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出合适的代价。
最后在现实的压力下,皇帝终于有所妥协了。他出卖了几座用来铸造钱币的矿山,甚至把宫殿里面的很多金属的雕像和器物、祭坛砸碎、熔化,又搬空了许多历代君王沿袭下来的艺术品和收藏物,才得以填铇那些商人的腰包。
当然更让人担心的是这森严的宫墙里面。自古沿袭下来的流言、yīn谋、告密像地下的巨大的暗流一样,足够让任何一个新统治深陷进去。
里奥四世忧闷地想着这一切,这时一个宫廷奴仆卑下的脸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陛下,可以更衣了,请您站在镜子前面来。”
默默地走到了远东风格的海兽蔓纹的镜子前,银白背景的玻璃里面,是个高大挺拔的英武形象。他的头发乌黑鬈曲,胡须浓密而威武,身着白sè长袍搭肩,纯金的挂缀与镶满宝石的塔形高冠。让他更将神采风发。
随着这些代表权势和浮华的装束被一件件的卸除,换上轻便的古典紫袍,里奥四世对着明晰如水的镜面开始发呆,渐渐镜子里面浮现了父亲的脸,
“金钱及其蔓生的权益。都是可以舍去的死物,只有紧握刀剑的士兵,才是一切权利沿袭的基石。”
那是年少的里奥,第一次以共治皇帝的身份。与父亲一起坐在宝座上,接受臣民朝拜时。所得到的低声教诲和朴素真理。
透过夜风凉爽的露台上,可以看到君士坦丁堡的夜晚。全城灯火通明,长街上全部摆放都是里奥四世免费为贫民供应的餐桌,无数的人在纵酒狂欢,大快朵颐,然后一边赞颂着伟大的主和慷慨的皇帝名讳。
但在出席前,皇帝必须先处理好一些东西。
长条的案桌上堆积着成捆的卷宗里,报告着空虚的各地仓库,各大军区低落的士气,巴尔干北方刚从内乱中平息,就有些蠢蠢yù动的保加利亚部族;骑着矮小的草原马横行于多瑙河畔阿瓦尔人,令人不安的动向;这些都需要大量财政收入的支持。
按照元老院的计划和安排,他已经来自与雅典名门望族的伊琳娜定下婚约之期,多少可以以缓解财政上的窘境,不过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至尊,你邀请的客人已经在偏厅等候了。“此时一名宫廷的内侍轻轻地对皇帝通报,里奥四世几近麻木地从卷宗堆里抬起头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看看了这个太监。
在以守护天使耶麦尔命名的大厅中,接见了赛里斯人的大使,并且提出交涉要求:
作为与帝国对等并且长期合作的贸易伙伴和盟国势力,约价值九万磅黄金,约五十五万诺米斯玛的借贷项目,赛里斯人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但是随即他们又抛出另一个让皇帝有所动心的建议。
经过漫长的磋商,最后达成的结果五十万诺米斯玛的大借款项目,当然不是全额支付,其中大部分是用来自赛里斯人的殖民地,及贸易伙伴地区的各种商品和物资来折价换算的,
作为担保和抵押,则是从爱琴海到爱奥尼亚海,包括马耳他、拉丁岛在内的众多岛屿的租界使用权和主要贸易线路的专营,及其相关孳息的收益权。
而赛里斯人提出的,以购买皇帝签发用印的大额面值债券的主要形式,多期分批返还的方案也让皇帝颇为满意,相比一次xìng支付的财政压力,多出来的溢价反而不算什么了,况且还可以用战争所获的战利品和俘虏,以及新领土上一定期限的收税权,来作价偿付赛里斯人手中持有的债券。
完成了这一笔重大款项的磋商后,打折哈欠的皇帝,稍稍放下心来的,召来了那对赛里斯人兄妹,为自己准备一顿足够jīng致而可口餐前小点,一种将海鲜和肉类包裹起来烘烤食用的面点。
这时一名身材礼仪铠甲的高级军官,对着皇帝低头致意,他是新任的禁卫军第一军官团的团长,也是追随皇帝戎马多年的亲信。
“安条克和小亚南方的庄园都准备好了没?”
这是皇帝的第一个问题。
“是的”
第一团长轻声的回答。
“很快这些地区的卫戍部队,将迎来新一批马其顿和尼西亚籍的农兵。。”
“嗯。那么那些海上军团的联队,什么时候会乘着船去阿非利加和埃及?”
“赛里斯人的船队早已经启程,至多三天之后能抵达亚历山大城港口。”
“嗯,嗯”。
皇帝摸了摸自己刚修剪的胡须,
“新补充的禁卫军,都是我伊苏利亚故乡的人组成的嘛?”
“是的,换防工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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