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什么大历十才子到现在还没几个出头么。随即决定把这些东西都丢给小丫头去看,她对古诗词策论的造诣,可比我这个白话和简体字熏陶出来的冒牌货,给力的多。
随即我又看到一份剑南十七场的生产配额和计划书,虽然战争结束了,但是对已各种铁器制品的需求反而大幅增加了,应此几乎加班加点生产,还要扩充一部分临时性的季节短工以满足需要。
一方面是重返家园的百姓休养生息和官方大规模有组织垦荒的需要,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那些商人订购的,由于军工造的铁器质量上乘,哪怕在海外也很有市场。更不要说铅铜锡等矿冶制品。
军品生产要维持一个库存保有量,技术和人工积累也要维持一定规模,哪怕不能说停就停。象横刀,长剑等不属于禁品的护身兵器,民间还是有相当的市场需求,不过作为军品转型倾销的代价,就是民间大量的小作坊破产或是转行。
“请追加一千件甲骑具装?……”
我看到最后几栏时,突然注意到一项。
“主要是供给火字营备换的……”
戴叔伦立即回答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顿时想起这桩事来……
作为枢密院直属教导军出身,前龙武军亲率虞侯军九营之一的火字营,也是唯一全面实行统一甲骑具装的实验性部队,
披甲以工艺复杂而价值不菲的帛甲和量身打造的大块钢片搭配,兼顾了足够的防护和轻便,马战用的直刃横刀成为冷锻的曲刃厚背窄刀,马槊的比例逐渐消失,代之长杆刀斧,以及狼牙棒,鞭锏,铁蒺藜等成为主要兵器,因此这只重装骑兵更加注重搏斗,而非冲锋。
作为战斗的补足,还有一个按照小营八百人编制的,专擅弓马的胡骑大队,一个不披马甲的轻装越骑大队,以及一个骑马的伴随步军大队为辅助。这些骑兵和骑卒除了坐骑外,还有两匹以上,备换驮乘的马,因此各人还有一具到数具的骑手弩或是转轮弓,在需要的时候也要形成密集远程的覆盖,兼以远近。
因此他们还有一个颇具古风的别称——陷阵营。因为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深陷在敌人的核心,或是推动者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从安史叛军核心健儿的范阳“老三边”,到南诏王的精锐死士“罗苴子”,从回纥拱卫可汗的帐前护军,附离子和鹄卫,到吐蕃的高原甲骑登比隆布,他们几乎面对和挑战过大唐大多数敌人。
现在他们要追随解思,去安西去挑战新的敌人,作为枢密使调遣本军的权利,也是有所限度,既然数量上受到限制,那就从质量上变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是来自青唐都护府,关于吐蕃残余的通报,长期一直淹没在龙武军诸多将帅光环下的严武,独自留守经略青唐后,慢慢开始展现他独当一面的才干和手段,先是收缩前方的供给,逐渐停止了深入吐蕃袭掠活动。
虽然藩军各部对吐蕃腹地的攻掠烧杀,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但在来自外部的压力和威胁逐渐消失后,残余吐蕃政权占据的最后几个域内,却因此陷入此起彼伏的暴动。
先是王属臣领下的手工匠人领韦.阔竭勒登,从康域举事,攻陷王臣丹波总管的克尔达孜(城堡),四处烧掠,裹挟万余人。
然后卫如的小领主洛波洛琼杀死当地的岱主(千户长),将附近十余个城堡庄园,自称却巴小王,引娘氏叛军入卫茹腹地。
接着在山南山口修建城堡以备敌,从各地召集来的大批奴隶和庶人不堪苦役,以钦普和工布之地的许布达泽等六人为领,喊出“砍木头不如砍人头容易!”的口号,动暴动,杀死监管冲进山南。
与当地流民领唐如汇合,攻陷重镇穷结城,并将吐蕃王朝历代赞普的陵墓掘毁多处,取出的殉葬财物,作为军资收买人心,并派人厚资从当雄各部所在的山前借道,向山外的唐军请求义附,自称归义部。
当然要说其没有土谷浑人、苏毗人、乃至唐人的影子,自然是不可相信的。
而千里之外的贺兰山脉以西的山道,被押解的一行人,也正在蜿蜒的山路间行进着。
他们都曾是吐蕃近卫军薛昂诺季布的成员,号称登天射雪的勇士,其不乏曾经宿卫赞普的红牌卫士,不过自从星宿川会战后,这些吐蕃王家的骄傲和荣耀,也等于被打断了脊梁骨,
降伏的达扎路恭之子达泽诺布,携收拢残余军民及部众两万多人,被迁移到了海西草原上,筑城定居,由附近的土谷浑和苏毗国就近监视。其就裹挟的这些“薛昂诺季布”。当然,之所以没随赞普返回罗些川,主要是因为他们在马向执政时期,多少有点这样那样的瓜葛,而不被复位的放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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