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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正在折腾她的新坐骑,一匹长毛如炭的两岁小驹,焉耆马以轻灵平稳著称,据说马驹一生下来,就能平稳的侧步走。只是一群人拿着套网绳索如临大敌围在一旁,准备随时套拉住可怜的小马儿,不让它有任何使脾气的机会,看起来有些煞风景,雨儿和哥舒小姐妹则蹲在水边浅沙里玩昏钓,1小慕容带着柳芳菲又不知道躲到哪里角落去,尉迟瑶跑去听取当地下属的工作汇报,转眼我身边只剩下个林素昔。
新出炉的计划…书也摆到了我的面前,我前几天才敲定了在西州兴办盐厂和铁坊的一揽子项目,当然是以军从商的身份出名投资经营的。
朝廷对涉及盐铁之类普通国计民生的管控还好,但是对于钢铁锻冶,爆炸物、燃烧弹、热气球等技术,就出于一种小农经济的保守心态,恨不能将所有相关事务都尽可能封锁在都城附近,以便对技术扩散把守的越严密越好。
虽然这里已经有些天高皇帝远的味道,但是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做足的。
粗略看完计划…书,我又让林素昔给我念,这两天积压下来的国内奏报节选。
“弹劾小白狼、早慢熊祸乱宫闱疏,这些朝官还有没有下限了……
我翻了个白眼,扫了扫这份延迟了至少半个多月的邸文及其附议,不禁嘿然道,这算不算是两只宠物躺着中枪啊。
这也是鹞书加马递组成的情报系统,所能最大的极限了,过了瓜州之后,往来内地信息的延迟,是以天数为单位递增的。
“说我们家养的小白狼,早慢熊以一长毛畜生,出入宫闱而嬉戏于宫人妃主之手而日久,虽行举如禽兽,内外命fù皆不以为幸,实有损皇家体面和天子圣名,还请效法古制……予以净身之刑……”
“然后呢……”
“然后崔光远派出老搅局的人,答的更妙……”
“他们怎么说……”
“请效法古制,先净翰林、丽正诸殿院学士、shì御、供奉伴驾内臣之身,以正宫闱之风……何苦专难畜生呼”
噗,我一口刚喝的西瓜汁顿时喷的满嘴满脸,崔光远什么时候有这个政治幽默感了。
“难道我走了之后,朝中政争,已经到了这么无所不其极的程度了么……”
再看下去,却是我自作多情了,门下省shì中,领班宰相张镝以年高力再,乃请退,天子再三慰留,又使太医常驻府上居体问安,乃加上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少傅。
这样加上老而不死谓之贼,偶尔还会受到宫内象征xìng备询而发光发热的太子少师、幽国公韦见素三前两年才告病请至仕的太子少保、鲁郡公颜真卿,一套师保傅组成退居二线,随时备诺传唤的元老宿臣班子,算是基本凑齐了。
再联系上不久前跑去修行的中书秉笔宰相、安平侯李泌,空出来的宰相班子首席,足够朝中一大堆人自下而上的活动和忙碌上好一阵热闹了。
张锅的去位,也代表着肃宗时代沿袭下来的老人和最后一点影响的彻底终结。如果在联系上我离京探亲的请求,很容易就和皇帝立储并为新朝班底铺路的猜测联系在一起。这无疑会让很多人的心思再次活泛起来。
相比我加东宫詹事府的追封,当年贬斥广州的王邸故人木野狐,也在市舶使任满后回京栓选,乘着册立太子的风潮,出任司农左丞,领商椎、错金、铸印、汇通诸局司事。
不过这些都离我太远了,烦恼的应该是薛景仙、崔光远他们才是。
然后尉迟瑶也回来了,带来了西域女营的消息尉迟瑶负责的西域项目之一,也包括就地筹建女营,主要架构和职能,基本按照国内既成的模式组建的,只是来源有些不同,西域之地,戈壁沙漠,绿洲沃野,贫瘠与富饶兼具,民风彪悍而经商成风,是以重男轻女的传统,尤胜国中。
是以女营主要由当地贫寒人家养不活,而舍给军队的年轻女孩儿居多,代价低廉的难以置信,而对这些当地人来说,将家里浪费粮食的赔钱货,送到军中白吃白喝几年,还能换成几袋豆麦或是十几枚银钱,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因此消息一出,几乎是踊跃而来的是,坐着大车的女子给家人送到军营门口,光是西键城一地就收了近千人。
只要经过短暂的培训之后,就可以投入到浆洗缝补织绣之类的后勤劳务中去,然后再在其中选出一些悟xìng和学习基础较好的,进行更进一步的救治护理的培训,以满足战地后方的需要。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也是将来军队配偶问题的首选。当然我所没法预料的是,由于这种模式造就了大批军旅家庭,因此日久下来,甚至因此改变了当地流行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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