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两个拥有长期交往历史的大国,任何长期的冲突将使各自臣民,遭受巨大的利益伤害……两国的军民,为了无知和谬误,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根据睿智的哈里发及其代表,赋予的权利……我国可以承认贵国在(阿姆河)河东的宗主权和保护权……”
“并且让巴里黑和沙布里赫成为自由通商的地区……并愿意为恢复当地的商业活动和秩序,做出努力”
拉贾尔精心的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一点点的试探着这些塞利斯人的底线。
“但这一切必须停止在乌浒河沿线的军事活动为前提……”
“其中也包括那些游牧部族……如果贵国无法制约他们的行动,或许我们可以代劳”
“如果这是一个错误,”
上首白发苍苍的塞里斯统帅,突然开声打断他
“那我必定要到麦地那.阿萨拉姆(巴格达)去亲自纠正这个错误……”
“那至高至大的子民,将会用我们的勇气和决心,让外来侵略者明白,流尽最后一滴血,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拉贾尔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
“尽请拭目以待……”
听到这句话,赛里斯统帅顿时笑了起来,也引得满堂一片轰声哗笑
拉贾尔虽然依旧表情不变,却很有些挫败的感觉,这些塞利斯人毫不掩饰对王朝版图的野心,并且毫不在意地武力的宣誓。
“虽然对这个遗憾的结果我毫不意外……但我希望贵方能接受另外一个议题”
他换了个心情
“我们希望能够以一个合理的价格,赎回我方的俘虏……”
“再议……”
重新被送出瓦拉沙赫旧宫的拉贾尔,发现已经天黑了。
路上经过夜幕中的布哈拉城
花街灯海,映照着衣甲霍霍的唐军将士。他们穿戴齐全,带着象征功勋和战绩的徽章绶带,披着华丽的礼仪袍服,成群结队的游走在街道上,让每一个夜市和摊铺都变得热闹非凡。
大桶大桶的牛肉酱汤和涂满香料的整只烤羊,堆码在街道任何一个路口,热腾腾的任由自取的层层炊大饼,是很多年后人们对这个新年的重要印象之一,
所见所闻,坐在马车上的拉贾尔,却是愈发皱起眉头,塞利斯人收买人心的做法看起来很俗套,却也代表着他们对地方控制力的自信啊……
木鹿城下,各种色彩和条纹的旗帜仪仗,汇集在最大一处城门堡垒前,将冬季灰白色掉的原野,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阿拔斯部族及其附庸组成的重装长枪兵,以及为了掩护而擅长使用短矛和圆盾的步兵;来自沙漠地区的贝贾骑兵和来自北方草原的阿拉比亚游牧骑兵;亚述弓箭手,法尔斯斧兵,克尔曼弓骑兵,库尔德长矛手,来自阿曼沿海的轻骑兵,伊斯法罕城市居民组成的剑盾步兵,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骆驼骑士,内布沙尔山区猎民组成的投矛手和射手混编部队……
虽然刚刚下过细细粒粒的雪花,给沙砾地面上铺上盐层一般的浅浅白霜,让走在地面上的脚和靴子,变得冰冷而湿滑。但是众多军阵队列行进呼喝的声音,让空气也变得灼热而激扬起来。
这些民族和地域迥然的军队,也是伟大阿巴斯王朝强盛和无敌的象征,代表了辉煌的武功和辽阔的版图。
“愿至高指引我们胜利。”
无数声响的齐呼中
巴格达人艾布都站在剑盾和长矛组成的队列中,满心激动浑身颤抖的望着这一切,虽然冰冷的旗杆,让他的手几乎失去了知觉,只能依靠身体的重量,但这一刻他似乎忘却了疲惫和寒冷,觉得浑身的血液,要随着千万人祷告的声音一起沸腾起来。
数天前,他所属的军队,总算结束了山地和高原长途行军的艰苦跋涉,进入呼罗珊西部大平原,有修整了数天,才得以有足够的精神面貌站在这里。
由于不适宜的季节和匆忙急促行军的缘故。(冬季和雨季,显然是阿拉伯战士最厌恶的,他们很难在这种气候下保持战线和纪律)
从出发的那一天开始,他们这支以城市居民为主的新组建军队,就一直在出状况,叫苦连天的行军和不停有人掉队或是受伤,半路上甚至出现了不少逃兵和装病者。虽然他们很快被监察的骑兵队所捕获并绞死,但也大大延误了预定时间内的行程。
来自巴格达埃米尔阿赛伊和数名副将,指挥着他这只拥有十个大队约一万多名士兵的军队。但最终先期到达呼罗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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