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襄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心绪不宁,端了茶就往嘴里送,结果烫得嘴都木掉了。
“小心烫……”陈襄话才说出口,抬眸就见她被烫得直吐舌头的窘迫样子,心头不由得一紧,却是又心疼又好笑,“有这么急?”
“……我口渴。”沈连城红了脸,暗自咬舌头。
陈襄已拨开一颗橘子,掰下一片送到她嘴边,“吃在嘴里,能好些。”
沈连城偏过头,没有领他的情,自行从桌上拿了一个橘子,自行剥开细细地吃了两片。
陈襄笑了笑,将剥好的橘子放回到果盘中,而后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沈连城虽刻意偏着身子回避他的视线,但还是感到他灼灼的目光,十分不自在。终于愤然扔下手中的橘子,怒目回看他问:“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意欲何为?”
看她气恼的样子,陈襄却是全然不往心里去。现在唯有彼此,无人打搅,他身体里都洋溢着幸福,是怎么都不会与之计气的。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守岁。”陈襄说着看一眼屋角的滴漏,又看向外面的飘雪,话语极尽温柔,“再过一个半时辰,就是新年了,也是你的生辰。”
也就是说,他要拘着她,直到午夜之后?
沈连城立时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陈襄自然手脚利落地拦住她,“就不能陪陪我?能陪我守岁的兄弟都死了。”脸上已露出几分哀戚之色。
沈连城只觉他在博同情,不禁泼冷水,“不是还有你姨母?还有与你沾亲带故的那个,楚霸天。”
还真是冷血啊!陈襄腹诽一句,索性强硬道:“乖乖坐回去。”他逼近她,身体都要贴向她了,吓得她连连后退,终于老实地坐了下来。
陈襄笑了一下,也坐了回去,给彼此的酒杯斟满了酒,而后向沈连城举杯,先干为敬。
沈连城则是瞪着他,绝不沾一滴酒,端坐着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陈襄却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副心情畅快的样子。沈连城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看看她,偶尔勾勾唇角,笑一笑。不多时,他的眼睛和面颊就开始泛红了。
沈连城恍然意识到,光管好自己还不行,也得管好他啊!若他把自己喝醉了,发起酒疯……恐怕对她没好处!
“别再喝了。”就在他再要给自己斟酒的时候,沈连城按住了酒壶。
“你不喝,还不让我喝?”陈襄抓着酒壶不肯放,氤氲的眸光看着她,似是有些不满。
沈连城想了想,端起在自己面前搁置了许久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她自知自己酒量不错,心道,给他分摊些,把这壶酒喝光了,谁都能保持清明。陈襄见她如此动作,却是埋怨一句,“女儿家家的,当少喝些酒,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如此生猛。”
沈连城直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要求倒挺多。气愤之下,她伸出酒杯让他斟满,之后又是猛地喝了下去,偏就对着干了。
陈襄无奈而笑,倒没再管顾。
“你随意,我给你吹两首曲子,助兴。”陈襄不喝了,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笛。
这支玉笛,是上一世他就随身携带的。
上一世,他常常拿着这支玉笛,玉树临风地站在一株枫树下,吹一些悲春伤秋、缠绵悱恻的曲子,听得人沉迷又心碎。
这一世,沈连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支玉笛,不禁心生感慨。
而就在她感慨前世今生之时,笛子的曼妙之音跃然于空气中,飘到窗外。满目苍穹,雪花飞舞,像是在响应屋内的乐章。
曲声悠远,缠绵而婉转,当真是令人沉醉的。
沈连城渐渐地安下心来,整个人也放松了。喝着美酒,吃着佳肴,眼前美男赏心悦目,曲子又动听至极,终让她忘乎所以了。
她原来不知,自己喝下的酒,乃是百年珍藏的碧玉浆,入口顺滑,略带些香甜,后劲却是极大。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只知道,自己开始晕乎乎的,感觉却特别的舒畅。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端着的姿态,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
听到那曲伶人们时常会载歌载舞的《越人歌》,她不禁起身,又唱又跳,和起歌舞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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