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提炼出遏制进化的血清,只有这种血清可以延长绘梨衣的生命。”
“你既然掌握了这样的技术为什么不用在稚女身上?他也是鬼,绘梨衣也是鬼,对绘梨衣有效的方法应该对稚女也有效啊!既然有了血清为什么我们还要不断地杀人?”源稚生激动起来。
“我的故事还有最后一段,听完它你就知道为什么我没能救稚女了。”橘政宗低声说,“进入执行局之后我才发现,要想获得蛇岐八家的庇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是个积弱的家族,受卡塞尔学院的管理,家主们各行其是,一点也不团结。我无力同时抚养你们兄弟和绘梨衣,就把你们送到神户山里去寄养,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分析赫尔佐格的研究。我在克格勃受过比较完备的药物培训,这给了我很多方便,我在执行局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研究鬼的便利也越来越大……”
源稚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骤然变得寒冷:“老爹,你没有为了做研究而故意开发进化药物分发给鬼吧?”
“没有,但有人在这么做。我刚刚进入执行局的时候,局里只有十三个人,我们只追杀死侍,对于尚未堕落的鬼,我们只是监控,对于加入猛鬼众的鬼,我们只能放弃,每年需要我们处理的死侍只有十几个。但渐渐地人数不够用了,死侍的数量急剧增加,先是几十,然后破百,而且死侍的龙化现象也越来越明显。我意识到这不对,这绝不是偶然增长,这说明幕后有人在操控。我连续分析了几具死侍的尸体,最后分析出一种纯化血统的基因药来。”
“莫洛托夫鸡尾酒不是小山隆造发明的么?”源稚生还记得那个变态医生。
“莫洛托夫鸡尾酒只是基因药中的一种,它有很多变种,在这些变种中莫洛托夫鸡尾酒绝非最强的,最强的一种被称为‘天鹅血’。而那种药物的成分跟赫尔佐格留下的资料吻合,也就是说有人跟我持有一模一样的资料,我用这些资料来研究遏制药剂,他却用这些资料来制造进化药,这也是从死侍胎儿的血清中提取的。当年那场毁灭无名港的大爆炸中,我不是唯一的幸存者,还有另一个人也逃了出来!”橘正宗说,“我听说猛鬼众中出现了新的领袖,而进化药都出自猛鬼众的手。我意识到另外一个生还者可能就藏在猛鬼众里,我决定冒险去刺杀他,为此我潜入了猛鬼众的大阪总部。”
“你找到了那个人?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戴着能剧面具,静静地坐在大厅的那一头。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向他投掷了我自制的燃烧弹,我在里面填充了白磷和凝固汽油,能够产生几千度的高温,就算是钢铁也能被熔化。但那个人……他从火海中走了出来!他浑身的衣服包括能剧面具都被烧毁了,呈现出真实的面目,黑色的骨刺刺穿了他坚硬的皮肤,身体大部分地方都覆盖着鳞片,嘴裂像是蛇那样巨大,荆棘般的牙齿吐出分叉的舌头。那根本就是一个怪物,跟纯血龙类一样强大的怪物。他比你对付过的所有死侍都棘手,而且他还有神智。”
源稚生缓缓地打了个寒战:“他也是……被龙血侵蚀过的!”
“是的,那个怪异的个体是被龙血侵蚀过的‘半进化种’,他和绘梨衣一样处在进化的中间状态,他没有立刻堕落为死侍,但那是早晚的事。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遗余力地制造进化药,只有成功的进化药才能救他。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想要作为一个完整的生命活下去……就只有进化成龙类!”橘政宗深呼吸来让自己平复,“直到今天我都无法忘记那一幕,那个半进化种从熊熊烈火中走出来,他分明认得我!他对我微笑!他看起来就像是恶魔中的皇帝,我无法把视线从他那张微笑的脸上挪开,巨大的威压压得我不能呼吸,我只能跪下去膜拜他,只能等着他杀死我……这时手机响了,是你打电话进来,你当时只是问我一件很小的事,问我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按了接听键,本想跟你道别叫你快逃,那东西不是任何人类能够战胜的,可听到你声音的一刻,施加在我身上的威压忽然解除了。我不顾一切地逃走,以那个半进化种的能力我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他跟绘梨衣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但幸好我做好了跟他同归于尽的准备,在潜入之前埋设了炸弹。我遥控引爆炸弹,跳窗逃亡,把他压在了一座十二层楼的废墟中。”
“他死了么?”源稚生问。
“不,毫无疑问没有,因为在那之后更多、更强效的进化药在鬼中间悄悄地流传。”橘政宗沉声说,“我知道我已经无法逃脱了,我被王将认了出来,他一定是黑天鹅港中的研究人员,他曾见过我,我整了容但还是无法瞒过他。我当年犯下的罪孽被人发掘出来了,而且那人是个魔鬼!我必须杀死他,即便拼上我自己的命也无所谓!这是我亲手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
“难怪你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唯独在对猛鬼众的作战上不择手段,变成了好战的狂人。”源稚生说。
“是的,我必须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力量扫平猛鬼众,杀死那个王将!为此我振作精神,一步步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公布了自己橘家继承人的身份,我通过了血液检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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