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着:“你这是干啥玩意儿呀?你这不是要整人家黑材料捅咕人家吗?再说,有的事是我看见的,有的事是我听说的,但不管怎么说……”
窦文章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猛地挥了一下,打断徐才的话:“整什么黑材料?这是斗争的手段。不管怎么说,这有些事儿都是有影儿的。我告诉你,这是政治,不是捅咕人。他们这么做,就是目无党纪国法,我们不仅是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党性,更要对得起老百姓。”
徐才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就这样私下捅咕人的事 也能冠冕堂皇地扯到党性,良心和老百姓身上。不懂,不懂,真不懂!
柏晓晓的一张小脸绷得发了青,眼神更是冷得像锋利的刀刃。她一直静静地听着窦文章所说的每一句话,发现着其中的成破利害,当她终于弄明白了窦文章的基本思路后发话了。
柏晓晓正颜厉色地对徐才说:“舅舅让你写,你就写,你懂什么?舅舅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听舅舅的啥时错过?当年,我参加工作的时候,我爸就不同意我进财政局,是舅舅把他大闹了一场,爸爸才同意的。当年让你下基层,不也是舅舅替你着想替你安排的吗?要不然,你现在还是机关里的小浑浑儿一个。”
这些事实徐才是不能否认的,但他今天恨就恨在自己这张嘴上,喝酒就喝酒呗,偏偏嘴就没有了把门的。
徐才倒是有个好打听好、瞎琢磨、扯个闲话、搬弄个是非的毛病,但说那些事儿,无非就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知道一些内幕,了解一些动态,在领导面前讨个好而已。想不到,自己的信口开河,倒激起了窦文章的好奇心,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此刻,徐才突然产生了一种联想:退休二线赋闲在家的窦文章,有点像一只假寐的老狐狸,平时假装打瞌睡,其实是在等待着某种时机,一但时机成熟,他就要扑出去。
徐才这样联想着,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在纪委工作的时候,也赶上领导班子调整,原来的纪委书记调走了,书记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当时窦文章和另一位姓江的副书记都是被考虑的人选之一。
窦文章因为在纪委工作时间比较长,资力比较深,似乎呼声高一些。另一位候选人年龄比较轻,有魄力,呼声也不低。
当年窦文章当常务书记的时候,曾分管过办公室,姓江的副书记是办公室主任,这样算起来,窦文章是他的老上级,在提拔姓江的当纪委副书记的时候,窦文章也没少给说好话,所以两个人关系处得不错,走得比较近。但这次是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由利益攸关者,变成利益不同者,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两个人都找了相关的领导做了工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等着最后定砣这一锤子了。不久,市里进行了考核,考核的结果表明,窦文章并不占优,这很出乎他的预料。而另一位侯选者,无论在学历,年龄,政绩等方面的考核均好于他本人,上面似乎也有了比较明显的倾向性意见,但最终那位江副书记也没有接上班,不用说,窦文章就更没有份儿了。
据说,那位江副书记没接上班的原因,是因为在上级准备拍板的时候,接到了两封举报信。一封信的主要内容是反映当年他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挑拨离间,造成领导之间的矛盾,政治品德有问题。另一封信,主要反映说他当上副书记以后,缺乏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与办公室新来的女大学生关系暧昧,他爱人因此找到了纪检委,并造成了女大学生与男友的分手,生活作风非常不严肃。
由于时间紧张,无暇调查,这个事儿就搁下了。鉴于县里意见不统一,最后上级只好派来一位书记,这场权利之争就算告一段落了。至于那两封举报信的作者,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似乎都心知肚明。
联想到这一点,徐才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感到很不舒服。
回到家里,柏晓晓对徐才不依不饶,说他对窦文章缺乏起码的尊重,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硬逼着徐才把说过的那些事儿,按窦文章的要求写下来。
面对又哭又闹没完没了的柏晓晓,徐才最后屈服了,只好摊开纸,拿起笔。
“你****我。”徐才无奈地说。
柏晓晓冷笑一下,说:“我没长你那玩意儿。”(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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