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江陵七县一府,都有专门巡查水陆的官船捕吏,以及驻要桥渡河津关坝的水军团练,专事查辑水上的盗匪走私等,永王到任后,对这些不在正编内的地方武装大肆扩充,阴蓄实力。
“但因为我地人都是北人,无论口音还是面孔,在地方都很容易引起怀疑,再往下查,难度越高,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已经移交给明月团的人。”
“难道说,江陵又要多事了……”
负责记录的判官元结突然开口,他也算是公主府出来地老人,虽然出身名门,而且没有世家子的傲气和毛病,不但文才好,写地一手好判词,在成都处理流民大营与地方人士纷争的时候,就有元公直的名声。对政略经济之道并不排斥,学起来进步的很快,因此也是进入这个小核心的候选干部之一,甚至会让他接手一些内务的公案。
他言之未尽的是一个现实。
龙武军看似兵强马壮,风光无限,但是为了维持在各地,相当庞大的利益牵扯,其实分散了不少实力,能够助鲁灵取襄阳也是就到了一个极限,很难对八百里外遍布云梦水泽的江陵采取什么大规模的行动。
“还不至于,”崔光远见气氛有些严肃,泯了口茶笑了笑“虽然大家都晓得那位王爷屯兵积谷治甲造船,并不怎么安于现状,但是这毕竟是当初太上所封,连今上都要顾虑一二,更轮不到我们来越俎代庖……
他话中很明白,今上的大位乃是太上于半途继让来的,因此在礼统上,西北那位不管有意无意,都在努力标榜父慈子孝、兄弟睦睦的那一套东西。因此但凡太上不话,无论谁出这个头,都吃力不讨好的局面。
“既然这样”岑参迟疑了一下,“那我们是否将影子召唤回来……一些地方还要出面一下的好”和郑元和一样,传统的教育让他多少有点济事为民的个人抱负和情节。
既然重要的对象没有事,他便更务实的是眼前的东西,长安城的营建,可以说是日新月异,一些东西已经收到了良好回报,但是同样问题多起来,如果没有那位大人毁誉参半的名声和威望,来压制一些阴暗面的东西,出于好意善政就有可能变成扰民的恶政。
“不急,再盘恒一些日子,就当帮鲁南阳充壮失声势好了,不然就这么草草收场,也不象我们家大人的作风了,事情反而不圆美,起码得让永藩面儿付出点什么来.的山南地图。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我家大人会跑到在人家的心腹之侧去……只要永藩不敢扯破脸,做那犯天下大不惟之事,作为根基的江陵,还倒是一个居养的好地方……
“殿下还镇”
我正在给她出主意收拾产业,一个通知递到门下
原来永王引军东巡回来了,我们这些宾客,依例也要前往渡头迎接。
当然象我们这些资历浅的,只能站在最外围的人群里,也就比那些值勤的士兵更靠里一些。码头已经是人山人海,不过作为新进的宾客,还是可以近水楼台的比别人呢更清楚的看到一些东西。
长江水道上现在是万帆云集,绵延数里不见尽头的船队,向一只暗色的巨龙蜿蜒而来,色彩缤纷的旗帜林立之多,连碧蓝的江水都为之失色,为一支船插着龙旗的五层大楼船,正在众多撑执浆的站满警戒士兵的小船簇拥下,缓缓靠上已经被清空的旷达船台,可以看到上面层叠分布的船弩、石炮、拍杆、撞柱等水战兵器,甚至可以听到挥汗如雨的号子,随着密密麻麻的巨浆,整齐划一的激荡起的江水涨落,一层层的冲击着岸边人群的耳目视听,饶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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