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天的见闻,足以让我认识到一件事,李白同学不仅仅是一个酒鬼、一个大诗人,还是一个十四岁学剑,十七岁就开始杀人,然后仗剑行游天下几十年,居然从来没有传出遇到过什么危险,或者堪于匹敌的对手,的危险分子,或许对别人来说,他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只是他镝仙人的头衔太过显赫,让人忽视了另外一些东西。不管那个永王亲事是否有攀附之嫌,或者只是为了维持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已经五十出头声明在外的李白同学,绝对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更比不得王维、杜甫那些文人本色,诸如劫人绑架,胁迫利诱之类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只怕要适得其反,毕竟这位是“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的不拿圣贤当回事了的主,更别说权贵,类似这种人性格刚直,重于义信,越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手段,越只会很容易激起愤怒和反弹,然后,就等着做全天下游侠儿和年轻学子的公敌把……以前的那些后备计划都要大部分要废止……
我忽然觉得我做错了件事,因为他留在庐山的老婆宗氏夫人和孩子,已经被请到了成都,我决定了这个黑锅,就让老皇帝去背把。
霓裳云鬓,灯影流光,高堂欢宴,笑声如潮,随着敬酒和各种恭贺的名头将酒酣耳热地气氛推向*,体态婀娜地女子。在堂下翩然其舞。唱坐班的乐工,歌声优柔的伶人,随着管笙丝竹。在满堂地喧嚣中顽强的钻出来,绵绵不绝于耳。
虽然只能坐在靠外端的席位,但也乐得清净,如果不是非来不可,我倒想腻在家,享受一些对酌含饮的温柔情趣。而不是和一些象饿鬼一样,暴饮暴食,喝的满脸通红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挤再一起,另有一些喝地全身热的家伙,已经起身来摇摇晃晃到处串联活动了,沾沾象蝴蝶一般穿堂而过使女们裙带衣角的便宜,不时在角落里传来盘盏打翻,某人被扣的满头满脸的闷哼声。一小圈醉意十足却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王府内难得有这么多佳色,王上真是眼福不浅……”
“这算什么……包子。仅次于扬州的烟花胜地”
“江南女儿娇盛花,贫家的小女,自小就要请班头调教。受那技艺磨砺之苦,将来才能为父母挣个大身价……
他们谈论地话题。也多是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无非是谁有在东城水门巷里包了相好的;谁用把包宿的缠头钱用光,被阿母扣下了行李赶出来;流香街地鸣玉苑又推出新头牌官人;枫味居的包厢里又来了新地歌女,唱的一口动人的绵绵小调;江上的画舫,又引入了北地的新词,正在传唱试调……
借着敬酒拜见的机会,我也顺便近处见到这位让西北那位岳父皇帝吃不好睡不香的王弟,他的长相虽然称不上英武,但还算圆方端正,身为皇家子孙的气度和威仪一点都不少,礼贤下士的功夫也做的十足,对一些酒后失礼的行为宽贷的很,哪怕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笑起来的时候,也让人心有好感,并不象史书中描述的貌甚陋,目斜视。
看来丑化对手并不是哪个时代的专利,要知道哪怕是国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充斥着,让人以为好人就是长相端正英俊魁梧,坏人就是满脸横肉面貌丑陋的,所谓伟大教育意义的革命题材作品。而当党国当权的时候,也把国朝宣传为红眉赤目,血盆大口,好生食人,公产共妻的番邦妖魔。
据说他在江陵内城王府旁,修建了一坐昭华宫,说是准备用来奉养太上以尽孝道,自己的王府就相对简陋的多了,纯粹是用原太守府扩建而来的,据说连女官、女史、宫婢都没达到例行的礼制之数。
可以看到这些人,有的口称“王上”,有的口称“主公”,有的称“大王”,按照这些称呼的不同,分成几个阶级群体。
唐代的王爵为特等爵,只有三等,一等亲王,多为现任皇帝的嫡亲兄弟叔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一字并肩王,如眼下这位永王,二等为嗣王,即皇帝后嗣的诸子,如太子小白就是光王,他弟弟建宁王,都在此列,然后才是众多的郡王,属于皇帝的近支,诸如那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老伯——汉中王。
然后,在这三爵之外,还有一些没有具体封国的特进王,用来安抚藩属或者褒奖功臣,如安禄山就是西平郡王,哥舒翰是东平郡王,而象新罗、渤海这些藩属每代更立,都要先到天朝来朝见,接受诸如乐浪郡王,海郡王这些臣号,才算正统。
按照隔代减封制度,如果不是没有大的贡献,这些宗室身份凋落的也很快,如那位汉中王家的老二,老爹郡王到他这里就剩下伯了,因此他不得不为将来和子孙打算,在我的手下谋一个长久的位置。永王的世子襄城王李易,就是减封后的郡王,所以在历史上,他比他的父王更热心,利用眼前的时机,为自己将来做点什么。
他也代表了整个永王派系比较激进的势力,除了江陵治下的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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