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百姓就看到那轿子掉头换路,仿佛刻意来这街上得瑟一圈似的。
“呸!”刚才被呵斥的孝廉啐了口唾沫,大义凛然道,“十常侍,我大汉之祸!其父兄子弟,亦为我大汉之祸,汝等乱臣贼子,当为天下人唾弃!”
人群中,一对父女悄然站立。
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虽是一身青布麻衣,面孔染尘,但双眸灵动温柔,那狼狈模样也有刻意而为的痕迹。
“这人倒是有些文人风骨。”
“昭姬,你看事还是不够细致,”旁边华发初生的老者摇头,“此人面露愤怒,眼里却有嫉恨和算计,他恐怕不是叹苍生,而是想利用百姓之愤,达成某种算计。”
“爹是否太过笃定了?”少女疑惑,再次看去。
那边,孝廉还在振臂大呼,“我一文士,亦不惧十常侍yin威,今日即便身死,也为各位、为天下百姓拦轿,讨个公道!”
说罢,还真挡到刚起步的轿子前。
围观百姓也一阵动乱,各自窃窃私语。
胆小的继续躲在路边,有些本事的已经暗自攥拳,担忧地关注着事态。
“混账东西!”家丁恼了,扬起马bian就要打下去,“想死爷成全你!”
那文人见是鞭子,眼里紧张消散,喊道,“恶奴!今日我若皱一下眉头……”
眼看人群里有几个汉子蠢蠢欲动,自帘缝里观察情况的夏清,也不再看戏了。
“都给我住手!”
家丁手一抖,马bian一错,打到文人脚边,溅起一片尘土。
孝廉心里松了口气,依旧瞪着轿子,“贼子,你莫非也有惧怕之时?”
“在演戏前,先把你眼里的嫉恨收一收,”轿内声音无比平和,“再者,你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是文士也不惧生死,但不知你文士比百姓高贵在哪?”
周围百姓一愣,疑惑看向愣在原地的文人。
“强词夺理!”文人恼怒道。
“做戏精不是你的错,但做戏精还做不好,足以证明你这人失败。”
夏清不依不饶,偏偏被轿帘遮挡,又让人看不清神色,“在做戏精前,能不能先收好别人给你的财物?”
孝廉大惊,连忙伸手入怀,待触及怀里东西时,才恍然自己被诈了。
果然,周围百姓也有聪明的,交头接耳起来。
“我怀疑你是黄巾同党,特潜入洛阳蛊惑百姓,”夏清直接一顶大帽子扣过去,“拿下,送交官府!”
“明白!”一个家丁恶笑挥手,招呼人抓人。
夏清放下帘缝,轻声理着头绪,“不会是黄巾,黄巾的手还伸不到洛阳来,朝廷里那群文官也不会这么没品,他们就只会上上折子,抨击一下,大将军何进跟十常侍不对付,倒是有可能,这水也太混了……”
外界,孝廉已经被家丁拿下,还在大呼冤枉。
不过,他身上一包银子被搜出来后,虽然还反驳是自己财物,但百姓已然心生怀疑。
夏清想了想,声音恢复散漫样,“刘德,送去府衙,让人好好招待,不用留他小命了。”
“明白!”叫刘德的家丁嘿嘿一笑,拎小鸡般的拎人离开。
周围百姓议论声渐大,大抵又是‘公报私仇’、‘草菅人命’一类的。
“果然有人在煽风点火。”夏清懒得再看,让人起轿离开。
虱子多了不咬,仇人多了不烦扰。
这种小喽啰,来一个拍死一个就是了。
人群里,那对父女也悄然离开。
“今日也算是看了一场好戏!”男子抚须笑道,“这恶棍跟传言中有所不同,所说所做倒也老辣干练,轿中必有能人指点,戏精一词尤为精辟!戏精,做戏成精,哈哈……”
少女也开怀了些,嗓音依旧柔柔,“爹看透了一切,才是最聪明的。”
“我儿七岁辨琴音,可惜生为女儿身,”男子怜惜一叹,“我避祸,还要你跟着我颠沛流离,为父失责了。”
“爹为了生计,都可以拉下面子,求助往日好友,女儿又有何怨言?只恨奸佞横行,世间无一净土,”少女抱紧手里的包袱,眸子里多了些忧虑,“爹,我想……嫁入卫家。”
男子一惊,“莫非是你吕叔父与你说了什么?”
“女儿考虑过,河东卫家也是名门望族,”少女柔声劝道,“听说那卫仲道虽身子骨弱了些,但知书达礼,颇通音律,与女儿也该合得来,若到了河东,我父女也有一栖身之所……”
七岁辨琴音,神童蔡文姬!
……
夏清还不知自己跟大名鼎鼎的汉末才女蔡琰、以及汉末文学家蔡邕擦肩而过。
此刻,他已经来到官奴所前。
狗腿子通报后,一个满脸谄笑的男子立刻带人迎出。
“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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