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傅,你可知《明律》有此禁令?”
就在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的时候,天启皇帝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显得有些冰冷,似乎对李宏宇经商一事感到颇为不满。
孙承宗、杨涟和吴亮嗣等与李宏宇关系密切的官员闻言顿时在心里替李宏宇捏了一把汗,天启皇帝还是第一次对李宏宇的态度如此冷淡,很显然对李宏宇经商的事情颇为恼火。
此时此刻,现场的官员们都在为李宏宇在天启皇帝面前的诚实感到不值,只要李宏宇找理由推脱的话那么天启皇帝肯定会维护李宏宇。
可李宏宇这么一承认就使得事情没有了转换的余地,天启皇帝就是想要维护他也无从开口。
这也怪不得天启皇帝的语气会变得冰冷,李宏宇这完全就是自己往张宏挖好的坑里跳。
可话又说回来了,李宏宇自从踏入仕途起就是对皇权忠心耿耿,当年郑贵妃和福王如何威逼利诱都忠于还是太子的泰昌帝,故而要他对天启皇帝撒谎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不符合他行事的风格。
“愚忠呀!”
不约而同,大殿上的官员心中浮现出了三个字,文武双全的李宏宇什么都好,就是对皇权太忠诚,这有时候会导致他陷入被动,眼前这种情形还是撒点儿谎比较好。
“皇上,臣知道朝廷的这个禁令,可臣对此颇为无奈。”
李宏宇闻言苦笑了一声,抬起头沉声向天启皇帝解释,“臣的父亲早逝,臣又是独子,故而家里的生意就落在了臣的身上,这是臣的祖业,臣实在是无法推脱呀!”
“布料生意是你的祖业?”天启皇帝闻言顿时脸色稍缓,望着李宏宇沉声问道。
“回皇上,确实是臣的祖业,臣的父亲逝世后家中的长辈主持分家,故而臣得到了家里的布料生意。”
李宏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天启皇帝,他说的是实情自然不怕实话实说了。
听闻布料生意是李宏宇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大殿上的文武官员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气氛随之变得舒缓,出于各式各样的缘由没人希望天启帝过多地追究李宏宇经商一事,这可是官场上的禁忌。
“你可有凭借权势掌控市面上的布料生意?”
天启皇帝闻言微微颔首,望着李宏宇问道,语气变得平缓,如果李宏宇是入仕后才接触的生意那性质可就恶劣了。
“皇上,臣自幼受到先父教诲,为人行事要以诚信为本,不可恃强凌弱,巧取豪夺,故而臣并没有依仗手里的权势为自己谋取私利。”
李宏宇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向天启皇帝说道,“望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张御史,你可有李少傅以权谋私,操控布料生意的证据?”天启皇帝闻言望向了张宏,沉声问道,此事事关李宏宇这个朝之重臣的清白,因此自然要查问清楚。
“启禀皇上,京城的布料都出自宏海商号,如果不是李少傅以权谋私的话,那些布料岂会都由宏海商号把持。”
张宏闻言微微颔首,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皇上,布料生意是天下最为赚钱的商事之一,李少傅此举定然从中获利良多,令商户百姓敢怒不敢言,届时会把这笔账记到朝廷身上。”
“有这种事儿吗?”天启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面无表情地问向了李宏宇,想知道李宏宇如何解释。
“回皇上,张御史所言有所偏差,宏海号经营的是高档布料,故而京城的高档布料确实皆出自宏海商号。”
李宏宇闻言向天启皇帝一躬身,有条不紊地说道,“宏海号之所以能如此,并非臣动用了手里的职权,而是宏海号改良了生产布料的工艺,故而其所生产的布料是市面上最好的,深受百姓们的喜爱。”
“皇上,臣并没有强买强卖,实在是经营布料的各家商号觉得宏海号的布料品质优等、价格适中,故而从宏海号进货,请皇上明察。”
说着,李宏宇以头触地,高声说道,“如果臣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张御史,李少傅所言可否属实?”天启皇帝闻言望向了张宏,沉声问道。
“这……”
张宏闻言顿时一时语塞,好像没有想到事情里会有如此隐情,犹豫了一下后向天启皇帝躬身说道,“这个臣倒是不清楚,不过京城各家商号从宏海号进货到是实情!”
“皇上,臣倒是听闻过这件事情。”
这时,户部尚书李宗延向天启皇帝一躬身,沉声禀报道,“臣去年给辽西的官军采购布料的时候听经营布料商号的商人提及过,宏海号的布料是市面上最好的,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皆非常喜欢,而且价格公道。”
李宗延是东林党的人,是东林党中的温和派,如今眼前的这场风波是东林党的张宏挑起来的,那么他自然要进行灭火了,免得事态扩大。
对于李宗延而言,他是现场官员中最合适介入这件事情的人,作为户部尚书掌管着朝廷的采买事宜,故而接触到布商也就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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