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宝一身苗装感觉比宽袍汉服来的轻松自在,施展“追凤万里”绝顶轻功身法,在半空中踩踏密林枝头如行平地,有乘风而去之感觉。
左侧三里外传至轻微的兵器互击,以及厮杀喝喊声音,尤其是一股汹涌杀气,当然瞒不过全灵湛照的张心宝,回旋身形转迭飙急寻声而去。
片晌功夫已到厮杀现场,匿身粗大树干后方,就地抓一把泥泞涂抹脸上,掩饰身份,再将战况瞧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头一震!
原来是一个天然地下溶洞隐藏密林内;最叫人吃惊的是残肢断臂,肚破肠流的苗人及汉人尸体遍地皆是,人彤纵身交错的厮杀已进尾声。
这批二十名汉人取得了绝对优势;其中最厉害的是两名约四十多岁,使一件五尺长的七节银鞭及一柄丈二红缨枪的壮年人,出手十分凌厉,逢者必死。
张心宝一眼即瞧出一闪电鞭一石飞及“无回枪”班勇两人,皆列入先天辈“风云年鉴谱”第八第九之盛名。
前者横行闽南无恶不作,后者高头大马是山东地界凶狠至极杀人不眨眼的响马;天南地北本不搭茬的两泥人马,居然会在苗疆同时出现,可见事有蹊跷?
张心宝摸着右腹一块疤痕,就是当年“闪电鞭”石飞的杰作;若非有“变色龙”般的本事,隐人荒山密林中窜逃,早就死绝了。
浑身十六处刀、剑、鞭、枪等九死一生历练,浴血拼斗换来的疤痕深烙心灵深处;痈定思痛苦练武功才能挤身年轻辈风云谱,真所谓江湖路不好走。
苗族这边只余二女三男五个人,皆浑身浴血以背靠背围成一撮,苟延残喘好似待宰的小绵羔羊。
今非昔比的张心宝见状激于义愤,又可报一鞭之仇,暗付若再不出手解围,这五名苗族必然无生理可言。他急啸一声!引得这批匪类人渣注目,身化游龙般翻迭暴起,捡起面一柄苗族惯用的三尺长弯刀,向左侧迂回而去。
浪飘一刀!便砍翻了三人;速度之快,连哀嚎都来不及叫喊,也吓的武功弱者如见凶神恶煞,纷纷暴退。
挥刀护着苗族男女跟前,张心宝近身一瞧,才看见在苗服头巾上绣着一面三角红旗,旗内一条神灵活现的白蛇十分醒目,原来就是“至尊魔教”的标帜。从苗服装饰及腊染鲜艳色泽上,便可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一名色惨白嘴角溢血,受伤沉重的中年人是一区“坝子”的土着族长。他看着张心宝身穿平民苗服,又不是魔教教众,居然武功不弱悍不死的强行出头,按捺不住操着土话脱口道:“好郎儿!别来送死,快逃!”
张心宝听不懂用手势阻止其说话,举弯刀朝着“闪电鞭”石飞直晃,操着河洛话道:
“淋母卡好(你妈的)!故乡a山大王母做,跑来番邦想做番王?真歹鸟毋知飞,歹柴剖总开(骂人不中用)。”
石飞削瘦的脸容一呆!瞪着豆大老鼠眼阴声道:“少年喟!你母是番啊(并非苗人),中原河洛话十足标准,毋通歹神,通外鬼(喻:出卖同族)!”
“无回枪”班勇见部属瞬间死了三名,又见他们说着方言听得一头水,暴跳如雷,把红缨枪一焊地面,戳个大洞,吼叫道:“妈个巴子!飞老弟,你与一名蛮苗罗嗦个什么来劲?
快全部宰了!好进溶洞取得宝藏。”
石飞老鼠眼碌碌一转,十分精明,却一时间认不出身穿苗服曾是手下败将的张心宝道:
“班老哥!这个年轻人不比寻常,虽然使刀架势功夫十足,却是剑术捷速的底子;并非苗人而是汉族伪装,必然有诈!”
班勇闻言脸色转为沉稳凝然,老粗外形却心思如发,不愧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一,挥着丈二红缨枪大刺剁道:“咱们拿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凡是与他年纪相同人苗疆的汉人,一律杀绝,就不相信无法达成任务;是你动手还是老哥我先动手?”
张心宝从他们言谈中得知是在找一个与自己同年龄的汉人、却不知何人出钱找先天辈一局手执行任务?
石飞豆大眼睛若星闪亮灼然,自有一股迫体的压力窒息感,指着张心宝啧啧称怪道:
“那个性张的臭小于身材魁梧,与这个小伙子相似,但其脸上乌黑把拉,瞧得不真确;当年曾是手下游魂的臭小子,就由我先行试招,必然要他暴露身份!”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张心宝也就明白他们合作入苗疆的功机;原来是由“闪电鞭”
石飞带头认人,是想置‘邪剑’小张于死地。
幕后主使人确实神通广大,对自己闯荡江湖曾败在先天辈高于之事,也能了若指掌,又请得动这些人,不得不暗中佩服其手段阴险毒辣。
张心宝暗自盘算一下,迫切想要自己性命之主谋者,必定与军力系统人马脱不了关系;因为“五老儒会”组织,已有人暗地支持本身,绝无派人暗杀的道理。
对了!主谋者一定是洛阳“董卧虎”董文。
当张心宝剑眉深锁沉思之际!霍然间,“啪!”地一响;眼前银芒飘闪掣电般耀目,是石飞手中的七节银鞭,如灵蛇般趁隙卷袭而来。受伤的魔教苗族土着族长将石飞的偷袭动作一目了然,骇然惊叫,口出汉语道:“小心”
张心宝采游斗飘闪方式,运出绝臻的轻功身法“御虚摘星”,身化淡若幽浮般的捷速,抄至“无回枪”班勇的右侧;但灵蛇般的银晃晃鞭影却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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