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你那黑麻子的闺女哄我么……两口子一对黑做活”
“可人家儿女生的利落啊。那个腰身,上炕子能生大胖儿子,下炕能开田整灶,你去哪儿找啊……”
“庄户人找媳妇,可不咋呼面皮,还是讲究岁数轻腰身好,能奉养老的生养小的,繁家旺业的不是……”
“要不你给新粮好了,新鲜的五石豆子,五石地瓜,五石土薯,再盖一石的杂粮子,头面上也好看些……”
“我跑腿传话的分子也不从这里头出了,你直接给三尺素布好了……”
“那就快些定下来,……纳彩的东西才好准备”
老尕也终于清醒过来,拍定了勾当。又用口袋里有些肉痛的掏出一只银花蔓的镯子,这是进城时,给婆娘打的。
“拿去交代吧……”
打走来人后,他慢慢的走回庄子,却看见就看见乡亭里一张告贴,一群人正在大声的念叨着。看见他来热切招呼着,让开一条道。露出里头庄学的年轻先生,正在给那些孩童们反复读字呢。
“今天的农训官,又怕是被多一半那老货,得去了……”
他听了会,就咕哝道。
“不用看了……”
每年的收获时节,也是个庄子送选的田地能手,进行农事成果大比拼的时节,谁家的田亩种来的粮食最多,谁家侍候的庄稼成色最好,谁种的瓜果蔬菜最大、最甜……都可以成为送选评比的理由,奖励很丰厚也很实用,都是农家人最需要的农具粮布,奖品上还刻以获奖人的名字最为传家宝,而且评比优胜各类的前三名,还要参加外道军屯所送京的献瑞大会。回来后,要批帛挂彩,巡游乡里,做事迹报告。
连续三年得奖者,则在来年,作为军中特聘的巡农官,领着津贴到处巡视,指导督促外地军屯庄的生产……
长安延平门外,车水马龙的门外市,边上就是大型车马行栈,帮运如蚁的苦力,奔走如织的伙计帐房,刚刚驶入一长列车龙,就有人围拢上去讨叫起生意来。
“下来吧,长安已经到了……”
随着厢板的推开,争先恐后的跳下一些青年男女,忙不迭的在空地上伸展扭转,活动起坐车坐得酸麻无觉的腿脚来。然后应接不暇对付起那些推销的瓜果糕饼点心小玩意什么的。
“我们在这儿走路进城,再换公交马车……记得跟紧别走散了……”
看着巍峨耸立的宏大城楼,和巨大门道里似乎永远都拥挤不堪、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等,不由自主的出此起彼伏抽冷气和啧啧声。本以为成都府已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繁华胜地,但真正见了长安,那些繁华的记忆,似乎有不算什么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满腔剑南口音,在这里也丝毫没有太大的惊异和瞩目,每天天南地北的人,已经让这边的人见怪不怪了。
“凡事多看少说,有事多请教……”
领队是个山羊胡的中年长老,眼睛狭长却很有精神,当即开声道。
“知道了……”
虽然被反复叮嘱过一路上,但是他们还是参差不齐应和道
“我们是来打前站的,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这是天子脚下,背景深厚的人和事很多……”
“所谓南松北紧,西宽东紧,……其中以南城禁制最少,向北过了景明街,就不许骑马,过了义胜街,在身上携带兵器会有大麻烦的,宫城附近更是严管区,携带兵器而拒绝回答者,格杀勿论”
听到这里这些人脸上多少有些揣揣。
“你们先把兵器全部交出来,集中起来另外托运进去在还……”
他挥手叫过一辆插有小旗的板车,让那些人把随身的兵器都丢上去,一个小吏模样的人度出来,逐样登记照册。
“千万不要有什么侥幸的心思,那些门卒中可是有眼睛很毒的江湖同道,万一惹下大麻烦,丢人不要紧,还要师门贴人情去捞你们……”
听到这里,又有两个人从腰和袖筒里抽出几只精巧的飞刀,手镖什么的,放到板车上。
他这才满意的巡视了左右,又插手道
“不过青城门下也不容别人随意招惹的,白虹师兄现在是京兆巡城营的虞候都,贯日师兄是金吾军副街使,长生师兄是汉中王府典军兼宗正寺直长,三教九流,多少要卖些情面的……有事就报这几个名头……”
听到这些名字,这些个年轻的面孔不由露出神往和羡慕的表情。
“到了长安后,操练的功夫也不能荒废,再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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