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将,历史上从未凑全过的东宫三少,同时并一朝列了,要知道这种超品的资序,一贯是宁缺毋滥的。
而年不过四旬的太子少傅,这也是古往今来破天荒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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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盘山侧瓦亭峡,泾水河畔的萧关,这所“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的关中四塞之一的西塞,已经被墙缝中长出的野草和苔藓,所沾染成青黑色。
六盘上传信的烽燧和信号塔,已经传换过了一遍又一遍的消息。但是我停了下来,丝毫没有表现出继续入关的打算,因为我要在这里等待某些消息和结果。
相对我走之前,国中龙武军的势力格局,已经有了颇大的变化,所谓三个半大山头中
代表半个山头的严武,所负责的青唐都护府,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苦寒偏远,所以绝少会有人打他位置的主意。
官拜河西节度副使高适,因为从征在外,一直没有实际就任过。但是因为战后重建和再置府兵的干系,在当地安插了不少人员事和势力,
比如兰州刺史韦应物,河西按察刘长卿,姑臧茶马判官元结,都是这些年相继续任的。并且通过西征的战事,从河西当地将门和商贾背景的豪族世家,裹挟了了一大批利益同盟。
陇右节度使卫伯玉在任已经四年,因为治理军政,安平地方颇有建树。就地辍升。又多了个陇右都督头衔,但是回到中枢的可能性,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
然后是地方上的一些跨度较大的人事变迁,大约在两年前。
安东派遣军双雄之一的安东守捉使薛嵩。内迁新置不久的北原道。为三受降城经略观察使,算是继续看守龙武军费了大力气,深入草原建起来的沿河营屯防线体系。
留在当地的靖难军使罗先。则除受平辽、熊津镇守使,兼安东留后,单独负责其渤海故地的开拓经营诸事。
三年前,我门下五大长史之一的魏方晋终于熬够了资历,借着西域告捷的东风,从西北军中转任西南路,受三川转运使,掌管剑南并山南西道水路发运财赋事宜,也等于是变相接过了,继续维持龙武军剑南地方利益职能和产业体系的担子。
而就在前年,作为龙武军四边经营体系之一的,南平府副都督席应元,做了九年的边臣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进入朝廷中枢的机会,以兵部左侍郎、枢密院知事,管领西南经抚司诸事宜,算是给在我出走后,枢密院对西南路管辖权的纷争,画上一个休止符。
作为双从保障,原衙前将,我的老亲军押衙程十力,在我走之前,就出外为南平都督府弄栋守捉,现已是云南郡防御使,也等于是变相就近监督当地军队控制的各种金银铜矿治和钱监出产。
这样,无论是谁主政剑南这个大道,想要刻意削弱,或是将龙武军在中枢和地方的利益链隔断,在上下两厢作用发力治下,几乎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原本党附我的本地实力派,前剑南营田大使方从,早在泰兴六年,就做了荆南布政使,兼襄阳府少尹。
相比之下,京中的变化更大。
原本驻留襄阳的水军都监季广琛,则被选调入京,以枢密院佥事,领教导军七营事,此外另一位原属哥舒旧部,实为太上皇内线的浑惟明,则被我推上了枢密院内务厅主事,知兵科房判事的位置,算是我留在枢密院中一明一暗的两枚重要旗子。
除了内务厅和分领攻战的五方经抚司外,其他我一手创立敌斥、驿务、训做、营务、军府、兵科、粮料、奏事诸房的遗留影响和人员,也不可能被完全替换掉。
毕竟,当初作为被刻意培养成术有专精的技术官吏,在日常运作中的属于少了就玩不转的专业群体,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虽然不用指望他们能够事事俯首帖耳,但只要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总是不会缺乏给我通风报信的内部来源。
此外,作为调整和交换,昔日十郎将之一,唯一留在京城的闻少名,转任总章参事府,受武学训教总办,提点宪军、礼院诸营事。左神武军都虞候段秀实,转任卫尉少卿,管领纠检武库诸事。
再加上我走之前,以小丫头名义推举的,幕下十六卿友之一的皇甫曾,出任军器少监,多少确保了我留下来的那套东西,基本还在萧规曹随式的继续沿袭着。
就算有外力介入试图进行大幅改变,也有足够的干涉手段和名分来维持现状,并将事端在程序和制度上拖住,直到我回来再做处置。
再加上
五大长史另一位的郑元和,也以历任资历圆满而在关内布政使任上,破格拜入省台,授官尚书左丞,距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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