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说完,用复杂的眼神望着王冬。
王冬不爽地说:“老骗子,你别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啥意思啊?”
“而那个小女孩好像是永远的失踪了,再也没找到,那串大脚印也没人能闹清楚是咋回事儿。”老杨头没接王冬的茬,抿了一口酒说,“那事儿没多久,村子西头山上的一座小煤矿就出了了大事儿,塌方,死了20多个人,其中就有那晚参与弄死老妇人的5个村民,你们说怪不怪?”
“这……这是报……应!因果报应吧!”王冬哆嗦了一下,手挠着脑袋上的一堆卷发,结巴着说。
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小饭馆的,只知道后来好像吐了两次。王冬的酒量比我大,似乎脑袋要比我清醒点儿。我们相互搀扶着跑到大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王冬打开后车门把我推进去,自己坐在副驾驶,吩咐司机拐了好几个弯才到他住的小区。进小区的时候,我迷糊地透过车窗瞅见小区大门上有“碧登园”三个大霓虹字。出租车在小区里又拐了几个弯,才在一栋楼下停住。
“到了?”我问。
“到了。”王冬应了一声,掏钱付车费。
外面很冷,我感觉寒冷的夜风从四面八方向我灌来,全身都凉飕飕的,心里也不由得发冷,不住地打哆嗦。
小区没有路灯,旁边这栋楼没几户亮着灯。王冬下车后点了根烟,忽然像个疯子似的大笑起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见出租车轰着油冲了出去,司机开着车窗大声骂道:“我操你妈什么人啊,老子诅咒你今晚死翘翘……”
王冬笑得更欢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骂娘。
“你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是不是?”
“没,我刚才给他钱的时候,不小心掏出一张冥币,哈哈哈,把那孙子吓惨了……”王冬站起来掏出一张冥币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你脑子是不有病啊,装冥币干啥?”
“没啥,就是好玩。”王冬收起冥币,挥手说,“走吧,我们去看看我的新房子。”
王冬买的房子在4单元402,在上楼的时候王冬重重地踩着楼梯,好像要把楼梯踩踏似的。楼道里很脏,好像从来没人打扫过,每级台阶都有厚厚的灰尘。我们一口气走到四楼,只有202的房门上贴着一张残破的“福”字,其他的房门好像还没有卖出去,或者没装修,防盗门上的塑料包装还在。
虽然只是四楼,可是由于刚才喝多了,口干舌燥,脑袋又疼得厉害,我只觉得头重脚轻。王冬开门的时候,我扶着楼梯扶手生怕一头栽倒。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这时我看见对门的401房门贴着两道封条,我揉着眼睛刚要走近看看写着什么字,王冬却打开门一把将我拉进屋内。
“对门咋回事儿?干吗贴着封条?”
“房主欠人家钱,跑了,法院就把这房子给封了。”王冬说着很快把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来,看看我这房子怎么样?”
房子也就70多平米,两室一厅,简单的装修,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茶几和两个马扎,连沙发和电视也没有。
“你可真够抠门的,连个沙发也舍不得买啊!”
“还不到时候。”王冬从冰箱拿出几罐可乐放到茶几上,又示意我坐下,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表情严肃地说,“哥们儿,今天我让你过来,其实不仅仅是喝酒庆祝,兄弟我是遇上事儿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么抠门儿的人,没事儿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兄弟。”他说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想跟我借钱。
“从你进来到现在,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房子有哪里不对劲儿?”
“什么意思?什么不对劲儿?哦,你不跟我借钱啊?”
“去你大爷的!我知道你也是个穷光蛋!”王冬撇着嘴说,“你就用你的第六感感觉一下,看看这房子有没有哪儿不太正常?”
“这房子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不正常?”
“真没有?”
“王冬,你他妈想说什么?难不成这房子有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王冬赶紧摆手说,“看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没喝尽兴,跟以前比酒量可差多了啊!一会儿你住主卧,我住另一个房间。”
“行,我可不客气啊。”我扔掉可乐罐,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王冬手里拿着一张点燃的冥币,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王冬,你他妈有病啊!在这儿点那玩意儿干什么?”
“好玩。”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真有点儿不对劲儿,但是却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儿,总之看到王冬现在的样子就觉着不太正常。王冬好好的干吗要烧冥币?那是给死人烧的!
——难道这个房子以前死过人?
我这么一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全身冰冷。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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