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那边过来的宾客,对于迎亲的时候发生的插曲,不止会说,还兴致勃勃。
如此,平阳侯府这边,想要不知道都很难。
其他人还好,这平阳侯嘛,原本还挺高兴的,现在得知从始至终,他都是被耍弄在鼓掌中的那一个,曾经十多年懦懦弱弱的儿子,居然只是个替身,假的;后来被威胁,丢尽脸促成与闻人家的婚事,也不过是被算计一场,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平阳侯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似乎想要忍下去,可终究没忍住,当场就砸了杯子。
这一下倒是有不少人吓着了,尤其是那跟平阳侯说嘴的人,本来也就是想笑话笑话平阳侯,以前把鱼目当珍珠,结果闹成这样,一时间也有几分不自在。
恰好魏亭裕也在旁边,却是眼皮都没动一下,“来人,侯爷喝多了,送侯爷回去休息。”
平阳侯就要被强行带下去,张口就要大骂,结果后颈被人一捏,顿时就晕了过去。
魏亭裕面对众人,“诸位,平阳侯多喝了几杯,酒后失言,还请诸位多包涵。”
“魏世子(世子爷)客气了。”
“诸位吃好喝好,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客气客气,然后少不得一番祝贺的话,少不得敬几杯酒,这一茬就这么揭过了,好似没发生似的,对于魏亭裕跟小草之间的关系,也没人再明目张胆的讨论,顶多就是私底下说两句。
范无过说了要将魏亭裕灌醉,那还真没打算放水,加上另有一个一直跟魏亭裕关系不错的靳文杰,以及一群诸多原因对小草有些想法的世家公子少,一个一个的轮着来,魏亭裕竟然也是来者不拒,看着是绝对海量。
靳文杰已经差不多晕乎了,“魏世子爷,你以前不喝酒的,这是天生海量?”
东倒西歪的人不在少数,范无过也已经上了头,海量?见鬼的海量!他之前就想着灌人,这会儿才后知后觉,魏亭裕这厮,十有八九是吃了安国姐姐的解酒药,那玩意儿的厉害之处,范无过可是亲自领教过的,入口是有酒味儿,但是下到腹中,就跟白水差不多了,能将魏亭裕给灌醉了才奇怪了。
范无过拽着魏亭裕,“今儿你成婚,用这等作弊的法子,你也好意思。”
“入不了洞房,才不好意思。”这是变相承认了,他就是作弊了。
范无过龇牙,想咬他,总之,但凡是跟小草扯上关系的,范小公爷眼里,那都是在炫耀,毕竟,他一直都企图挖墙脚,哪怕小草从来不当回事,他也时不时的挥挥锄头,他得不到成果,可不就该魏亭裕得意了嘛。
小霸王顿时就暴躁了,偏生继续喝酒又毫无用处,小霸王想着,可不可以直接揍他一顿?入不了洞房才不好意思,那就索性将他揍趴下,就让他进不了洞房。
就在小霸王要动手之际,魏亭裕像是先有预料,抓住他的手,“你确定要跟我动手?”之前在闻人家,之所以应了穆北的要求,那是情况特殊,现在同样情况特殊,在明知道不是范无过的对手的情况下,他又何必再单独面对呢?叫人来,将范无过拖下去,群殴一顿就完了。
魏亭裕往席宴外扫了一眼,范无过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就更怒了,咬牙切齿,“魏亭裕,你可真能耐啊!”
魏亭裕面无表情,“多谢夸奖。”
范无过被气得跳脚,暴怒下,就真的动手了,不过,就这会儿,魏亭裕的人也从外围进来了,拦下了范无过,恭恭敬敬的表示,小公爷若想切磋切磋,发散发散酒气,他们定当奉陪。
范无过被拦下了,魏亭裕也就懒得再搭理他了。
虽然现在是千杯不醉,不过,他也不会真的傻到陪酒到最后,瞧着差不多了,也就装作不胜酒力,然后走人。
进了寝房,小草歪在榻上看书,看上去闲适自在,魏亭裕不由得笑了。
小草听见动静抬头,将书放下起身,上前,的的确确喝了不少,多少还是残留了些酒味儿,加之小草的嗅觉本就灵敏,这味道就更明显了。
小草走进了,魏亭裕伸手拥住她,下巴搁她肩上,“萱儿……”之前的酒没让他醉了,这会儿,他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因为鼻端的幽香,因为怀中真实的体温。
小草环住他的腰,在他后背轻抚几下,“先让人打水来给你洗漱。”
“好。”
本来就准备着的,水很快就送来了,魏亭裕独自去了净房,没让人伺候。形成笑着说要不要她帮忙,魏亭裕摸摸她的脸,拒绝了,别说是帮忙,日后共浴的时间都多得很。
以前行动不便的时候,屋里没有女主人,也就是侍从帮忙,他完全能自己搞定,只是简单的冲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是染上了水汽。
随着魏亭裕出来,房里的丫鬟等人也都安静的退了出去。
魏亭裕上前,站到小草跟前,“萱儿,”单手托着她脸侧,轻柔的抬起来,“我们,该就寝了。”有“老夫老妻”的熟稔,同样也有紧张的期待。
毕竟,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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