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儿。亲戚朋友里面除了穷人就剩下要饭的,谁会为咱担保?”冬妹就说:“这就不好办了。只有……”陶洪亮忙问:“还要啥办法?快说啊。”冬妹回道:“按规定银行内部员工担保倒可以贷出一些来。.不知你在银行有没有肯为你担保的亲戚朋友?”陶洪亮说:“银行里除了认识你,再没有一个熟人。”冬妹望着一筹莫展的陶洪亮,说:“这事儿急不得,慢慢地想办法吧。”陶洪亮说:“不急行吗?马上要开工,却又缺东少西,这两天我嘴都急出了泡。”冬妹说:“你就是急得浑身冒烟,这钱就来了?”
冬妹也曾想以自己的名义担保为陶洪亮贷一笔款出来,以解燃眉之急。但静下来想想又觉得不妥。自己与他毕竟才相识不久,对他的过去和人品知之甚少,看他家又是那番窘迫的光景,若他生意做赔又拿什么来还这笔贷款?左思右想,冬妹总是拿不定主意,便拿出妈留下的奁匣,这原是用来盛梳妆用品,后来被妈用来放女红工具,也就是些针线、顶针、软尺之类的杂物。.奁匣用黄花梨木做成,朱红的生漆已退色,露出原木美丽的纹路。匣子外沿还有几圈紫铜饰条,只有冬妹知道下沿这圈饰条是活动的,抽出来便是一个夹层。妈临去世前告诉了冬妹夹层里的秘密。文革初期,在破四旧的口号下抄家风从北京刮到省城,很快又从省城蔓延到香山。资本家出身的梅先生自知厄运难逃,将家中几代人的珍藏打一个包裹,半夜悄悄摸出香山来到西山秀峰脚下,攀上山后的绝壁将包裹藏在一条岩罅间,外面用碎石砌封,旁边正好一棵野山楂树做标记。爸将这批祖传珍宝藏入西山回来便遭到批斗,连惊带吓不久便去世了。文革结束后妈年岁已高,也不想再打开尘封的记忆惹起更多的伤心,将这事一搁就是十多年,只到病重时才在一个黄昏拉着冬妹的手说:“孩子,妈陪不了你几天了。.妈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姐离得太远,想照顾你也只有那个心,你哥呢,我也观察了这些年,这孩子没正性,媳妇又极爱财,你是靠不住他了。”
冬妹握着妈已瘦成干柴般的手早已是泪流满面,哭道:“妈,你不能走,你真要走了我陪你去。”妈无力地笑了,说:“傻孩子,妈老了,你还年轻,路长着呢。——冬妹呀,将那个放针线的匣子拿来。”冬妹就去桌前将那个黄花梨木的奁匣抱过来,妈教她将铜条抽出,便露出一条极狭窄的夹层来,想来以前是用来藏钱庄银票的。冬妹从夹层中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奇怪的图形。.妈说:“这就是你爸藏物的地图,那里藏的可是梅家祖传了几代的心血啊。以后若日子艰难了,你就按图上记号去西山取几件来,今生今世也算有了依托。”妈去世后,冬妹无时不在怀念着妈,对藏宝的事儿早忘得如夏日的晨露无影无踪。如今,想到陶洪亮贷款的难处自己又无力相助,便突然想到这匣子中的秘密,心想:应该去西山一趟了。
过了两天是双休日。冬妹换一身便装,脚下是头日才买的登山鞋,肩上背一只旅行包,早早便乘公交车到西山脚下的三岔路口下了车。沿着那条傍溪小道右边就是墓地。阴森森的墓地静无一人,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娓婉地鸣叫。冬妹先去妈坟前看了,比春天清明来时自是不同,坟上青草萋萋,草隙间还有星星般的蓝色小花点缀其间。冬妹在妈坟前立了一会儿,眼睛便有些湿润。从墓地出来,沿蜿蜒的小道来到山坳口,转过山坳一眼望到的便是路边山坡上那株野山桃树,已是满树绿荫,枝间还挂着青色的小毛桃。
进入山坳后路变得更加陡峭难行,两旁的树木也渐渐显得高大,茂密。冬妹寻一处隐蔽的树丛,钻进去将背包里的男式衬衣换上,头上再戴一顶太阳帽。冬妹本来人就清瘦,胸部又有些平,远远望去还真有些男子的模样。路上,冬妹先碰上几个爬山的年轻人,又遇见一位采药的老农,便勾下头侧着身擦肩而过,他们只是扫一眼这个独行者却也没引起太多的注意。翻过面前这座小山下到山谷,对面便是秀峰陡峭的崖壁,几乎无人能从这儿攀上山顶。冬妹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望远镜,将面前的峭壁细细观察了一遍,在24倍的镜头中,峭壁仿佛拉到了眼前,她分明看到岩罅旁一株虬曲的野山楂树。
冬妹又将悬崖四周观察一遍,心里已勾画出攀爬的路线。依地貌看从山下跟本就无法攀登,只有沿山路攀上崖顶,然后系上绳索从上面下来。一切计划停当,冬妹突然感到十分疲惫,便寻一处通风的林荫坐下喝自带的矿泉水,望着烈日下亮得晃眼的崖壁,冬妹心中一阵儿喜一阵儿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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