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过来。
那十几个溜走的村民。回来后被李村长和他们的家人狠狠数落了一顿,这些关键时刻只顾自己逃命的自私鬼,差点儿没被义愤填膺的众人的口水淹死。
他们都感到既羞愧又难堪。恨不得找地洞钻。不过钻进地洞前,他们都拿了根小木棍跪在山洞口,排成两排,哭着向岑家人忏悔认错,并保证,再有下次,他们一定不独逃。
就算要逃。也会带上岑家人和自家人。
岑二爷和岑二娘赶紧出去,让他们起来。说是不怪他们,危急关头。保全自己是每个人的本能,他们都表示理解。
随后出来的岑大郎、林氏、岑三郎也说,不怪那些村民。
玉墨和杨鹏几个,只微笑着站在主人家后面。无声而坚定地支持他们。
大家见岑家人如此深明大义。越发觉得那十几落跑的村民不是东西!那些村民的家人,有几个站出来接过跪着大哭认错的家人手中的木棍,用力地打他们。有的气急了,直接上手上脚。
岑家人见状,都急急跑过去拉架劝架,怕那些人被打出个好歹。
最后还是李村长见场面一片混乱,怕岑家人被误伤,才站出来大吼一通。让其他在一旁看热闹、说风言风言的乡亲们出面,把人分开。让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
最后架倒是被拉开了,只是岑家人几乎个个都负了伤。
岑二娘拉架时不小心被一位中年媳妇甩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岑大郎更惨些,被一位愤怒的大叔两棍子敲在背上,差点儿没把他的骨头打断。他光洁如玉的后背,有两条纵横交错的血淋淋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两口凉气。更倒霉的是,他还被人挤倒在地,腰腹处被人踩了两脚。若不是他身子强健,后面又躲开及时,内府都要被踩坏了。
岑二爷这个文弱书生,脸上被人抓了几下,差点儿被毁容。他的直?,在村民们推攘时被人扯破了几个口子。头发也被打乱,整个人看起来极狼狈。身上到处都是青疙瘩,都是不小心被人撞碰出来的。
林氏这个柔弱的妇人因为跑得慢,被人挤出混战圈子,只在跌倒时把双手磨破了皮,倒没什么大碍。
岑三郎人小,被杨鹏和芍药拉去了一边,没有被殃及。他们三个算是最幸运的。
常砚、玉墨、宁老七这三个皮糙肉厚的壮汉,一个被人打破鼻子流了鼻血,一个被人踢翻在地,一个被人狠揍了几拳。伤势不轻不重,都还算幸运。
闹剧之后,桃林村的村民都很是歉疚,他们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教训自家人和在一旁看热闹,居然就把恩人一家伤了!尤其是岑神医的父兄,似乎被伤得最惨。
所有人都很是殷勤地围着岑家人,给他们敷药,推拿按摩,熬药喂药,整治味美的吃食,缝制新衣服等,将岑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是日星夜降临时,整个后山的气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温馨。更多了一股生机勃勃的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很快就会有人上来解救他们。
山洞中,岑家人在热心的村民烧好热水,亲自端着脚盆,争抢着要给他们洗脚擦脸时,终于忍不住将“赎罪”的那些人都赶了出去,全部合衣躺在了山洞另一边的铺满柔软嫩枝树叶的木床上,进入了睡眠。
岑二娘躺了一个时辰,在三更时翻身,不小心压着脸上的伤口,被痛醒了。
她披上一件外袍,轻手轻脚地起身,绕过由几块木板和粗布搭建的模样古怪的屏风,去对面挨着查看了一下那二十几个感染了疫症的病人的脸色和额头的温度,期间不小心惊醒了几个睡眠较浅的大叔。
其中一名酒糟鼻的大叔,低声关切地问岑二娘:“岑神医,你怎么不睡觉?可是脸上的伤痛得睡不着?那些该死的混蛋!竟敢伤了您!等我病好出去,亲自出手,替你教训那个打了你耳光的混蛋。”
“酒老鬼说得对!”一个卧蚕眉的胖大叔小声道:“瞧神医你的脸肿成这样,看着咱们就心痛!也不知是那个不要命的黑心烂肠货打了您!等我老胖出去,不把他(她)的皮剥了!”
“就是!”另外两个头发花白的大叔道:“如果当时我们在外面。绝不会叫人伤了您!李二贵那个村长也是个白瞎的!太不成器!居然任人打伤咱们玉面小神医!要是破了小神医你的相,连累你说不上好看的媳妇,就叫李二贵把他那闺女赔给你当媳妇!”
“李兴州、李兴国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老混蛋!居然敢把龌蹉心思。算计到咱们仙风道骨的小神医身上!”酒糟鼻的大叔第一个炸毛,一个翻身踢掉棉被站起来,指着那两名想给岑二娘做媒的李姓大叔高声怒骂道:“我去你娘的!你们老李家的那个小荷花,瘦得皮包骨,一脸刻薄相,哪里配得上咱们玉面小神医?!”
“郑酒鬼你鬼吼什么?!”李兴国也毫不示弱地起身,指着酒糟鼻郑大叔的鼻子骂:“咱们家荷花那叫扶风弱柳之姿。才不是什么瘦得皮包骨!你一个猪脑子的酒鬼老糊涂,懂个屁呀!你”
岑二娘想出声提醒他们小声些,别吵着别人了。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山洞里的病人都坐了起来,有的在抱怨,大多数人都裹着被子兴意满满地看好戏。
就连几十步远外屏风那头的岑家人,都纷纷披着衣衫出来一看究竟了。
拜良好的视力所赐。岑二娘透过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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