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关于他婚事的麻烦也不少。
首先要找个和皇家对等的长辈却不是一件易事,由于雍国府自幼丧母,因此这个送嫁和哭妆的母家,已经请得了兴庆宫内闭门修道日久的杨太真首肯,毕竟以他枢密使的身份,还真没多少人敢厚颜自居他的长辈,但是这个角色又不能由皇室中出面,不然真坐实了那个入赘的无聊非议了。
目前天子比较中意的是已经告老的太子少师韦见素,或是中书令颜真卿,这两位都与那位开府,大有渊源而且关系不错,又是辅佐数朝元命老臣中,德高望重的资深之辈。
此外雍国府女官六尚还没有补全,据说独孤家的人对第五尚的位置,很感兴趣,只是碍于之前开府大人别出心裁关于陪嫁人员苛刻标准的宣言,不想贸然闹得脸面无趣。
到了他这个位置,身边的女人也隐然被分出各种的立场背景,像女官之首的谢沅,代表的是兴庆宫里的杨太真,张云容来自张皇后的家族,新纳的贺兰氏代表的是河北柱臣系的政治盟友……连个医女正江采薇背后,也有高力士的影子……
沙州,春草才刚刚抽芽,被放出来的牛羊,就迫不及待撒欢着蹄子,追逐舔舐冰冷的融雪水滴,
这是河西境内进内最大规模的佛法盛会了,开春后问询赶来观礼或是襄助的各地头面人物,几乎争先恐后的涌进沙州城内。
当然,没能来的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冬季大练兵性质的剿匪行动,剿掉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充斥在大小商路上,多如牛毛,如同牛虻一般依靠这条经济动脉过活的盗贼团体,还有许多地方官吏的顶戴和前程,以及好些豪门大户的身家性命。开春后各色被流往青唐的新徒累载道路,成为刚刚恢复的商路上一项风景。
开春后,各地的州兵也该恢复起来了,随着数量不菲备边的军镇被裁撤或是减等、或是转为府兵,地方上的治安和维持,也该逐渐转移到这些州军身上,按照大唐的例制,州兵为州郡自筹的武装,做为边卫府驻军的补充,主要任务是查奸缉私捕盗守境等,规模视财力和富庶状况而定,置于内地的称团练兵,位于边州或是藩汉杂处的,则设置高一等的守捉,以监管境内的蕃众。
相比充实到各地军镇中的年轻学兵和士官,差遣到这些地方州上的,主要是一些年纪渐大,或是因为伤病接近退役的老士官,没有高强度的战斗任务和出勤,他们将负责起和训练这些州郡兵,对付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或是骚动的乡民是绰绰有余了……
他们不知道是欢送还是庆幸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有趣,因为有新的传闻说,说我被灾星破军附身,走到哪里有都免不了地方动荡,兵火连绵,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命和破财来祭祀的话,。
这些人中,唯一比较值得我注意的,也就是来自瓜州的团练副使张崇年,所谓的副使枢密,都是这些州下官的虚衔,主要颁发给那些有过大贡献的士绅首望,
瓜州张氏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代代都有人从军和经商,如果我没记错的,数十年后吐蕃占领区内光复的归义军首领张义潮,也是出自这个的家族。既然吐蕃被我赶回高原深处,河西已经没了他们出头的机会,他和他的家族,还是老老实实在地方做一个奉公守法的普通世家吧。
恩下一站应该是兰州,我如此想着,在启程前迎来一个访客。
“愿主上万安……”
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一进门就高声的,却是我的希伯来人家臣阿罗罕。
他一身青色龟纹的绫罗袍子璞头方巾,看起来许久不见却是富态了不少。还带了礼物,一只用宝石镶嵌起来的大金牛,据说是河中突骑师突厥的神灵化身,还有十几驮珍贵的纪念品。
既有帕提亚王朝到撒珊王朝期间的诗集和史志残卷,也有来自古天竺阿育王和伽色腻迦王时代的佛教遗物,比如一些用贝壳和金丝编制的稀有佛教经卷,用佛祖涅槃的菩提树子制作的念珠什么的林林总总也是好一大堆。
现在的阿罗罕以及不服当年初见的窘迫和困顿,在来自大量人力和资源的投入下,他领导着从安西到北庭乃至河中最大的商业组织之一,由于有来自两大国家官方上的支持和默许,他在这条黄金商路上混的倒是如鱼得水,乃至河中列国之间的地下黑市网络,也有他重要的一份。相比那些小国寡民的城邦列国,富可敌国,也不是什么吹嘘之言。
“东方庇护所……塞里斯的弥赛亚……”
直到他把每一件礼单陈述完,我才似笑非笑的慢慢开口道
“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啊……”
位于拔那汗国所在费尔干那山脉中,白城子的基地组织本部里,充斥着形形色色从大食人统治下逃离出来的武装力量和反抗组织,没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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