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不说,
在我偷懒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东西也不少,由襄阳的快船一并过来,主要是
来自蜀地的汇报,现在蜀境的情况还算好,虽然连年用兵,征不断,但堪堪
也维持了一个大致稳定的局面。
一直以来,我所做的那些事,并不是破坏整个社会基础,或者整个阶层,只是
很有改良色彩的的损害了传统利益而已,至于我和地方上的那些杯葛恩怨,实
在都处在一个传统的潜规则范畴内,在老皇帝他们眼中还上不到什么台面,用
一句有中国特色的话来说,就是属于争权夺利性质的,非不可调解性的人民群
众内部矛盾。
因此,我和那些蜀地大族的矛盾,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可调和的因子,并随着
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显现,按照惯例北方战乱不止,无数人流利失所,而在这种
情况下,那些拥有大片山林田地的世家豪族,只要付出极其低廉的代价乃至不
需要什么,只是付出给口饭出的许诺,就可以轻易获得大量送上门来的人口和
资源。
但是流民大营的确立,无意横空剥夺了他们凭空飞来一大笔人口财富,这样也
就算了,流民很多,以后还会更多,但是我建立的这种东西。借鉴了现成地劳
动密集型企业管理制度,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开粥放赈安置,而是一个行之有
效的经营体系,随着生意越大越大,把越来越多人的利益和身家都紧密结合在
一起。
甚至连地方上因战争飞涨的物价,反成促成了流民大营和相关工场的兴盛,连
成都附近乡里百姓市井小民,都开始大量进入工场做事。理由很简单。流民大
营及相关工场给的都是帛布米粮的实物酬劳。按照生手、学徒工、正工到熟
练工、技师地三六九等,还有相应地待遇和配给。既要驱使人给你做牛做马,
也要给他们一点微薄地希望和前景,只要细微处一点点的投入就足够让他们满
足上很长一段时间。
在许多人看来,这种的生活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模式,虽然苦累了点,但包吃包
住。病有人医(虽然只是小白鼠性质的临床试练),年节时令,还有各色的福
利和活动,由命的日子,
倒是让人安心地多了。
以至于他们蓄谋已久的扩张,到头却现是门可罗雀,甚至为了与流民大营竞
争,还要提高成本和待遇来确保自己的农户不流失。当然。面对军队和官府背
景的存在,这种竞争从头到位都是相当无力和倒向性的。
如此下来,能够看到机遇和前景的人。自然改弦更张,放下身段也投进去分一
杯羹。而觉得平白受到损失的人自然也不甘心,要生出种种事来。而且理由也
很充分,所谓农耕为本,在传统观念和势力中还相当有市场,自古以来最有效
的治理方式,就是人口都束缚在土地上。
大多数地灾荒和人口损失都是由一串连锁反应地造成,往往是生了天灾*
后,由于交通限制和官僚体系的懈怠拖沓,对灾情的疏导和处理不力,造成灾
害后果地进一步扩大,更多的人逃亡,而死去的人没能的到处理,往往又变成
大范围的瘟疫,进一步造成死人和逃亡,而逃亡的人多了,消耗光了携带食物
和财产后,就变成新的社会动荡的根源,开始为了生存抢夺富人大户,乃至官
府的库存,于是农民起义的火苗出现了。
战乱也是一种催化剂。
用本朝那位太祖的话说,“无产阶级是最坚定的革命者”,当无产阶级的到一
无所有的,只剩下朝不保夕的烂命一条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没有什
么是不能被舍弃,只要一个契机一个导火索,就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
当然这一点关键,老皇帝多少明白,中书门下的那些大人也明白,被损害的地
方世家豪族的那点私心,就在以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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