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布哈拉城一处宅邸。正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
“那个赛人马夫跑了。。”
“。。。”
少女没有说话,只有满心的惆怅和失落,还有侍女恶狠狠的抱怨声
“这只养不熟的狗。。”
大群马队奔驰的原野上,一人数马,没有骑乘的马背上是沉甸甸货物,跑起来琅琅作响的贵金属的声音,满头雾水的赛特混在其中,还有些神情恍惚,原本计划中的春季逃亡行动,怎么就被卷入这场明显充满诡异和阴谋的是非中。
一条白线在天边若隐若现,看到的人无不精神一振,这是乌浒水的一条小流,被来自东方的旅人称为白勾子,
自东而西乌浒水(阿姆河)海外药杀水(锡尔河),斜斜穿过中亚干枯而贫瘠的土地,在黄尘滚滚的沙漠和酷热干旱的戈壁中,沿途冲出来大片肥沃的土地和绿洲,
在这片乌浒水与药杀水流经的广大土地上,分布着众多风情迥异的大小国度,上游列国如赛博里斯坦,已经被大食人控制或吞并。下游则流进大唐安西都护府境内,而中游的列国还在大国的夹缝中信仰和利益之间摇摆不定,
只要越过这个片河流某处,只有季节性出现的水下浅滩,就是唐人在西域忠实的藩国,拔那汗的领土。
“这是耻辱,这是无能,这是最大的失败。。”
“东部新征服的各国,近一半的税赋啊,。。”
布哈拉城中最大的一处官邸,惨痛的哀叹声,从阿巴斯王朝首席大臣直接派遣的财税官口中嚎叫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承受来自巴格达的怒火,为自己进行苍白无力的解释。
更让他肉痛的是,这批押送的财物中,赫然还有他们这几年从新征服的土地上搜刮到的财富。数百人的押运队,就这么在腹地,被一伙流窜的盗贼给洗劫了。
这对自诩为征服者和开拓者的诸位将军和阿拉比亚首领,简直是当头一棒。相比他们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的财产同样也受到惨重的损失。
“他们在道路上袭击我们的官吏、传道师和商人,然后淘到东方去。。”
当地驻军长官穆那叶,恶狠狠的道
“不能再纵容这些暴徒和乱民。。”
“必须用血和火来清洗。。”
从新征服的梵衍那国,刚刚轮换回来修整的呼罗珊将军赛伊姆和声道
“但是他们已经逃亡到东方去了。。”
财税官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我们就将真主的意志也降临那片土地的好了。。”
另一位来自赛博里斯坦的埃米尔贾里德,斩钉截铁的做出一个手势
“不妥,没有大马士革和大埃米尔的训令,我们没有授权和那些塞里斯人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布哈拉管理者,驻军长官穆那叶,反倒犹疑了一下
“东方各行省的总督和酋长们也态度不同。让大埃米尔难以决定。。”
“放心,根据大埃米尔的命令,镇压赛博里斯坦和征服梵衍那的军队,已经向边境集结了。。或许,现在只需要一个理由而已”
最后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将领拉马伊,也终于开口了。
与这些地方家族出身,既是部族首领也是领主的将军们不同,他是直属大马士革的宫廷,纯血阿拉比亚贵族家族出身的军官,也是东方边区的军队监察官。
“而且,我们并不是要和塞里斯人交手,我们的目标是拔那汗。。”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顿时一片失声,拔那汗,阿拉比亚人永远的心中之痛,历代东方埃米尔的的伤心之地,无数阿拉比亚勇士折戟埋骨之地,帝国征服东方的最大阻碍。
当年伟大的征服者和阿拉比亚统帅麦太白,也在这里终结他的丰功伟绩,甚至为了解救这位被困的重臣和统帅,当时的哈里发不得不缴纳了一大笔赎金。
为了解决拔那汗的问题。阿拉比亚人一直用重金收买和信仰渗透的手段,虽然因为在恒罗斯的惨重失败,让拔那汗人一度被严重削弱,而不得不转而寻求与帝国的和解。
但是随着新王的即位,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那些拔那汗人得到宗主塞里斯人的支持和默许后,残酷清洗和镇压了国内的反对派,重新在河中列国中活跃起来。
“根据大马士革派遣在东方密探的消息,塞里斯人的国度,正在被来自高原的敌人入侵,他们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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