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失去了俯视美索不达米亚的屋脊,也失去群山之间肥沃温暖的河谷地区,获得仅仅是片刻的喘息之机。。。”
一名随军的亚美尼亚人,如此哀叹道。
按照历史渊源,传统意义上的古代亚美尼亚地区,包括了南方干燥的平原地区,既阿拉伯帝国的亚美尼亚行省;事实上半dú lì的北方高地和西部山区;小部分从属东部米迪亚行省的山外河谷地区;以及黑海西南岸由拜占庭人控制的小亚美尼亚军区。
作为西亚次生文明之中,古老的的地方政权之一,广义上的亚美尼亚人,就散布和生活在这些区域之间。因此,作为各大文明和帝国势力版图和军事冲突的夹缝中的代价。
除了新生的亚美尼亚王**外,尚有大量的亚美尼亚人依照外出谋生的传统,作为各方的从属部队或是雇佣军的身份,同时存在和活跃在赛里斯、拜占庭和阿巴斯王朝的军事序列之中。
然后在争雄逐鹿的战场上。毫不犹豫的对昔rì熟悉或是不熟悉的同胞挥动武器,浴血厮杀在一起。
扎格罗斯———努赛宾山口,宏伟料峭的山壁,像是两只张开胸怀的手臂,将一个庞大的营地,环抱在怀中。
作为附庸的数万名亚美尼亚人及其追随者,在担忧和纠结中,迎来了新的一天,他们已经失去了南下所获得大部分战果和收获,现在又被切断了回家的最近道路。。
当初背弃盟友的报应,分毫不差的重新落在他们头上的时候,才发现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朝令夕改的投机,最终令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阿拔斯王朝覆灭之后,亚美尼亚人并没有能如预期一般的获得更大的利益,反而成为了地区几大势力联手重点打击的对象,狼狈无比的退出米迪亚行省,又在亚述北方进军中失去了大部分的步兵。接着靠近扎格罗斯山脉的城市和据点,也被来自山地的库尔德人所夺取。
现在这些亚美尼亚人。只能抱着某种悲愿和无奈的心情,暂时依附在拜占庭军队的羽翼之下,期待用时间来重新添好伤口,回到战场的那一刻,但是失去了对那些城镇的控制权后,他们就逐渐被物资上匮乏和缺少药物的伤痛所困扰着。
只能用掠夺来的财物,从拜占庭军及其随军商人哪里,以较高的代价获得有限的补充。
晨曦的雾霭中,一名来自亚美尼亚教会的教士。睡眼惺忪的用冷水泼了泼脸后,进行着晨间的例行祷告,作为最早皈依基督教的国家之一,现今的亚美尼亚人,同样是主的信徒,并且拥有自己形同dú lì的教会。
打着哈欠的哨兵拄着长矛,将松开弦的弓和箭只靠在一边。有些湿漉漉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某种细碎而尖锐的声响,他定神仔细听了听,又睁大眼睛。好确认那些被风吹动的模糊灌木,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然后脸颊骤然一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动他的头部,猛然向后翻倒下去,摔出沉闷的声响,却是落地之前已经死去了。
几处被急促遏止的惨叫声,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响起。
亚美尼亚人的驻扎营地,发现自己遭到进攻的时候,敌人已经逼近到了珊墙之下,外围甚至没有接到任何的预jǐng。
头戴软尖帽,长袍背甲的波斯人,和包着大团头,身穿着旧王朝制式锁子甲的穆斯林新附军,如cháo水一般的用上了两人多高的寨墙。
他用木板和大盾,填平外围的陷阱和沟壑,在栅墙上刀砍斧劈的破开一个个缺口,然后蜂拥而入。
他们甚至很有几率和默契的让开正门的通道,然后由三五成群马挂木撞锥的骑兵,发起冲刺,带着巨大的惯xìng将包铁的尖头,狠狠捣在厚板大门上,木屑飞溅的到处一个个凹陷的坑洞,
直到大门崩成四分五裂的碎块。
亚美尼亚这一刻,也被激发了高地人藏在骨子里的悍勇和血xìng,他抓起身边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作为武器,勇敢的迎向这些闯入的敌人,因为他们身后还有为数众多的老弱妇孺。
一些人冒着箭矢跑上了仅存的塔台,他们吹起了告jǐng的号角,用沉闷浑厚的音符,呼唤不远处的罗马军队,
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一片的死寂,拜占庭人早就连夜从自己的营地里撤走了,然后将进攻的通道和前沿让给了那些敌人,从这一刻开始,亚美尼亚人就被昔rì的盟军和宗主国,给抛弃了。
在国王和大多数贵族都外出的情况下,群龙无首,六神无主,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他们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寻找和推举每一个可以做出领头的人。
箭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