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至高至大之幸,我们已经成功解除了大不里士之围,至少有近一万叛乱者被杀死在乌尔米耶城外,整个湖畔都是浸泡在血水里的尸体,另有数千人称为我们的俘虏,他们将被打上烙印送往没绥尔(摩苏尔)的奴隶市场。
在胜利的鼓舞下,我们的军队在亚美尼亚平原势如破竹,其余的那些暴*者几乎不堪一击,在呼罗珊骑兵的铁蹄下,他们就像一团散沙各自为战,被逐一击跨或者不战自溃逃归乡里,但这决不是他们终结局。
作为加害真主民的代价,所有怀疑藏匿叛逆者的地区和村庄,将按照十抽一的惩罚令处死一批青壮男,大军所过之处道路两旁的柳树和柏树上挂满了叛乱者的头颅,士兵们称之为“呼罗珊葡萄”。
受到鼓舞的各地穆斯林守军纷纷聚集在我们麾下,共可以组成五个联队的生力军,此外还有上万名武装起来的穆斯林男姓,可以作为我们后备的兵源。当地的亚述和斯拉夫部族头领们,也争相惶恐的重献出人质和士兵,追随在月旗帜之下。
城市里的希腊人和希伯来人也献出财产来犒赏我们的军队,
只有少许库尔德人还不肯降服,依靠山丘的掩护零星的袭击我们的后路和辎重队,但这不是问题,当我们扫平他们的部族,将只有女人和孩童被允许留下来。
《至首席大臣的书信》,亚美尼亚总督叶海亚……
寒冷的海风中送来咸腥的味道和海鸟的叫声,怪石嶙峋的山道上,高举着银白色马蹄铁的旗帜下,一只军队正在缓慢的行进,大量的步兵跟随着少量骑兵。
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随着拜占庭人的收缩,和可萨汗国援助的锐减,让这些轰轰烈烈收复家园的亚美尼亚人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被抛弃的对象。特别是作为亚美尼亚独立运动的主心骨,古老的马克米扬氏族是首当其冲。
缺少了来自比邻亚美尼亚的小亚细亚军区的军事压力,阿巴斯王朝重兵陈于托罗斯山脉一线的要塞群防线,可以抽调出多的兵力投入到北方的军事镇压中。
缺少了来自高加索山脉以北的金钱和雇佣军的支援,无疑让亚美尼亚南方平原地带的起义军后力不及,无法再进行有效的牵制,而让那些被分隔在地方上的穆斯林军队,重集结起来。
这种直接的后果,将体现在马克米扬家族为首的地方独立武装,所要面对的强大军事威胁上。再加上来自阿巴斯王朝中枢的讨伐军,已经北上解除了大不里士的围困,并乌尔米耶湖畔的会战中,将两万余南方起义军联合打的大败而溃。
而作为当地主要居民,阿塞拜疆境内众多松散的部落联盟,被称为丘陵与低地的游牧民族,并不是一个坚定的盟友和下属,在阿巴斯王朝强大的军势前,就算出现摇摆和反复是毫不足为奇的。
好在事情还没有糟糕到坏的情况,亚美尼亚起义军,还有一个指望,就是来自东方塞里斯人的援助,虽然这个后援有些遥远,但却不是不可接触的。通过里海沿海群山庇护的八百多里泰伯里斯坦走廊,亚美尼亚人可以得到很多那些正在进攻阿巴斯王朝东方的塞里斯军队的消息。
比如他们已经逼近了呼罗珊诸省的腹地。
作为塞里斯人的代表的马克己,他正在带着随从,饶有兴趣的记录沿途的山川地理形貌水文气候等资料。
因为他的努力下,可萨人在亚美尼亚大的一支部队,由少量塞里斯军官和斯拉夫士兵组成的兵团,倒有大部分愿意留在当地,继续为雇主作战。
有足够分量的背景作为担保,亚美尼亚和泰伯里斯坦也有了加密切的联系,军事行动和讯息上的呼应。
这位塞里斯顾问甚至提出一个相当大胆的建议,通过没收和重分封那些倾向穆斯林王朝的人们的土地,可以短时间内将大量平民和部族百姓,聚集在马米科尼扬家族的旗帜下。
“马米科尼扬家族受到伍麦叶王朝和阿巴斯王朝的压制和削弱太长时间,就算我们倾尽所有并日夜赶工,也无法为家族的士兵配齐武装……”
一个声音在马克己身边道,却这只军队的首领,凡湖黑石教堂隐修的老教士之,联队长马苏里克。
这位号称马伏波后裔的亚美尼亚人,褐色卷发和削长凹挺的面廓,带有明显波斯化血统,只有纯黑的眼眸还有带有那么一丝东方的遗存。
“亚美尼亚不缺乏英勇的战士和骑兵,但是却只有基本的武器,各支联队都严重缺乏武装,他们的只能凭借自己的勇气和简陋的武器敌人厮杀……”
“我们有七千名骑兵,却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有像样铠甲和矛枪……”
“我们组建的轻步兵联队,甚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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