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停下来。
庙内四大高手打个招呼,分立四处位置,作好准备,如来者为敌人,即便扑杀。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瞬那间各移到最有利的战斗位宵,在这等高手联手一击之下,相信来者若能不立毙当场,应可得天下第一高手之位。
庙外的人还未现身,一股强绝无伦的杀气从庙门外惊涛骇浪地涌入,庙内四人连忙运功抗拒,形成另一股惊人的气势,两股庞大气势交锋下,古庙内登时劲气横流。
庙外来者闻声道:「如此岂是待客之道!」庙内四人齐吃一惊,此君居然在四大高手的压力下,依然能从容闻声说话,这等实力,确是惊人。
韩公度打过招呼,四大高手齐齐收回功力,这种气势的对峙,为精气神之交锋,其凶险处,尤胜兵刃往来,故必须较强的一方才能收势退开,今日向无踪在凌波虚的杀气下,几乎当场暴卒,便是一例。
一名大汉走了进来,背插双拐,正是那以背脊撞树借物传劲,和以暴喝传音伤了烈日炎的高手。
大汉环扫众人一眼,仰天一阵长笑道:「我碧空晴今日能与各位朋友聚首一堂,已是无憾。」神态间慷慨纵横,不愧当世豪士。
韩公度道:「今日得会碧兄,见面远胜闻名。」原来两人还是第一次相见。
碧空晴道:「令师兄曾在我面前多次提起韩兄,始终无缘相遇,不知令师兄近况如何?」
韩公度师兄还丹道人,武功虽稍逊於韩公度,但琴棋诗书,无所不精,又爱喝酒交友,相识满天下,备受尊崇。
韩公度面容一黯,答道:「这事不如容後再说。」
众高手齐皆愕然,知道还丹道人出了问题。
碧空晴向凌渡虚拱手道:「如果我刚才要硬闯入庙,一定不会选凌兄扼守处。」
碧空晴光明磊落,对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这样说不啻认为众人中以凌渡虚最为难惹。
凌渡虚微微一笑道:「碧兄客气。」
数名高手略一接触,各人虚实,已有几分把握。众人又寒暄了几句。
韩公度说:「今晚得各位应邀来此,可见我汉室气数尚未尽绝。现只剩厉灵和横刀大师未来,但我们不能再等了。」即以这几位盖代高人,听到两人的名字,也翟然动容。
田过客道:「厉老不问世事,老韩你怎使得他动?」
韩公度正欲答话,碧空晴一声断喝,双拐在手,一股凛例之极的杀气,向庙门狂冲过去。众人回头一看,俱大惊失色,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出头、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对眼睛精芒隐现,当门卓立,衣衫被碧空晴的劲力刮得猎猎作响。
他们这等高手,累年苦修,已拥有近乎第六感的触觉,若有人接近,必然早生警觉。他们在江湖里打滚,屡次死里逃生,皆倚仗这种超乎平常感官的触觉。可是这年轻男子进入庙门後,他们才有感应,因此碧空晴大骇之下,才会挥动到他已多年不用的双拐,只是这件事,保证来客足可扬名江湖了。
碧空晴见来人在自已的气势压迫下,不但毫不处於下风,还依然保持了强大的反击力,更是骇然,不知甚麽地方冒出这样厉害的人物。其他高手见他年纪轻轻,不好意思联手合击,况且敌友未明,只略略移动位置,防止他逃走。
年轻人微一皱眉,碧空晴突然强烈地感觉到他要说话,连忙放缓了对他的压力。事後也觉得奇怪,似乎年轻人透过他的心灵来通知他一样。
年轻人压力一轻,道:「小子传鹰,家舅抗天手厉灵。」说罢闭口,惜字如金。
韩公度细心打量,这自称为厉灵甥儿的传鹰,天庭广阔,双目炯炯有神,精灵深邃,使人难以测度,相貌特出,是那种敢作敢为、胆大包天的人。韩公度阅人千万,经验告诉他这类是天生正道又是灵活多变的才智之士。唯一不解的似乎是他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即以韩公度这老到不能再老的江湖道,也感到难以将他分类。
韩公度道:「事关重大,傅小兄有何证物?」
形势紧张,若传鹰不能证明自己的身分,碧空晴将会被迫出手。传鹰能令这几位出类拔萃的高手这样紧张,确是非同小可。
传鹰从容不迫,一面对抗碧空晴的强大气势,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运劲轻轻一弹,那封信疾如离弦之箭般飞向韩公度。
传鹰再次露了一手,他能在碧空晴的压力下,运功将信飘飞过去,在众高手眼内已是不同凡响。
韩公度不敢掉以轻心,张口吹出一道真气,信封一伸一张,封口处的火漆裂了开来,信函跌出;接着刀光骤闪,一把小刀由田过客手上飞出,把函件钉在传鹰旁的门上,传鹰一动不动,就像小刀绝不会向他身上招呼似的,镇定过人。
那函件长长的垂了下来,上面写道:
字奉公度道兄钧鉴:与兄一别,转瞬二十一载,终日沉迷鬼神之道,不知世事矣。厉灵人生快事,唯与令师兄把酒斗艺,回味无穷。昔年曾为令师兄推算禄命,今年入夏当有一劫,顷接大函,知天数有定,徒呼奈何。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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