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前身本来是太宗时归附的藩部子弟组成的飞骑营,伴随着后来国势强大,征服的部落、番族、附国也越来越多,其编制也不断的壮大,从飞骑七营一直扩编到万骑、左右万骑。
其成分也不再仅限番属卫宿子弟,而成为真正的将星云集的所在,不但有一些番族酋长甚至可汗的存在,也很是出了些人物,象本朝兵部尚书王毛仲、宰相刘幽求(突厥人),国丈王同矫、国舅王守德的等都出自其中。
更由于在睿宗、玄宗两朝的夺宫还政中出了大力,某些方面宠信程度更在传统的羽林军上。玄宗掌握局势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洗羽林军,将原本左右万骑扩编成左右龙武军,与羽林军并列,真正属于老皇帝亲手经营起来的亲军部队,而且相较羽林军偏重于守宫防禁的,作为唯一的马军,龙武军承当的更多的是出行随驾仪卫之责。
我还以为有人敢作梗,查究下去,才知道,原来是大多数南方地区一样的问题,缺马。当然蜀地并不是不产马,而是缺乏合格军马,虽然官马、民马也不少,但蜀马和黔中道的中南马一样,都是身形普遍小而长耐力负重,健于山道崎岖的品种,不象盛产骏马北方的河西马、天山马、秦拢马一样,高硕肥壮,而西北诸道更是家家户户蓄马成风,慕军往往百姓子弟可以自带马从军。
虽然通过茶马互市还能获得一些马匹,然而,高原特色的吐蕃马虽然耐力和爆力都不错,但是到了低地平原,还有个适应过程的问题。特别是不习惯温暖潮湿的南方气候,在春夏两季,很容易犯病。至于南沼国,天无三日晴,敌五三尺平的地方,更别指望有什么好马了。
连节度使直辖的成都行营三万人,每年也就一千马匹的供给,还是军马老死病死的损耗。
这好几万多人的骑兵配备足够让那些协办官员愁白了头。好在从长安**来的那些马,属于皇家直属的飞龙等六厩,尽是全国各地精挑细选进贡的好马,出走时倒是被搜刮了出来,大约有六千之数,用做拖驮骑乘所用,后来一路逃散的杀掉充食的,加上太子带走的,眼下还有二千余。
在蜀道山路上弃置了大多数车驾后,这些马都分到了军中使用,那些质子营、骑部的家伙倒是眼毒识货的很,到他们手中珍惜的很,都成了老虎借猪,有借无还了,死也不肯再交出来的。
而那个姚恩,他本来是原六厩之一的飞龙使下一个小小的料使,就是因为他向上司建议收罗皇家内外厩马,以利出行,又善长管侍马匹,才获得随驾出走的资格。在我手下讨事时,特意为我选这匹乌云踏雪的坐驾,便是大秦马和安息马的后代,跑起来特别平稳而耐力健长。
只好先轮练着,再去西北筹马的人员回来之前,把仅有的少数马匹集中使用,配给最出色的部队,并以此为各军各营竞争的契机,竞争的也极是厉害。
别看平时解思沉默寡言,但说起这马政、马道却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的,显然是酷爱此道。
“本朝之马的分为民马和官马,按大唐的地域又有北方的河西马,安西马、陇马、平卢马、南方的川马、黔马等分属,光拢马又可以按繁殖栖息地,细分为天山马、贺兰马、阴山马等等,河西马又有九曲马和河套马之分,象以地域划分的安西马,下又有若干高昌马、于滇马、龟滋马等细分,高昌马中又有瓜沙马和交河马之分……”
我无语,我在哪个时代,印象中就知道个蒙古草原可能盛产马,那晓得古代还有这么多的细分。
“他国外藩也有的大食马、安息马、大秦马、吐火罗马、呼罗珊马、吐蕃马等等之分”。
“光这北地诸胡之马,如回纥、突厥、契丹褐、室韦等,虽略有不同,无显显之处,但都习于长弛的,惯于窘境的,坚长耐战的,各自依水草流地的品种又有些差别”解思如是说。“又分做东马和西马……”
继续无语中……”
而且按照他的说法,就算是北地所出的官马民马,也未必都能成为合格军马,对个头、体形,口龄,健力等等甚至毛色都有标准,就算是官家专门培育出来的军马,也不是都够战斗用,还有拖驮运的辅助马和战马之分。也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不是什么马都可以成为坐骑的,载重拖运辎重马是最下等,临阵不惊的才能成为战马。
所谓的“凡征伐而牧马,先尽强壮,不足则取其次。录色第印记、主名送军,以帐驮之,数上于省”。
而培养一个骑兵和培养一个步兵的战斗技术是两回事,而骑兵熟悉驾御新的马匹也需要熟悉磨合的时间,所以小说中那种缴获一批战马,就能够马上变出一大堆骑兵来的事情是不可能生的。而且骑兵的的训练、耗费和配备都和步卒不可同日而语,骑兵下马可以成为步卒,但步卒上马未必就能够成为骑兵,而且战马还要占用另外的配给,马术刀枪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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