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府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战士全身披挂胄甲,手持长戈大戟如临大敌,戒备十分森严。
府内“白虎堂”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宽敞厅里有宫廷“执金吾”(皇城总指挥官)董昱、洛阳“城门校尉”(城防指挥官)伍琼、“督军校尉”(戒严指挥官)周毖、“北宫校尉”(御林军指挥官)牛辅、长安“京兆尹”
(市长)盖勋及身无军职头衔的师爷李儒共五人领头正襟危坐,其他大小将官分职而坐,等待“太师”董卓前来开会。
一盏茶时间已过,乃不见“太师”董卓现身,各自窃窃私语,松懈紧张气氛。除了董昱自认与董卓一奶同胞高居一等,双腿跷于会议桌面打鼾瞌睡外;其余人皆十分巴结军师李儒这名大红人,请示太师召唤所为何事?
李儒眼角一瞟垂头鼾睡姿态不雅的董昱在“白虎堂”军事会议上,目无法纪显露不满;却十分客气,胸有成竹地回了他们一句话道:“大师大发雷霆之怒!是为了检讨黄巾贼人攻破“北寺监狱’,劫走逆贼张角的孪生遗孤一事,必须请各位在公忙之余跑一趟。”
大家闻言脸色骤变,会议厅内一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董昱那可恶的鼾声,实在令人心中油然生烦生厌!
此刻,珠玉门帘浙沥拂动掀处。
吕布器宇轩昂,头戴金冠束发,身披百花战袍,环倪铠甲,腰缠狮蛮宝带,手挺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叱喝一声:“太师驾到!”
董卓逆眉大眼狡黠,虬髯贲展,脸色阴霾,一身朝服臃肿体胖慢步走来,身后两名亲将小心翼翼哈腰服伺。各将纷纷起身,抱拳作揖哈腰不敢仰视,恭声道:“太师千岁!太师万福!”
待董卓躺于舒适虎皮软座太师椅后,大刺刺甩袖袍哼声道:“免礼,你们都坐!”
语气不对!会议厅内骤显瑟杀霜严气氛。
大家如坐针毯,眼观鼻,鼻观心,连汗珠儿流在鼻尖皆不敢擦,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唯有董昱依然故我,跷起二郎腿鼾声如雷,更显刺耳。董卓逆眉抖动脸色难看,忽尔间,举起酒樽,朝他老弟董昱正鼻孔打呼冒泡的额上砸去!
“哎呀!干你娘的烂辰样小荡妇,竟然胆敢咬我的头,吊起打先人板板六十四次!”居然还是正在激烈尤云滞雨的春秋大梦?
众将强忍不噱!其中一人却从屁眼“扑哧!”一响,臭气冲天;董卓吹胡子瞪眼,闻声辨位,就要砍人的凶恶模样。
额头长个包!痛得正在睡梦甜蜜的董昱霍然暴起,紧握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怒目模样;一见是老哥下的手,才如斗败公鸡般颓然坐下。
董卓虬髯贲然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若非死去爹娘临终叮咛交待,早就砍了你这兔崽子,免得你早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儒双眼诡谲一闪,作揖叙礼道:“禀太师!人员全部到齐,不知有何训示?”
董卓逆眉一蹙道:“老弟!这次‘北寺监狱’劫案,黄巾余党聚集数万人马乘坐战舰从洛河抢攻,你当时在做什么事?为何军统的情报这般迟钝,麻木不仁!”
董昱面红耳赤脱口道:“老哥,这不干我的事!我正在打泡泡温泉澡,‘督军校尉’周毖就无厘头地闯进来报告此事;待我牵领兵马前往出事地,就奋勇杀敌,将黄巾贼人击溃,从湖面落荒而逃,该算大功一件,怎恁地责备我?如果不信,可问军师李儒可以作证!”
他话一说完忙向李儒挤眼恳请圆谎,李儒是何等角色岂有不知之理;频频点头表示此事绝无虚假。看在董卓狡黠的眼里就知事有蹊跷;个性争功诿过的老弟董昱,哪是骁勇善战英雄人物?只有暗自咒骂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李儒忙打圆场道:“禀太师!贼人已经从水面潜逃无踪,就是害怕您的赫赫威名,况且您的亲弟董将军为前锋镇压,岂有不惊忙窜逃之理?确实是有功无过。“这么一说,董卓与董昱面子十足,还能再指责众将什么不是?来个皆大欢喜收场。
董卓话锋一转问道:“李军师!当今天下哪方人马是本太师的心腹大患?”
李儒躬身离座,从怀中取出一份天下地图放置董卓桌前摊开,指着三个标红记为号处道:“禀大师!有三方面人马不能掉以轻心。”
董卓环目睁大瞧地图道:“说清楚,讲明白!”
“第一件是太师宿敌‘左将军’皇甫嵩,率大军十万人,驻屯‘扶风郡’(陕西兴平市);这次下诏欲召回他当‘城门校尉’,目的是剥夺老贼的军权,是事前咱们的密议,岂料有人泄露了风声。”
董卓虬髯贲展.惊愕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本太师?”
李儒在他耳际嘀咕一个人的名字,使得在座的众将军额冒冷汗,脸色涨红坐立不安,人人自危。
李儒神色木然指着地图又道:“这名密告之人与皇甫嵩的亲信‘长史’(参谋长)梁衍是至交好友,所以粱衍建议道:“董卓霸占京师对皇上罢黜拥戴,全凭一己高兴。又征召老将军回洛阳述个无军权的小官职,可以准确地看出大则有生命之危,小则也会受到困顿羞辱。
乘这个时候董卓远在洛阳,老将军率领大军攻占,然后迎帝奉诏讨逆,号召全国将领成就霸业!’,这的确是个使人心动的计划、但是全然落入朝廷‘落草’密探的眼中,无法遁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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