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基石,前左贤王斯逊和他的契必氏族,还有众多愿意用金钱支持他的大商人。
因此在叶护离开草原后,他很快利用权利的空白和老汗的病重,为自己争取到老汗代言人的身份,和那些叶护、都督们商讨政务,布王令,并彻底掌握了拱卫王庭的三只护军之一。
但是他的得意算盘并没能打多久。哪怕他极力封锁消息,但征战在外的叶护还是比他意料的更早,带着一身功勋和威名强势的回归草原。更不妙的是,老汗也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希望见到这位带来荣耀和财富的大儿子。虽然他给了诸王子中最肥美的领地和王庭中那几个最尊贵的位置,却是丝毫不能弥补墨延辍心中的失落与愤怨,给了一个奋斗希望又残忍的将他掐灭。
于是他铤而走险用宴会的机会,将叶护和他的军队分隔开来后,召集党羽在拜火众的帮助下,围杀了叶护和他的亲信,又试图将叶护的族人斩杀一空,但是他高估了自己对局势的控制能力,那场不怎么成功政变,随着叶护的残余部众逃出王庭,很快变成一场肆意杀戮的盛宴。那些殃及池鱼王庭贵人和他们的家眷的悲惨遭遇,引了那些位高权重的都督和叶护们的恐慌和同仇敌忾,于是他变成九族十一姓回纥的公敌,连契必氏族也不得不失声。
而这场动乱中,那些拜火众的表现,也让某些回纥大姓的心态,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牟羽可汗,或者说移地键的母亲,出身的也是一个附庸王姓的大部,与王族世系的姻亲,很早就嫁给了还是王子的老汗。因此依靠母亲的旧情,老汗对这个次子,还算不错。不过也就是不错而已,不会特别喜欢和优待,只是众多候选排名靠后的之一,唯一的优势是他成年王子的身份,比别人更早的独立开帐经营自己的部众和领地。
叶护墨延辍诸王子当任王庭中要职,修习政务的时候,他却在外面奔波,他当任过最大的官职,也就是作为可汗权威的代言人,巡游宣抚各支族外部,或是出使遥远的国外,并一度作为回纥使团的成员,秘密的来到过长安。
这段经历,也让他成为回纥王子中,眼界最开阔的人。因此这份自知之明,也他大多数时间都循规蹈矩的呆在自己领地里,经营自己的部众,并按照老汗笼络回纥九族的要求,娶了仆固家的女儿为正妃,因此也逃过墨延辍动的劫难。
当九族十一姓的一众回纥领,公推的使者合胡禄,突然找到他的领地,将他这个根基并不算强大的王子,推举上可汗那个至尊的位子时,他想到的先秘密寻求外部的援力。
用名位犒赏和笼络那些拥立的大领,亲近仆固家族,从唐廷获得认可,用外来的摩尼教对抗拜火教……他不希望做一个最伟大的可汗,但希望自己是一个有权威有作为的可汗,而不是仅仅作为各个部落的协调人,浪费一生大部分时光……
拜火众和那些栗末人暗中蠢蠢欲动的异心,给了他一个机会,看看有多少人会跳出来,剪除异己和不安定因素,为可汗的权威铺平道路的机会。甚至不惜舍弃了最宠爱的几个妃子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替身。
先跳出来的居然是风评甚好的合胡禄,这位回纥汗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也是王姓以外,第一个向可汗宣誓效忠的大领,因此他得到了十一姓都督的席位置,但是他的野望显然迫不及待止步于此。
然后是拔揽,这个在王庭中与他最亲善的将军,也是他就任可汗后最倚重的牙帐将领席,这个关键人物的反乱,几乎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大部分后手和应变措施,变得不再可靠。
然后是右贤王吐迷失,这位侍奉过老可汗,在王姓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不但诱禁了可汗提拔的左右杀和三位内宰相,轻易压制了从属可汗的左右厢十箭部落的异动和反弹,几乎断绝了可汗的外援。
但在莫贺达干的帮助下,他还是逃出了王庭,在亲帐部落的掩护下,秘密法号施令,召见可靠的头领,等候机会。
当合胡禄假借王庭的名义,让护军攻打唐人使团的时候,他没有动,因为那不是他可以彻底掌握的力量,当合胡禄号召方圆八百里内,那些附庸王姓部落围攻唐人使团,为可汗之死复仇的时候,他也没有动,因为他想看看这些部众对可汗的态度,为此他甚至从自己藏身的旧日领地中,派出一些不知情的部众来响应。
但没有想到,合胡禄还有更狠绝果断的手段,为了把持王庭的局面,他直接将那些驰援王庭,却又在自己影响力以外的部众,都交给拔揽统带,让后打南下寇掠唐人的土地,好把整个回纥王姓和附庸氏族都拉下水,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但这样一来,却也大大影响了牟羽可汗,暗中可以运用和借助的力量。
再加上吐蕃人的入侵,室韦人的献诚,范阳叛军的示好,让合胡禄的阵营,无意中得到更多的支持,更多摇摆不定的部落,开始表示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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