上,悄然浮现几许讽笑。
“宋江,这个时候,你应该还在跟你的那些狗腿子们,嘲笑着朕的狂妄,以为城池坚不可摧,坐等着孙策的援兵吧,很好,朕今天就叫你笑傻了眼……”
冷笑过后,陶商深吸一口气,眼中蓦的杀机狂燃,大手一挥,喝道:“传令邓艾,给朕把汶水堤坝掘开,给朕水灌奉高城!”
令旗摇动如风。
堤坝之上,邓艾瞧见了信号发出,立刻回身向着坝上的士卒们喝道:“天子号令已下,速速将余下的河坝挖开,水淹奉高城!”
在邓艾的督促之下,坝上数千名魏军将士,抡起手中的工具,你争我抢,挥汗如雨的开始疯挖坝体。
而这条堤坝事先已被挖了个七七八八,邓艾现在的努力,只不过是补刀而已,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坝体便被挖开一条口子,决堤的汶水汹涌的从口子里涌出,向着奉高城奔腾而去。
方今冬日已过,正值冰雪融化,春水爆涨之时,汶水虽算不得什么大水,水势也着实凶猛。
奉高城,西门城楼。
此时的诸葛诞,还在神游外物,遐想着自己击退魏军,羞辱陶商的痛快画面,还在放声大笑。
突然间,身边一名小校大叫:“诸葛将军快,西面方向似乎有兵马来袭。”
诸葛诞收敛了笑声,冷哼道:“陶贼终于沉不住,要攻城了么,正好到了我复仇之时!”
说着,诸葛诞就眯起眼睛来,朝着小校所指方向望去。
下一秒钟,诸葛诞眼珠爆睁,几乎迸裂,神色骇然而变。
西面魏军围营之后,诸葛诞就看到,那滚滚袭来的并非是魏军,而是滔滔洪流。
洪水!
滚滚洪水,直扑奉高城而来!
城上的泰山军士卒们,很快都瞧见了袭来的洪水,无不是骇然变色,顷刻间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地,一时间尖叫声骤起,乱成了一片。
“糟糕,陶贼竟如此狠毒,掘开了汶水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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