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后,在那些缩水的宫内省基础上,特意恢复了部牧监之制,当然表面的理由是为宫中娱乐和出行之便。
但实际上,
按照宫内省制,闲厩使下押五坊以供时狩.一曰雕坊.二曰鹘坊.三曰鹞坊.四曰鹰坊.五曰狗坊。由一班太监掌管,收集各种鹰犬斗鸡,张罗捕捉鸟雀,拥有有众多的跑腿,专门为皇帝狩猎玩乐。
别看他们身份卑下,而且良莠不齐,到处敲诈勒索百姓名声很不好,但却是个没有定额,没有详细编制、没有明确经费的三无组织,但手下人员遍布市井,周及凡夫走卒,可以说是另一种变相的秘密线人。光看早年的老皇帝号称英武圣明,虽然屡屡被大臣诟病成恶政,但对五坊却从来没有裁撤的意思,其中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而鱼朝恩供职的飞龙六厩使和诸牧监更不简单了,军马乃国家军队之根本,对那位喜欢用太监做监军的老皇帝来说,以内官出监外牧,实际监的也不仅仅是马政,还有与之相关的各地军队是否不法,贪渎等情况。这还是表面上圈内人皆知的半公开存在,至于还有其他秘密渠道更不用说,我在长安缴获了那些秘密文献,也是看的触目心惊。
安史之乱可以说,是皇帝身边的秘密谍报和信息渠道崩坏的另一种征兆,事实上在这一点,安禄山做的很成功,当河北各州告急如雪片飞时,宫廷中仍有相当部分的中使内官在为安禄山说好话,以至于老皇帝一直不相信安氏会早饭,只当作普通的兵变时间来处理。
后来证明了确实是有长久预谋的叛乱,却又出了内宦s.叛贼的大案,后来又有中使边令城谎报军情说崔佑乾已退兵,间接造成哥舒大军覆没,皇帝出走。
到了河池又有人里应外合的谋刺。当然这一切责任是不能由英明神武的老皇帝来承当的,都是身边人的错,由此老皇帝对身边的阉人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当初河池案中,宁错勿放的任我处置拷问那些,未必不是这种心态的一次大爆。
经历了这么多背叛与动乱后,无论老皇帝,还是新皇帝,肯定不会再放心把自己的安危和耳目,仅仅寄托在某个方面或者某个的渠道上。但是这些太监作为皇帝直接委派的内臣,还是代表了上位最亲近最直接的耳目。
这位鱼公公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因为一些以外的因素,已经没有如历史上那般的强势和专权,但也有其他的重要的任务,比如以监军之名,刺探监察诸军,虽然他来了以后一直很低调,监视他的人都报告,他一般只在一些公开的场合出现,完全是大然无私的作风等等。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这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一方面着手准备辩疏奏事,一方面封锁保护现场,清理善后,收集证人、证物,还有当时在场军士都将监控起来,逐个接受详细的询问,说我凌逼串供,应够伪证也好,乘形势还在掌握中,一切有利不利的东西都先给我揪出来。
骑在马上,我头也没回,对低低的头匆匆赶上来的密监头目老猫,
“这谁先带的头,做的好”
他一身制式的甲衣,混在我的近卫里丝毫不起眼,自从收复长安后,他手下行事的重点也偏转到另一些方面,比如一些看起来不太可靠的友军。
“回大人,是山南军寄在女营中养伤的骑厢别将,张思俭”
“什么”这些事情还牵连到崔圆的山南军,我心道,这乐子可越来越大了,“知道了,再探”
马蹄滚踏声声,他已经悄然消失在前呼后拥的亲从中。
回到中军驻地,所有留守诸将早就奉命齐聚一堂。宣读现场初步勘察的结果,周旁早布有许多易燃之物,至于是龙武军放的,还是那些神策子弟预先准备的,还是别人别有用心的安排,一切证据似乎都随猛烈的大火,被烧的干净,这也是意料中的结果,敢做这么大的手笔,就算有留下尾巴,也多是用来误导。
一时间城已然谣言四起,多说是我纵容部下烧死数百乃至上千神策军,至于他们违反军纪冲击女营的事件,也被当成争风吃醋的桃色菲闻,传的极为不堪。
“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坐在锦墩的熊皮靠上,手戳着太阳**,有些突突的跳。
“成都府快缉队已经派能员北上了,带队的就是前刑部京衙五金上吏之一的沐铁,据说是勘验追迹的能手,原京兆府,被成为七兵之一的荆戈,也奉命到帐下听用,也是刑名理狱的好手”
司掌法曹的军尉言勋,一如既往的板着个脸儿,对我微微点头道,就算出了这个大的事情,也似乎不能让他怎么动容,不愧是军士口中,心志坚定如铁的“言铁板”。
“神策军上下皆对我部充满了敌意,声言拒不合作”负责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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