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无法消化，只能将灵力溢出，如此循环。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色光线逐渐消失，夜光神杯的光芒也逐渐暗淡，关小木和洛寒终于开始收功养息。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两人在接收月亮井灵力的同时，眼中不时闪过如血丝般的流线，而今夜，十二月十五日的圆月之夜，就是鬼族传说的血月之夜。
当月亮井消失，草地重归草地，洛寒与关小木坐在地面之上，周围景象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昨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洛寒收功之时，感觉体内灵力与被抽空的灵力有一点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关小木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修行不久，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微小变化。
但是，两人同时心中隐藏了一股怨念，都没有察觉，只是不由自主地记起了往日的不忿，关小木记起了之前所有修士的种种蔑视，关小少的戏谑，郑海迟的不屑，父母的被害像一个噩梦一样浮上脑海，恨意在关小木心中滋生，放大，逐渐膨张。
气流在洛寒身上流转，宝剑嘎吱作响，眼睛灰蒙蒙的，像突然睁开的僵尸眼睛，郑海迟推她入月亮井的那一幕被反复呈现，她从来没有这样铭记一个仇恨。
两人沉默地往剑派走，而在草丛中，关小木看到了睁着眼睛的梅公道，他已经死了很久，死不瞑目，洛寒蹲下身查看了伤势，冷声道：“是郑海迟。”
“嗬……。”关小木长出一口压抑的浊气，眼睛直直地盯着梅公道的尸体，关小木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无法忘怀的场景，还记得他与假道士划拳的情景，还记得他坐在躺椅上教导自己追媳妇的情景，还记得他小花算命的情景……
这位三师叔的每一句话都似乎那么有哲理，而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关小木脑中的仇恨上，眼睛中的红色，一闪而逝。
“你先去吧，我整理好我三师叔的尸身。”关小木缓缓说道。
洛寒点了点头，朝着比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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