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只有自己加官进爵,大家总道是自己在其中脱不了干系,如果不依附那位大人,只怕这仕途要更加举步唯艰了,就象夫人所说的,自己虽然不怎么热中权位,但却又偏偏不甘寂寞无名一生的人。
最后还是妻子很有见地的一席话分析厉害,才真正下定了决心,
“郑郎,这些世家大族在成都府上下经营多年的人脉,一下把拔了尽,怎么肯善罢甘休,那位大人主军自成体系,别人很难牵扯的进去,又深得圣眷,怕是没得下手的地方,还要估量后果是否得不偿失,但是相公你却是为任地方,少不得要那些世族打交道的,这回上书和查办都扯在一起,怕是这笔帐都要算在相公头上了,这般情由却是少不得靠山荫蔽。又为何不可投效他。若想于民为善,只要自己公心执一,问心无愧,又何必计较一些阿附的虚名呢。”……
当然,他能投入我的门下,其中还有些波折的,虽然他立志清正的很,有时候可以比茅坑里的石头,但是作为一个人总是会有弱点的,作为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圆满结局的背后,他最大的心病和遗憾就是他妻子李娃的身份,一直不为亲族所正视,对一段佳话赞叹之余,也不妨碍人前背后妒忌和恶意的诋毁和非议。如果能得到朝廷诰封之,就足够让大多数鲜花的来源彻底闭嘴。
而他很快就让我有些后悔了,起因就是这个家伙的继续上柬,陈述流民处置种种情形,虽然说他的想法很应时蔽。
但似乎是谁也不想接手这个炭手山芋的,而朝堂中那些老家伙突然都现自己能力不足,纷纷谦虚起来,最后有个鸟人出了个主义,说其实大家都忘却可一个能人,带了一大堆流民南下,居然没有出什么问题,显然是治理有方的,本人又热心的,干脆就萧规曹随沿袭下去好了。其他人显然现还有更好的冤大头人选,多附和着大大夸赞了一番,于是我莫名其妙成了,朝堂难得一致合力保荐推举的流民安抚处置大使。
不过好在老皇帝还算明白事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上我,但也知道要想马儿跑的快,又想马儿不吃草是不行的道理,只能找龙武军的前例,特许了剑南一年之岁,为前期之用。这批岁入本来是要押解关中,但现在北方战乱,实际都积压在府库中。
而皇帝的许诺,变成实在的东西显然还有段距离,而暗中似乎也有些人不大愿意看到事情办的顺利的。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分派了人马,一个个司衙署厅繁荣去催讨,顺便问候一下那些家人。作为对老黄牛精神的支持,如果有不长眼的,也不介意派人上门去找他喝茶谈心,做些思想工作,直到对方“感动的”痛苦流涕的保证,坚决为人民服务,为朝廷的事业鞠躬尽瘁,按照我的原话是,对待这些下三滥的,用下九流的手段就好。
安抚处置使,听起来很威风,却是实而不惠,麻烦也有一大把的东西。这既是个优差也是个苦差事,如果想财,这个庞大的赈粮每斗高一平一点的,国手下来也是个天文数目,但如果真用心去做那事无巨细的,也足够累人人。
说我是正使,但实际因为我兼职的多,主要事务还在军中,除了规划个大概,负责跑前跑后忙活周详的还是这位新授副使郑元和,也能做的有声有色的,当然除了时不时的上门催要钱粮度支优点讨人嫌,因为他实在太用心了,帐目也精打细算拿捏的让人无话可说,但用度还是花费如流水,因此连赵胖子都烦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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