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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产者向我抱怨土地的连年歉收和农奴逃亡,谷物和肉畜的减产;手工艺人组织,工坊业主和则向我抱怨是,各行业物产原料来源的萎缩,需求销路的凋敝。连那些本地和外来的商业行会代表,也在抱怨市面如何的不景气;
赛里斯的丝绸、瓷器,印度和马来群岛的香料、矿物、染料、蔗糖,中亚的宝石,东非的象牙、金砂,北欧和罗斯的蜂蜜、黄蜡、毛皮和木材等都传统国内商人经营的大宗商品,正在市面上消失中。
而当地发达繁荣的纺织业、采矿业、玻璃业、珠宝业和其他为商业贸易,提供了丰富产品种类的传统手工业生产也在日渐萧条。
而当地的“瓦克夫”,(寺院领地)和“伊克塔”(贵族采邑),却在抱怨他们治下的户口是如何穷苦,财政上又是如何的经营不善,那些穷困潦倒的人家,甚至难以凑集出一幅用来服兵役的行头装备。似乎我只能从“穆尔克”(允许交易的私人土地)中召集志愿军。
一些清真寺,甚至截留了大部分原本用作扶持穷苦信徒的济贫税,而用作大兴土木和浮华富丽的装饰上,而这些财富是用来传播真主的福德的,我已经予以严厉的训斥和取缔,将之回归到理因的正轨之上。
从呼罗珊的首府,到最近一座向敌人降服的城市,也只有不到一百法里桑的距离。(1法尔桑按6.24公里算,100法尔桑就是大约624公里)
我需要在沙布尔和赫拉特之间构筑新的防线,沙漠和热风将是我们最好的屏障,来去如风的当地游牧部族将拖住那些入侵者的脚步,为我们创造打击敌人的机会。”
“呼罗珊的军队已经大部组建完成,但我还需要时间,但是那些不断流窜的叛乱者并没有给予我喘息的机会,因此我恳求伟大的哈里发,获得“沙瓦非”(王室领地)的协助,并允许我做出一些牺牲和承诺……”……
夹道欢迎的撒马尔罕人,男子具穿带绿花纹饰的白袍,尖顶虚帽,手抱乐器,女子身穿五颜六色地裹身窄腰大摆褶裙,小辫盘头用金银碎网箍住,自发的在街旁歌舞弹唱载道,看起来相当的喧嚣热闹。而作为居民代表须发发白的年长者,手捧大盘装的瓜类干果和盛满血红美酒的金叵罗,头戴毡边高帽的商人代表怀托着璀璨的珠宝礼物,奉送在每个经过的路口。
除了低调躲在家里的部分穆斯林外,佛教徒,沃教徒、摩尼教徒乃至景教徒,都纷纷穿上节日的礼服,公然出现在街头焚香倨案,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欢迎新来征服者。
如果不知情的话,倒也会为其表现出来的热忱所感动。这其实是撒马尔罕人乃至河中民族的生存方式,并在历史上重演过多次,只是这次欢迎的对象,从黑色新月战旗,变成了火红的安西军旗和白底紫边的金吾青龙旗。
但至少这些唐人的军队,是以相对和平的方式进入撒马尔罕,听到布哈拉失陷的消息,这些犹疑不定的撒马尔罕贵族们,迅速一边倒的妥协,接受了唐人提出的大部分条件,
“你不予,我自取……”这是唐人最后的通牒,然后是筹集劳军的物资,并在诸多古老历史的家族中,选出一个新的藩主,负责与唐人交涉的事宜。古老的仪仗和礼仪也被从仓库的尘土里翻找出来,
至于城中驻守的数千名阿拉比亚军队,早已经丢下武器和旗帜,以及能够证明身份的袍服一哄而散,逃进沙漠和乡村,相当部分阿拉比亚任命官吏也纷纷逃出城外,由贵族私兵和大户人家的护卫,接替了街市巡逻和门禁守卫的职责。
当然这一刻,他们都摇身一变成了大唐康居都督府名下的军府和团练兵。虽然撒马尔罕城外,还有不少阿拔斯王朝的残余,一些较远的城邑依旧存在不安定的因素,另一些有权势的人早早在纷乱中逃回了自己的领地和城堡,撒马尔罕的贵族们也不见得都想表面上那么齐心。
但丝毫不妨碍留在城中的上层人物,对外来者的示好和巴结,大量庆典所需的物资被搬出囤积的库房,散发到街道上。
作为先导,骑在马背上进入撒马尔罕充满异域风情的穹尖顶高大门楼的,金吾卫中郎将,拓揭军使尚可孤,也是深有感触。
取得了小史国的铁岭雄关,越过位于绵连山脉丘陵之间的米国后,(阿姆河)河西的地势豁然变得一马平川起来,这一路千里绵延的沃野良田,人烟稠密,村落相连,商路通达,河流纵横,乃是不下于号称“岭西粮仓”拔那汗,甚至更有至的河中乐土。
眼中所见尽是是一座又一座相距不远的连绵城邑,通过纵横的河流支系和河沟灌渠,大城联遍小城,小城连接市镇,市镇联结者众多村落,很难想象这片土地供养的人口,能够以这种密集的方式堆簇在广大的地域中。
他也担负着重建康居都督府的任务,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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