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两人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让人移不开眼。玉瑾瑶自幼学舞,身姿柔软,这京城一绝的舞姿,自然不会差,白倾城虽不曾年幼学舞,但一个常年习武的女子,那舞姿亦是别有一番滋味。
殿上众人都有些看痴了,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那副画面,若说琴曲把所有人带到了山间,那舞姿则丰富了整个视野,白倾城虽是比玉瑾瑶舞姿上稍稍差了些,但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自信和骄傲,是没有人能比拟的。
两人旋身,在殿上不停的旋转,宽大的舞衣裙摆不停的随着身子一同旋转,琴声戛然而止,玉瑾瑶和白倾城稳稳落定,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一舞结束许久,众人才算是从方才的情境之中回过神来,龙珏轩更是惊喜,他也曾听闻玉瑾瑶京城一绝的舞姿,可从未见识过,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悔了,为何让玉瑾瑶这绝世舞姿让人看了去。
另一侧响起了几声短暂的鼓掌声,视线渐渐的移开,落在了伯梁侯的身上。玉瑾瑶自小就是伯梁侯最疼爱的小女儿,又因为聪慧过人,更是成了伯梁侯的骄傲,玉瑾瑶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或许伯梁侯要比玉瑾瑶更喜悦几分。此时此刻,伯梁侯的掌声,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自豪。
“哈哈哈哈!有趣!实在有趣!方才俪妃的提议,着实是不错!既是人人都要参与,倒不知皇后娘娘作何表演呢?”
并非是伯梁侯有意要给江琪雪难堪,从方才开始,他便注意到,玉瑾瑶的目光一直不停的在江琪雪的身边徘徊着。也的确,江家如今风头有些过盛了,若是不压制着些,怕是要越过伯梁侯府了。
伯梁侯的话,江琪雪先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江平却抢了个先。
“伯梁侯当真是笑话,自古哪有把一国之母当戏子的说法,当真是可笑。”
“江老将军有些言过其实了,自古也没有把后妃将军当戏子的,如今不过是游戏罢了,总说江老将军忠心耿耿,本王却是觉得,江老将军忠心可欠,耿倒是真的。”
江府向来都是世袭将军,可众人心里头也明白,虽是战功依旧,如今江平当家的江府,早已不如前了,江平还不是处处跟在江琪雪身后摇尾乞怜的惟命是从。伯梁侯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江平是个传统耿直的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但是忠心可欠,那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了。
“不过是一舞罢了,伯梁侯何须含血喷人!我江家功勋卓著,何来忠心可欠一说!”
龙珏轩倒也乐见其成的看着伯梁侯和江平的争吵,半句话也不曾说,倒像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功勋卓著?这向来是由陛下评定的吧?这自己给自己扣高帽,着实是有违江老将军忠心‘耿耿’的形象,不知道的人,还会质疑起,这么多年的战役,江老将军究竟是怎么赢的。”
伯梁侯的话,看似无意,却听者有心。江平的确愚钝,就算行兵打仗再有造诣,排兵布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年来,江平的确是赢了不少仗,只是不免会让人起了疑心,边域之地频频来犯,只江平一出兵,便轻松的得胜归来,这……为的是什么?
一国之君,向来就多疑,更别说,像龙珏轩这等根基并不算稳固的皇帝,那更是要处处的戒备着。
看着殿上的气氛不断的往下沉,江琪雪也有些担忧起来,江平本是告捷归来,这场宫宴,本也是为他准备的,按理说,他们江家该是人人艳羡的,只不知,竟落得如今这种局面。她深知,如今的一切荣辱,都是靠着父亲的战功维系的,在龙珏轩面前,她早已失去了信任,所以,父亲绝不能倒,江家绝不能倒。
“伯梁侯莫要见怪,父亲说话耿直,有些口不择言了,既是梨妃、俪妃和白将军都为大家助兴了,本宫岂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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