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自从这个位置舒服呆了久了,我很少这么大声骂人,就算西军大败,我还可以不痒不痛的分析得失利弊,所谓死别人家孩子不心疼,但是牵涉切身的利益,我还忍不住说脏话了。
“你们这群败家子”被我骂的一楞接一楞的垂头无语的,是召急而来兵曹尉兼任武学检正的陆少裔、以冑曹转任军器监正的卢延凯一干老人等。
西军之败,也牵连我到派遣在西军里的那些外援辅助作战的建制,乃是与兵仓诸曹和军器、将做两监等单位,有密切关系的存在。
“属下无能,没让他们把器物带回来”第一个说话是卢延凯,神机营正是他的辖下的特殊编制,此次在西军败退中,几乎损失了所有的器械,主要是为了不让那些精良的攻城之器落入敌手,不得不忍痛将这些维护良好的宝贝付之一矩。
“笨蛋,你想到哪里去”看他这付表情,我倒是更生气了。
“大人也不要生气,毁掉了也好”倒是薛景仙出言缓颊“至少我军的秘密,还没有落入敌手,也算聊以"zi wei"了”
“我不是说这个”
我真是被这群死脑筋的家伙气死了,叫派遣出最好的军匠和士官随军的意义何在,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那些看起来很珍贵的器物,而是他们脑子里在战场中培养出来的经验和知识啊。
“你们这群木瓜脑袋,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死物毁掉多少,还有机会再造出来,人的性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哪有用宝贵的活人去换死物的”。我咬牙切齿的说。
“大人说的是”
听了这话诸将多少有些感叹惊讶,很快就转化成一脸感动的,也不知道把我的话听进去多少。
而报告中,最让我生气的,其中大部分成员都完好的撤出来了,但是偏偏随军观察团,却相当部分成员因为自告奋勇,去掩护他们的撤退,而在乱军中失散不知所踪了。
这群头脑热的笨蛋,我在心中恶狠狠的骂的狗血淋头,为了培养这群具有相当潜力的炮灰,我容易么,投入了多少资源和心血,就为了换了十几驾石炮,如果有命回来.种惩戒的他们睡觉都会刻骨铭心做噩梦的手段。
“给我听好了,既然入了我龙武军,大家愿意把身家姓命交付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一天,没我的准许,绝对不准任何人把性命轻生掉,听明白了没有”说这话时候,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吼出来了。
尊上命”,
然而我在一片同样吼出来回答中,很无奈的看到他们,似乎被这话煽情的愈加感动了,并有陷入带有一种舍生取义誓死相报性质的悲壮情绪中的倾向。
“总府大人”突然一个声音,恰如其分的打破了这个气氛。
“什么事”
“宫中有召”……
与此同时。
冰雪尚未彻底消融的关中大地上,我所说的一群头脑热的“笨蛋”,正在为了生存拼杀。
振威校尉兼战地观察团队正全承泰,拼命的瞪大眼睛,在扑面而来的血浆碎肉面前,咋都不咋一下,只是用手甲一抹,任由已经血红的视野被晕染得更浓艳。
不知道左手把槊,右手挥刀,挥刺捣透多少个人体,眼前汹涌的人海,终于一松,就听“青禁卫,有进无退”周旁错落的齐声大喝,轰然勒马反身再度前冲。
那些围拢上来的贼军顿时止住脚步,最前排还乱哄哄整队做出防御的姿态,却见对手气汹汹的冲刺到眼前,却弃刀举弩,飞快搭射一轮,将参差不齐的牌盾钉的咻咻响,留下一片哀呼痛叫,随即扭头拍马,在一片乱哄哄的怒骂声中扬长而去。
待到力尽再次停歇下来,人马都汗如雨,特别是跨下的马儿,经过这连番竭力的驱策,早四蹄抽搐无意识的直转了个几个***才停下来,呼哧有声的低低嘶鸣,
“我等何去”全承泰一勒马,用一种沙哑晦暗的声音道,
他的面色已然是一种脱力血管暴凸的的苍青,原本整齐的束,不修边幅的乱糟糟披在肩膀上,那是用一个劈裂的头盔,换取对方一员凶悍而轻敌的别将的代价,让人曾经让人羡慕不已的朱鸟山纹甲满是血帻结成斑块,肩背上还插着几枚已剪断,却没有工夫处。
他已经勒裂了所有三个扳指,几只手指上胡乱裹的包布,也被磨烂处的血水浸透了,特制的窄银刀上砍的大半是缺口和卷边。只有身后的铁弦弓的握搭处,被反复拨磨的十分银亮。
他身后追随数百骑人马,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一阵遭遇,又让小的队伍少了一小半阵容。虽然几经磨练,却这仓促合成的队伍中,依旧还有一些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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