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受到排斥和加害的。
因此对于前者来说,他们也是出走中亚、西域、乃至东土传法的主要力量。事实上,直到佛教在中土因地制宜的发扬光大,真正成为普罗大众都能接受的本土特sè事物后,佛祖传下来的诸多佛法,才第一次具有长盛不衰的生命力。
作为那烂陀寺的特权和宗教信仰的竞争者,不再适用某些传统沿袭的潜规则了,或者说,那烂陀寺内部某些人,病急乱投医,试图引入北方异族外援的做法,不但被僧团内部所抛弃,也让附近的婆罗门势力,有了一个联合在一起,打破传统规则将其彻底清算的理由。
“罗刹娑”的数量,不是像事先想象的那么多,也就百多好,但是他们造成的破坏和杀伤,已经足以彻底瓦解唐军苦苦维系的战线,正规唐军将士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特别是在一名唐军队正,直接被一名佝偻着身体的“罗刹娑”。狠狠被咬在腰肋上,撕下一大块血肉,露出破损的脏器之后,仅存的吐火罗兵和宁远藩军的勇气,也顷刻散失了。他们怪叫丢下死伤的同伴,绕过墙壁向寺院后方逃去。
鼓起勇气的迦具龙国联军,也重新冲了上来,一起逼近的还有他们最后的底牌,八只一组的大象战队。它们在象奴的指示下,踩平壕沟和蹄坑,用长牙和鼻子将那些临时构建的土木工事和障碍物,轻而易举的掀翻卷起,然后对着犹自顽抗的零星士兵,挤踏过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脚下飞腾而起的火焰,霎那间刺激了这些大型动物的瞳孔,它们几乎是当场咆哮的高举前肢双足立起,将身上攀附的人和东西甩落,癫狂的挥动着长牙和鼻子。在周围惊慌失措的活物中,乱冲乱撞着扫出一片血肉狼藉的通道。
最后一道保险终于发挥了作用,天竺兵霎那间被割裂开来,消耗了大量体能的“罗刹娑”在菩提伽耶的方城大寺高耸土台上,终于被一道稀疏木制拒马拦住了。
再怎么悍勇,流血流干了也会力竭而死的,被火烧了也会受伤避让的。他们被挂在木质拒马间不起眼的铁丝网钩上,奋力挣扎撕扯下大片淋淋的血肉,硬是将深深契入土中的拒马尖桩,给拉扯着松动起来。然后被鼓足勇气密集攒刺的尖矛,戳出更多的血洞来。
然后一名彪悍的吐火罗火长,踩着被拽死的矛杆跳上。用锋利的弯刀将看起来最为硕大的头颅连带一大块肩膀皮割裂下来,高举在战线上怒吼道“大唐万胜”
“无敌。。”
几个呼吸之后。火墙被推倒的尸体压出好几个缺口,他最为信重的披甲士兵们,像是懦弱的羊群一样被驱赶出来。
迦具龙国王脸上终于露出惊异和慌乱的颜sè,大声呵斥叫骂着左右冲上前来挡住这只,不起眼的灰头土脸的激流,但是随着几枚投掷在人群中爆燃的火团,他的卫士就只能搀扶着他,丢下大象和冠盖依仗,散发跛足的成为溃亡大cháo中的一员。
这一天的黄昏,迦具龙国王为首上万人的东天竺联军,被一只千余人的南下使团护卫,连同随行的商团、奴婢、苦力给击败,追杀百里,横尸遗弃无数。
战后通过对高级俘虏的拷问,得到消息却是令人相当意外,关键是其中,有一名cāo着浓重山地语的泥婆罗贵族。
这一次围攻的根源,幕后的黑手和yīn影,发源自加德满都河谷平原的泥婆罗国,被称为喜马拉雅大王的后裔,当代的大势至净胜王,也是传统意义上,东天竺北部山地、河谷诸国公认的盟主。
自从王玄策借兵破中天竺霸主阿罗那顺之后,作为低地诸国的代理人,泥婆罗国就用兵强马壮,骁勇善战,而在喜马拉雅山南麓,山地沉降到平原之间的缓冲地带,这一片广大地区内,拥有崇高的声望和威势,长期代表雄踞高原的宗主大国唐蚝(吐蕃),收取赋税和发号施令。
他们推动这一切的理由,作为东天竺地区,佛门最强力的扶持者和地方邦国诸侯的盟主,并不希望看见被引进新的势力。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于东天竺诸侯的信息延迟和滞涩,只能说是很是无语了,他们对北天竺的变化,仅限于那些拉普奇特的外族诸侯,又一轮更替而已。
而对泥婆罗人来说,他们从僧团上层所获得消息,让他们更倾向相信唐人是不可能在这片湿瘴多雨的土地上立足,很可能不过是打着唐人旗号的北地附庸势力而已,对于这些外来势力,干预东天竺事务的投入和决心,也严重估计不足。
事实上,因为某种历史渊源上的缘故,来自东天竺的探子和使者,在北天竺见到的绝大多数都是被征服的土人和唐人附庸各种民族而已,真正具有唐人体貌特征的不过是翎毛凤角,很容易就被忽略掉。
。。。。。。。。。
作为西征军的另一路力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