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来也是一样的……”
“裴相。列位大人……”
一名满身尘土和血迹的军将大步走上殿来,
“我要更多攻坚的器械和人手,城北神机营那里还没拿下来么……”
“神机营没有枢密院和本部令为由,拒不动身……”
卫尉寺丞李藏用赶忙解释道
“还用火油和弩炮封死内外……”
“那就强夺过来啊……”
那名军将有些气结的怒视了他一眼
“都到这一步,还怕撕破脸么……”
“问题我们没有那么多会操使机构的人手……强行使用根本没什么准头”
“那就给我抓几个会用的人过来……威逼利诱也好,生死相逼也好……总之吧人给我骗出来再说啊……”
“不好了,神机营扣下我们去交涉的人,破坏了那些器械,突然杀出来,逃散入城坊中……”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名小吏神色紧张的通报道
“城南的神策军绕道建春门,已经从白渠浮水登岸了数百人,团结军的马队正在劫杀……”……
上阳宫里度日如年的还有另一群人,不肯合作的值守检校尚书右仆射,入知省事崔圆,门下舍人杨炎,集贤院学士常衮,吏部员外郎韩太冲一干人等,被幽禁在侧殿正在长吁短叹,某些人是在很短时间内,就遭遇了两次的夺宫之变,
作为地位最高的崔圆,此刻正在要面对的是一个相当熟悉的说客。毕竟是这么大一场宫变,如果没有事后一个足够分量值守宰相,出面善后残局安定人心,也是不行的。
“至少你担心的武人势大,藩帅出身把持朝政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那位掌亟要的内枢密,却是北军的出身,天子的近戚和密友。”
被单独隔离起来的崔圆一下子老态了许多,还残留着一些悔恨和痛惜的表情。
突然暴起难拿下他们这些皇帝近臣的折冲都尉崔宁,正是崔圆一提拔的老部下。因为是同宗子弟,又是看起来颇有潜力的年轻新秀,因此在检点山南军的时候,特地派他专门学习火器战法,又设法保举到东都留守行司,显然变成作茧自缚的苦果。无论事后如何,他都脱不得干系了。
“这不过是天子强干弱枝,内外相制的手段而已,”
来人冷笑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
“郭令公、李仆射他们为什么要和龙武军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仅仅是避嫌么……”
“你以为,他创立的这个体制……那些军中宿将,会没有想法么”
“为什么不好,至少有功得赏,有才叙用,与国家长久计,不是大有好处……”
崔圆沉默了半响,才再次开口道。
“那是国家和朝廷的好处,或者说只是皇家的好处而已,对于那些世系将门,按照传统把持的武功和门路,却是在挖他们的根基,虽然军勋世家的子弟依旧能够得到余荫,但是他们想博取更多功名,就必须和数量更多的寒门子弟一起,在新的体制规则内,争夺那些军队中有限的职位……”
“为什么要非要走到这一步……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崔圆有些心灰意冷的道
“你又错了,眼前还有戡乱定难的功勋做依仗,恩威养重的旧部隐为呼应,为什么不争取,等时间日久,就不好说了……”……
“陛下有意重修《氏族志》?”
塞上草原,已经是霜草结白,呼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清晰可见。坐在车载临时行辕上的我惊讶了一下,重新和上受降城恢复联系后,等来确实这么一个延迟许久的消息。
要知道上次修《氏族志》的时候。还是武则天时代由破门宰相许敬宗主持的,主要是针对那些高门大族,以官方认可的门第排名,来打压抑制他们的气焰和影响。但也仅限于官面上,因为这些高门大族的人望和资源还是十分深厚,实际上到了地方就对这些门第的影响有限。
这次重修《氏族志》,理由是褒奖忠义,树立典范,但现实情况又不一样了,经过了中原的的动荡拉锯的洗地,以山东七大氏族为的那些拥有最多社会资源的高门大族,确实实实在在的损失惨重,许多分支干脆就直接消亡或者没落,而一大批定难起家的军功新贵却正在崛起,迫切需要官职权势之外,声望和社会地位的拓展空间。
不要说其他的,只要宋谨瑜给我生下男性继承人,梁这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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