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还会跳什么来自天外的异域舞蹈?”
这说法的确很夸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林铃儿在现代有舞蹈底子,在古代表演现代舞蹈,不就是来自天外的异域舞蹈吗?
“是。”
她轻声应道,故意让自己听起来楚楚可怜。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这句来自天外的异域舞蹈打动了钱业,他想了想,终是应了下来:
“嗯,收了吧。”
说罢,他抬手帮她放下了车帘。
瓦倪的人都知道,当初冥王妃在瓦倪王后的寿宴上唱了一首很奇怪的歌,跳了一曲很震惊四座的舞,后来冥王身边的林铃儿也经常喜欢唱一些大家都没听过的歌,但是冥王却是很喜欢的。
如今冥王已经成为国主,却是整日闷闷不乐,没有人见他笑过,如果这个西域女子能博他一笑,留下她,便值了。
“多谢总管大人!”
随着她的一声感激,马车动了起来,车轮轱辘轱辘地滚在青石板路上,带着她又靠近了他一步。
载满贺礼的马车一一被检查过,一辆一辆地放进了王宫,尽管检查得如此仔细,却还是留下了疏漏,而有一个人就抓住了这个疏漏,藏在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底偷偷进入了王宫。
林铃儿的心情是激动的,激动得不敢掀开小窗帘去看这座熟悉到骨子里的王宫,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六年的青春时光,又与他手牵手在这里刺杀云傲天,逃出重重包围,三年前他更是在这里杀了南宫清风,报了父母之仇,一跃而成为这里的主人。
如今,这里属于他,她正行走在他的地盘上,或许此时此刻,他就站在离车队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的马车从他的面前经过,却不知车里有她;也许此刻他正批阅奏折,听着大臣们的奏本,而她却变成了一个舞伍女,悄然地走入了他的世界……这一切的一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天的捉弄,她不得而知。
作为舞者,她被安排在了专门的舞乐班,这里有王宫的乐队、歌者、舞者,即使国主不喜欢,但哪一个王宫里没有招待外宾用的歌舞?这是必须的配置,与个人喜好无关。
舞乐班的寝室分配很明确,首先分男女,其次按专业来分,器乐师与歌者、舞者都是分开来的,而林铃儿自然被分配到了众多舞者寝室中的一间。
十人住一间屋子自然宽敞不到哪去,而林铃儿这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行李,打扮又与这里的舞者格格不入,显得很是突兀。
与之前她对王宫中女人的认知相同,这里的女人也都极其争强好胜,嫉妒心极强,每个人都在拼了命地努力想要上位,而这个位置自然是国主身边的位置,不用她们多说,看一眼那争先恐后的劲头就知道了。
见来了新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西域美人,舞者们全都围了上来。
“喂,你是西域来的?把面纱摘下来,这里可不是西域。”
“干吗勉强人家?这可是人家西域姑娘手段高明的地方,若是这副模样出现在国主面前,说不定国主会因为她这神秘感而产生兴趣呢!”
“那可说不准,咱们天盛国主不同常人,对女人……”
几个女人言词犀利,句句不离国主,虽然都是针对林铃儿,可好却不生气,反而听得很认真,这是她从侧面了解拓跋九霄的好机会。
正觉得最后一个女人说到关键的地方,天盛国主对女人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惊得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愣在原地。
“都给我住口!”
随着话音而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子,这人林铃儿认识,是舞乐班的管事姑姑,从前就一直在宫中这个位置当差,因为做人圆滑、左右逢源,虽不时分正直,却也不做坏事,所以历经了三代君主她依然在位,不得不让人佩服。
管事姑姑姓沈,她走到众人面前,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道:
“背后议论国主,可是都想被割掉舌头吗?”
女人们一听,将唇抿得更紧、头垂得更低了,
“都给我练功去!”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变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垂眉顺目地矮着身子走了。
沈姑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林铃儿身上:
“西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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