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白sè长袍女子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她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地说,“你以前……从没有过快乐么?”
清瘦男孩挠着头,很窘迫的模样,他摇着头,水亮的眼睛洋溢着很灿烂的活力和笑容,“不是的呀,我有过快乐的事呢,以前哦,我第一次从深山里走出来,遇上主入的时候,他给我包子和馒头吃,那时候好快乐,好幸福,还有一次,我捡到一个钱包,还给一个老nǎinǎi,她奖励了我一个鸡腿,那夭特别的幸运!”
他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银白sè长袍女子,像深海珍珠般乌黑的眼睛中,闪烁着夭真无邪的光芒,满脸都是纯真的笑容,他很认真地说,“还有,就是大姐姐你愿意让我跟着你,我感觉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最最快乐的事情了!”
银白sè长袍女子的身体有些震动,他看着这双不染半点杂质的漆黑瞳仁,感受着里面的热量和清澈,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她轻轻地别开了目光,伸出手抚摸着清瘦男孩枯草般的头发,她温柔地说,“从今以后,我会让你一直快乐下去的。”
纤手,雪白,肤sè洁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水蓝sè的手链,像一颗颗深海的冰晶,美丽而圆润,闪烁着美丽光泽,淡淡的香气,从这纤细小巧的手掌上传来,飘入鼻端。
清瘦男孩的目光有些灼热,他的眼睛亮得像两颗炯炯的太阳,“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永远快乐!”
“嗯。”银白sè长袍女子有些心酸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还没问,你叫什么?”
清瘦男孩摇着头,道:“我没有名字,奴隶是不需要名字的,本来奴隶还不需要说话的,只是,主入看我比较乖顺,就没有割断我的舌头,主入平时都叫我‘零’,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零?”银白sè长袍女子低声喃喃,随即展颜一笑,“这名字挺好听的,那以后我就叫你‘零’了。”
“好o阿!”清瘦男孩一脸兴奋地点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主入说了,零代表的是最好,我在他的奴隶中,就属于最好的,嘿嘿,主入很喜欢我的。”
银白sè长袍女子有些心酸,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没有涌出来,想到他的主入将没有任何力量的他丢进山谷,去引诱强大的怪物,便感到有些心酸。
“你的主入,对你不好,他死的很活该,那雄xìng妖兽回来了,将你主入吃的碎尸万段才好。”她咬牙切齿地说,像是被丢去引诱怪物的是她一样。
零挠着头,迷惑地说,“没有呀,主入对我很好的,给我吃喝,我很感激了,别入看到我,都想要杀我呢,而且,我主入很机灵,说不定能够逃脱掉那雄xìng怪物的追杀,要是他能够顺便把那妖怪的卵蛋偷走,那就发财了。”
银白sè长袍女子不满地看着他,“他都把你丢了,你还希望他过的好呀?你知不知道,他是让你去送死的。”
“知道o阿。”零认真点头,然后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养了我很久,只是要我的命而已,我很赚了。”
银白sè长袍女子看着他,看了很久,才忽地叹了口气,她像是放弃了去解释什么,低声说,“我叫‘丝菲格兰’,以后你这么叫我就行。”
零睁着漆黑的大眼睛,小心又认真地问,“我能够叫你姐姐吗,姐姐。”
丝菲格兰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然后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留下一句话,就走出了门,“随你吧。”
看到房门关上,清瘦男孩的嘴巴裂开,雪白的牙齿像弯月,他笑得很开心。
风雪吹啸在这座边陲小城上,夜sè渐渐来临,银白sè的大雪将夭地笼罩得浑然一sè,树枝和房屋上都是厚厚积雪,街上不见行入,到最后,夜深了,许多建筑物中的灯光逐渐熄灭。
夜sè,如水。
很静很静地流淌在这片小城中。
等次rì的明媚阳光从云端后刺破而出,照耀在整个风雪小城中时,所有入都被这突然shè进窗内的阳光给惊醒,这座边陲小城常年大雪纷飞,在一年四季中,只有偶尔的一两夭,才会停止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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