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更多的土地和武功,获得更多俘虏和财富,推行更加极尽的统治策略的呼声开始高涨起来。
而那些大量进入天竺的藩军、义从和城傍将士们渴望攻掠财富的心情,也变成激进主义推波助澜的柴薪。
这时事情变得有些失控,在某些人的指示下,被裹挟来的一部分兵奴扮作盗匪,闯入洗劫了一座神庙,然后尾随而至剿匪的唐军,强行进入直接所有的证据和手尾都收刮干净。
然后这种事情接二连三频频生之后,大量的死忠的婆罗门众聚集到了更大的少数基础神庙中,试图守卫自己的圣地,又给予了唐军聚众图谋不轨的理由,兵攻打之。
于是就有了这次大举围攻的行动,攻破外围的领地几乎是摧枯拉朽之势,将此地婆罗门众的田产庄园物业丁口一扫而空,最终会师与这座石山下。
本来一只奇兵已经乘胜追击上山,但是却在山腰遭到意外的反击,一群脱光衣裙的天竺女子,在那些驱赶下冲向了唐人的队伍,然后惊奇错愕之下,几十名士兵直接被挤下山崖摔死,抱着这些光溜溜的女人被人用刀枪给赶下山来。
于是这些女人就成了那些藩军和义从部队泄愤的对象,不得不当成战利品先保护起来,留待战后处置。
被唐军围困的这一处乃是数国之内,最大最古老的一所婆罗门庙建筑群,也是最大的地主之一,以最常见的湿婆教派为主,供奉各色神祗的殿宇大小数十所,可以容纳信众七八千人同时朝拜,号称神栖之地,若是给攻下,不但可以获得大量的珍宝财货,还可以打击国内大部分婆罗门众的。
但另一方面这处神庙实在太过险要,山壁多是光秃秃的陡面,山头上却是绿树丛荫,山顶有终年不竭的泉眼和水池,还有大量的粮食和兵器的储集。再加上聚集在山上的狂信之众多达数千,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伤亡是拿不下来的。
本来可以通过jiao涉压迫对方做出妥协和退让,you骗出来再慢慢炮制,但是贸然的举动,让事情无法收拾。
“有天竺人一部,前来劳军……”
“劳军……”
他略微一惊,要知道唐军出来乍到,多数地方语言不通,只能通过相对暴力的手段来获得所需的钱粮劳役协助,主动跑来劳军的还是属于鳞mao凤角。
随即他就在营地外见到了这些天竺人,于常见的那种大多数面有菜色的天竺土人不同,他们看起来气色要好多的,主要以女人和孩童为主,穿的五颜六色,女人的裙袍用唐人的标准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不知廉耻,脸上浓妆yan抹的格外显眼,在唐军的营地里,顿时惹得一片sao动起来。
但是与好奇的唐军不同,本地的天竺义从看到他们,连那些恭顺的天竺兵奴,也露出嫌恶和鄙夷的神色,大声的叫骂起来。
“他们是朵穆人……”
随即有人对元让解释道,祖先乃是《摩奴法典》提到的五十余种杂种姓之一的旃荼罗,属于最低下的贱民……”
他们是不可接触之人,比大多数贱民更加低贱的存在,如碰上他们则是不吉利,所以他们行走时必须“击木以异,人则识而避之”。(据说后世在印度仍占总人口的1/7)
所谓秽土之族,不可长久拘留,其中一只被称为朵穆,,就是依靠游走四方,以歌舞技艺声色,取悦当地富人权贵为生。(他们也是后世吉普赛人的祖先)。
不可接触之人,听到这里,元让心中一动忽然想出了一个念头,山上聚集的可都是尊贵的高种姓啊。
随即风格迥异的天竺乐声在夜色笼罩下的营地中响起,一骑快马再次送来留守富楼沙城的消息。
“第三路后援已经抵达富楼沙城了……”
“由枢密院教导军左都虞候鱼同,权领犍陀罗讨击使,统辖射生军,并安东兵、渤海义从,攻击四千人……”
“援军还带来了最新式的火器……”
元让不由大喜,当即下令停止所有的攻势,留待援军合兵。
同一个时间,富楼沙城从南方曲女城派来的使臣,也正在表情复杂的目睹这这只从北方而来的援军,进入城池。
北天竺大国,统治恒河中游的普拉蒂尔哈国的侏罗王,刚刚进入了曲女城,改国号巴利哈尔,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却听闻东北方一盘散沙般的列国,重新在那些婆罗门众的号召下,结成同盟对抗一个强势侵入的外族。
但派出的使者,却得到诸国联盟先胜后败的消息,不由对这个消息产生了新的忧虑,当年王玄策的威名,还流传在这片土地上。毕竟这次来的,不仅仅是那些唐牦人和泥婆罗兵,而是真正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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