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偏了。
于此同时,我的伙伴们也纷纷出手。一道道光束四散激飞,交织成一张炫目的火力网。然而奇怪的是,这张看似密集的大网却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被射中的敌机寥寥无几,其中只有一架在穿越了层层火线之后迎头撞上了丁丁小戈的一发弹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耐久,然后冒着青烟一头栽了下去。
在我面前的屏幕右上角立刻显示出几行文字,其中第一行是:击落敌机最多玩家:丁丁小戈。数量:1架。下面都是我们的名字,在名字后面的“数量”一栏里,还都是光秃秃的“0”。
我不由得暗骂一声,心中暗自羡慕半兽人术士的好运气。
好在目前迫近我们的敌机还只有零星的几架,它们靠近后也并没有冲我们发起像样的攻击,只有两架敌机慌里慌张地遥遥冲着我们射出了两发红色的光柱,而万幸的是它们的准头就和不带眼镜的弦歌雅意一样不怎么靠谱。
很快,这些冲我们饱含敌意的空中杀人机器又重新掉了个头,转身再次向我们飞来。我们又一次慌里慌张地四散开火,但还是没有收到太大的成效,半兽人术士那令人惊讶的运气再一次地发挥了作用,只有他成功地击落了第二架敌机。
这实在是件再正常也没有的事情了。要知道,在我接近十年的冒险生涯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不停地熟悉和磨练我的剑术,历尽了重重磨难才从各地的职业战士教练那里赢得了接受进一步训练的资格。对于我来说,长剑握在我的手中就好像一截延伸了的臂膀、或者是一段更为坚固的关节一样,这是长期的学习、训练和使用乃至无数次面对生死考验的经历才能养成的对于一种武器的熟悉感。然而,让我们这群七千年前的老家伙们重新接触一种截然不同的高科技武器系统,并且不加训练就直接投入战斗,这简直就是在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想到这里,一阵巨大的恐慌忽然掠过我的心头:是的,我们都是这种新式武器的新手,我们的拙劣表现都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谅的,但我们的敌人绝不会因此而放过我们。一旦更多的敌机追击而至,它们毫无疑问会对我们发起更为疯狂的攻击,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无法胜任这场战斗的话,就只能面临着被它们击毁灭亡的命运了。
而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在七千年之后的今天是否还能具备他们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呢?
这一点谁也不能保证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我指得是永远地死在这里。
一道冰冷的寒意滑过我的脊背,我的手心全是汗水,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还是因为握住操纵杆的双手实在是太过用力,我觉得自己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我不知这是否会影响我下一次的瞄准,更不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会不会成为导致我就此灭亡的最终原因。
一种让人心悸让人窒息的情绪猛然间将我紧紧攫住,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了?
敌机第三次袭来,一道光束终于准确无误地射在我们飞行器的右部。我觉得整个飞行器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面前的屏幕上一段表示着我们飞行器耐久程度的槽线缩短了少许。
这一次,又一架敌机被击中了。它并不是被一枚光弹打中,而是被一连串的光弹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机身上。那光弹巨大的破坏力在这个不幸的目标身上一下子全部激发了出来,它立刻凌空爆炸,碎裂的残片四散飞溅。
奇怪的是,第三次击毁敌机的,仍然是丁丁小戈。
如果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三次仍然如此,其中就必然隐藏着某种特殊的原因了。立刻,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就想到了一个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大爷的……”他大骂,“……丁丁小戈你开挂了吧?”
“放屁”半兽人术士大怒,“开挂有个鸟意思我是有操守的体验派玩家”
“那你说说你怎么打得那么准……”“是啊是啊,教教我们吧……”“他**的老是打不着,憋死人了……”大家立刻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认定了丁丁小戈藏着什么独门秘籍。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这样瞄准,然后这样一打……”又一串光球从丁丁小戈的座舱中射出,连续击中了刚刚调转机头转身冲我们飞近的一架敌机,将它当即击落。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红狼所说的“开挂”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开挂了……
看到自己居然获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丁丁小戈自己似乎也有点儿意外。他愣了愣神儿,瞄着另一架飞来的敌机转了两下机舱,而后忽然间一拍脑门儿,喜悦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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