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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吐蕃人都是那种打不赢就跑的马拔子么
这两年扩军扩的太快,原本有经验的士官严重不足,连正在就学的将官,和实习未完成的学军也拉出来搭建军队基本的构架,这些人的阅历和见识都不够。
很多仅仅在北边讨伐过那些草原藩落,甚至仅仅是在南平府镇压过那些残余黑蛮不成规模的暴乱而已,多数时候占据相对优势的顺风顺水战打多了,不免让军中逐渐积累了一批浮躁轻敌的气氛。
比如对于火器的盲目自信,但作为一个见惯战阵的老兵,都不会轻易把生死胜负,寄望在这些外物之上的,毕竟再厉害的兵甲军器,也要由人来用的。
从一些遭遇战的报告中,吐蕃人似乎对火器并不算陌生的样子,甚至敢用骑兵起试探。
“火器再厉害。也有用完的时候。真正的定鼎还要看我们尖奋死杀敌泣种犀利武器,是在关键晤”州候,用来对付真正难缠的敌人啊
马克己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眼下还只是前哨战,相互试探各有胜负,我们占着地利和人和,多少还更胜一筹,但是开春解冻后就不一样了,吐蕃人的主力还没完全出现,我们需要积蓄足够的力量。对应吐蕃人顷力而出的后手……
说道这里。他意犹未尽的看了眼总大将卫伯玉,收住下面的话语。
因为,还有不能公开宣诸于口的理由,朝廷大军尽在河北。天子行驾带走大部分北军,短时之内西北路只有招讨军这一路人马可以御敌。身后就是京畿、关内、陇右的广大地域和百姓,朝廷的腹地和天下的精华,还有无数龙武军的家眷和田地、产业。
打烂了河西,起码还可以慢慢规复,但是在这里失去最后的抵抗力量。对于龙武军,对于西北半壁,那就是灭顶之灾,因此无论出于大局公心,还是小团体的利益,或者是个人私义的荣辱得失,都容不得懈怠有失。
“横塞以西所有军、城、镇、戍。残余士率向本镇集结,衣粮军械。不利于行的插重就地散,带不走的就烧掉
“新上任的河西马使君,已经下令河西各州打开武库,将青壮编连起来,由本军派出军头协助管治地方,防奸察乱河西一路素来为征战之要,民风彪悍藩汉杂众,相信为了保护家园乡里,还是能聚齐不少义勇的
“此外内迁的藩部也要出青壮子弟,自带马匹到廊州集结,由吐突中郎将的行帐就地配给刀弓枪甲,编管入游击军,组成游曳队……待机袭扰吐蕃人的侧后
“魏长史已经在临兆重组斩团。招募关陇豪杰,敢死之士,悬红刺杀吐蕃头目”。佩银章大人给五百像,铜章贵人给二百维,铁印官佐给五十瑕,部落使小千户、将头,勒曲堪,勒堪各有价码”
“此外,按照枢密院的均令,我们还要协助安乐州青海王家。西让党项的细封、野利等河西藩姓大落。将老幼妇孺撤到灵武
说道这里他重重咬了协助这个字,环视了一圈,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领会这个意思,这只是最基本的预防措施,最好是用不上。
“这是要任务之一明白么”
“大雪连天,不但阻塞了道路,连哪些用作保持通信的军用信鸽。也无法再恶劣的天气下继续飞行。军中的少数几条联络线路,还是靠驯养的鹞子,进行转的
“各地联络不易,吐蕃人固然是纵兵四掠自行其是,但作为招讨军装备和战术练上的优势,在大规模会战中也被抵消了许多……
“因我们必须选一个合适的战场,将其中吐蕃人聚集过来予以重创最好是吐蕃内四族或是雅砻出身的宗贵大姓。
“如果清野坚壁顺利的话。吐蕃就粮不足,自然会分兵深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切不要轻敌,眼下遭遇和击破最多。还是那些为吐蕃前驱的部族兵并不代表吐蕃大军的真正实力。
“再说,那些附从的藩落击破的再多,对吐蕃寇略的主力影响有限。但是如果打痛那些真吐蕃,那些藩落就会犹疑观望,甚至畏难而退。
“太冲,卫军侯未胜算先料败。会不会太悲观了
新任未久的河西节度使马凛。派来协助前线从事的水陆度支判官周智光,刚才列席军议许久,才把疑问放了出来。
“这已经是最好的打算了
同样随军行事,代表枢密副使李栖筠的骑曹参军韩混回答道,他是前宰相韩休之子,出身名门,却很早就入幕随军参务,所以比地方营政出身的周智光,更有见地一些。
“。吐蕃有大军而少粮。我们有辆重而兵寡,胜负定决还在半数之下我们属于守势。相比吐蕃人又少了许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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