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多经历过第一次呼罗珊攻略的幸存者们,不由生出一种加绝望的心情一些惨烈和凄惨的回忆重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这显然是一个稍微认真动员起来,就可以拥有无穷无尽资源和人口实力的大帝国啊
而苦心经营,设置在詹捷河沿岸的诸多据点,就像是被汹涌涨cháo淹没的礁岩一般,一个接一个变成昼夜间明亮可见的火把和烟柱
令他们沮丧的是,这些塞里斯军团主力,显然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几乎是用不紧不慢的行军之态越城而过,只有一些明显属于二流守备xìng质和藩属军队,被留下来开始营造围城的营地
但是这个结果无助于增长城中军民的士气和乐观前景连敌人都将他们鄙视xìng的暂时忽略了当鼓动着热风的气球升起来后,城墙上敢于站立的身影,顿时几乎绝迹了
移动车城—**城的顶层,我正在看一封份《善后呈文》最主要军政爵邑分置的内容,打下来这么大一片土地后,岭西行台的版图,甚至过管辖范围大大扩张的安西都护府,人口田土上说,远过安西北庭加在一起的
光是直辖州县的土客户口,就比的上河西、剑南那样的大道,别说周边那些藩国、部落和本地大小贵姓豪族因此管理层面上显得尤为复杂岭西行台设置后,也暴露出不少问题来因此最多见的常态,是以军屯为基层单位,自下而上军事主官一把抓的军管制度为常态
简单粗放见效快但是资源和潜力浪费也不会少,但是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势必要实行合理有效率的管理体制和架构
首先是军政两分,除特殊情况外,校尉以上的军将不再以兼领政务民事官;反之若是想专任地方,则必须放弃军职,以换取相应的品官职介
其次就是军职官职,与分配在名下的爵级以及相关的田邑,不得同时兼有以开国男比县尉以上为界定,当然本人军功受田不再此限当时如果你想封土代牧一方,就必须放弃军中和官府的职事
作为直辖州县的外围,分封的爵邑允许以土地出产维持一定规模,以土团、民壮为名的脱产或不脱产武装,行管辖薄弱的边远地区守土保民之责,镇压和管理当地占多数人口的土族藩户,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附近军民屯所,以及正军作战的辅助和补充
这是避免既得一定田土户口之出,又专军政之权柄,那就是行台管辖甚广,边远难及的情况下,制造和培养的藩镇军阀之类潜在割据势力的土壤了
传统的军政体制中,也将分出一批驻屯xìng质的守土官,作为几者之间的过渡和代官制度的补充,选拔叙职的门槛要低得多,最低级别的要求,只要在军队中服役过五年就行
这样就可以解决rì后大批唐籍老兵和归化人退役当地的安置问题,他们也是基层组织的一部分,作为府兵军屯等后备役和基层动员体制的补充,只是对象扩大到那些归顺的土户,守土官级别不高,多数以村镇乃至边远小城为单位,但是比照爵邑封臣拥有相当的权利,只是职位不能世袭,
在职阶上也是参考了武散勋官的下二十七阶,出任的待遇,比照在役军职,流外品的吏目,或是低品正任官,抬二阶而转叙,也允许以低在役军阶而权任高阶守土官
当然先下最大的问题,不是官职如何设定加合理,而是如何找到足够的人填补这些职位的空缺,而不用让一名主官身兼多任,或是权宜低品越级兼任高职的现象,长期存在下去
这样的话,事务的繁琐和经历的分散,将让大量具体事务的权利,无形间流散到那些没有名分,也缺少地位的辅助幕僚人员手上,变成一种类似后世师爷秉政的畸形惯例
“木鹿城中来使了”
我略微楞了下,却并不意外,该来的还是终于来了
赛里斯人建立了细致的政权架构和官吏体系,并因此设立了许多职位,这也是那些本地王公贵姓、领主豪族家,不能继承家业的次生庶出子弟的重要出路,家族熏陶而相对于普遍民众,平均水准之上的知识和武艺,让他们在谋求这些职业上,具有竞争力
毕竟光靠赛里斯人及其附庸归化移民,是难以满足这些职位的需求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宣誓归化赛里斯帝国,并接受赛里斯化的归化教育和生活方式
《中亚通史,东风西渐》
回归的道路变最终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刚刚离开巴格达的时候,我们还是一直士气饱满而满载而归的军队,然后就在各种无法掩饰的征兆和不安的传闻拆箱中,无法遏制士气的流逝和物资损耗的加剧哪怕多次的发饷和额外赏赐,也正在失去效果不仅仅是士兵,连军官们也开始质疑少数上层所制定的进攻方案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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