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流通事宜的勾当,当属铸钱使管辖的各地钱监一类,要求参与监管的权利。
朝廷突然对西域四十四国重视起来,当然这种重视,是上的,朝廷的千头万绪的事多要钱的地方多,国库实在穷的要紧,西北朝廷当初为了凑集前方军费,通过直接干预组织国家规模的贸易,已经尝到了不少甜头,在多条漫长的东西贸易线上,四十四国本身的商业价值。开始进入朝廷地视线。
这些年,在安西都护府增设营田、度支、转运诸使,又敕命礼部派宣抚官常驻其国,主持上供朝贡事宜云云,当然,这也只是官方的说法。西域最大最富饶的高昌、龟兹、疏勒、于滇列国都被大唐收入囊中,剩下的这些沙漠绿洲上的城邦小国,能够保留下来。纯粹是为了在列国朝贡的时候,用来凑数和充排场的,并不指望蚊子腿这点肉的。
但是西域作为东西方各大文明诸国各族地交通要冲,可以绕过战争敌对状态下的限制,在不损朝廷的脸面的情况下。直接从吐蕃啊、大食什么的那些敌国中,为朝廷套取急需地金银和钱币。于是也诞生了一大批以官授周转经营家的新贵商贾,当然其中大多数都是胡人,按照族类又分作好几个群体,势力最大还是昭武九姓的栗末人。他们有先天的地理和人脉优势。
他们甚至有手段从天竺贩粮,穿过亲附吐蕃或是大食的势力范围。输送到河中资助军用,再从河中各族贩骏马牛中,再用朝廷回凭地官票,优先采买中土制定出口瓷丝纸茶盐糖酒等货物,完成回程。
由于作为新科礼部尚书的贺兰进明,要想与身兼政事宰相身份地户部尚书苗晋卿。争夺部门的利益,觉得分量和地位还差了点。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我也拉下水,提出可以采纳我作为输边模式创和起者的意见。
但是,
我回来的路上。居然被人拦截了,当然不是那种具有威胁意义的拦截。而是附近地天兴县令孙蓥、县尉谢夷甫,率领治下父老,站在我车队仪仗必经的道路中间,守株待兔堵住了我地去路。
交涉了好半天,才弄明白,这两位敢挡住我去路的县令、县尉大人,带着他们地百姓是找我告状来了。
要知道,官僚体制内许多人害怕和龙武军大交道,因为龙武军虽然不排斥和忌讳潜规则,但对往来数字拿捏的精准和明确,对任何部门来说都是相当头痛地事情,要知道无数的下层官僚、胥吏,就是靠这账目数据上的模糊边缘,混吃饭的。虽然无法禁绝上下其手的可能性,但至少增加了贪墨舞弊的成本。
而且如果把抓到小辫子,后果很严重的,因为龙武军的人是不会老实的遵循正常官僚体制内的规则和手段,来解决题的。至于告状,更是破天荒的事情。
按照官场的体制,除非有强力的人士包庇,否则越级上告是个大忌讳,这可是关系到前程问题,为官一任,无非是为了钱途和前程,特别还是文官向高过无数级武职请命的跨界行为,他们这种聚众拦截军队的性质,说严重了就是煽乱,被御史纠举上去挥一下,罪及全家都不无可能。
因此,反正我也不急,难得以好奇的心情,破例接见了这两位很有勇气的县令和县尉大人,
当然说是告状,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抗议,原因是近年地方上与军屯庄的矛盾冲突。为此,他们还准备了一本厚实而详尽的调查记录。
原本武装还乡团有组织的迁回观众后,也占据了大片荒芜的土地,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军管性质的田庄、除了传统的种植业,还经营者各种特色的矿山、烧窑、营造坊、工房、养殖场、林场等等,作为龙武军的后勤基地。
虽然实行的是军管,但是他们大多数人的日子过的要比地方上的普通百姓要滋润的多,因为他们占据的土地和山林,都是关内地区比较好的位置,而且虽然他们承担的赋税比普通百姓还要多上军队的那一份,但是却少了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也不用承当从乡州层层过手造成的各耗,只要一次交齐税赋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交足了公粮之后,剩余的产品无论是自用还是市价交易,大都绰绰有余,而且龙武军对军屯庄内的各种农副产品,实行保护价式的收购制度,还有定期的商队进行交易,因此还乡团的军屯户们手头往往比较宽裕,每年还可以举办各种节庆活动。
此外,由于军队的背景,地方上各种名目的摊派徭役,也不敢找上门来,如果有人是在不长眼这么做了,很快就会有三五成群的军人,找上门去喝茶谈心,当着全家老小的面,让对方深刻领会一番,乱打军屯庄的主意就是在拖龙武军的后腿,拖龙武军的后腿就是在给朝廷的脸面抹黑,给朝廷的脸面抹黑就是对皇帝大不敬之类的大道理……
随着地方上百姓陆续自的迁回,他们组成的村落,与先行开的军屯庄,因为田界、水源、河道、沟渠、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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