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和垂磨,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对杜雪鸢也多了几分愧疚。或者说,和刁蛮任性的林容婉比起来,那个总是喜欢害羞的杜雪鸢更能引起他的思念和同情。
可惜,也只是些微的愧疚和同情罢了,那个少女还是背叛了他,这是事实。
但是今天无意间听到的内容却推翻了他努力建起来的一切假想。
“汶琳……告诉我真相!”
林容婉畏惧地退后一步,只觉得全身发冷,因为自家兄长的眼神。他虽然还习惯性地喊着自己的小名,但是却少了那份温柔。
“说、说什么……”林容婉不自觉地移开眼,不时闪过几丝心虚。
“说……雪鸢被人玷污,是不是你设计的?”林皓宇一想到那个少女最后的眼神和眼里的自嘲冷意,只觉得愤怒和懊悔组成的潮水一遍一遍冲刷他的心灵,几乎要淹没他,无法呼吸。
林容婉艳丽的脸庞闪过一丝狼狈,随后便是决绝,“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我就是看那几个男人身受重伤,狼狈不堪,才会选择他们去毁坏杜雪鸢的清誉!那个女人算什么?杜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硬生生地被低下的男人压在身下,羞辱一夜!”
啪!
“闭嘴!”林皓宇平时温柔的眼神,现在全是冰冷的杀意。但这个杀意不是针对林容婉。不是想杀了她,而是他自己。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名声尽毁,比妓、女干净不了多少的女人打我?林皓宇,你够有种!”林容婉状若疯癫,这些日子的压力全部爆发出来,随后想到什么。笑得极其妖艳,“你也该为那个女人感到庆幸!因为那几个男人中,只有一个神智混沌却能勉强行动,药力发作。其他的人都没碰过杜雪鸢……可是那又如何?被一个人玷污和一群人玷污也没什么不同,反正都是残花败柳!”
“你——”林皓宇一阵急喘。似是气急了。
“我?呵呵呵,我什么我?”林容婉红唇微翘,似乎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林皓宇,你也别装清高了。杜雪鸢,她会落到这种地步,你也是推手之一啊。”
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的花样少女,但是眉眼中的风情却是勾人的很。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亲爱的兄长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愚蠢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每次送给她的食物里都有让人虚弱的毒药么?就算妹妹不对她下手。在那样每天服用毒药的生活里,她也活不过几天的……说不定,她走出林家大门没几天。就已经身陨他方了。”
林容婉的话,就像一根根尖刺,密密麻麻地刺在他的心上。他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他记得,那些食物都是他母亲亲自准备的。这也是他对杜雪鸢愤怒的一大原因,他的母亲待她视如己出,可是她却……
林容婉放开他,绕着他慢悠悠地踱步,“既然说了这么多,那妹妹就再说一些更加真实的东西吧。那些毒药呢,可是母亲大人亲自抓取,亲自称量,亲自投下去,亲自递到你手中的……”
“母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林皓宇心目中的慈母形象瞬间破灭,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仙子一般慈悲为怀的母亲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什么?呵呵呵,兄长大人啊,你还是那么愚蠢。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林容婉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难道不知道母亲和杜雪鸢的母亲是亲姐妹吗?只不过呢,人家杜雪鸢的母亲是堂堂正正的嫡女,天之骄女。而母亲……呵呵呵,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卑贱之人……”
“既然是这样,也不该……”
“也不该?也不该什么?也不该对自己的外甥女下狠手么?兄长大人啊,你果然没什么脑子。”林容婉瞬间敛起笑颜,眼神中全是厉色,“同样都是丞相的千金,一个受尽荣华富贵,一个只能在肮脏之地卑躬屈膝。长大后,一个嫁进权倾朝野的权贵之家,一个只能委身于落魄不得志的穷书生!这种天差地远的差距,仅仅只是因为投错了娘胎!”
她和杜雪鸢也是这样。杜雪鸢是杜家大小姐,一生下来便是绫罗绸缎,奴仆环绕。而她,她的父亲还要舔着脸,外表清高内里谄媚地巴结杜雪鸢的父亲!这样的差距,她们母女怎会甘心?
“你不知道哦,我们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他会愿意娶母亲,完全是因为他曾经见过杜雪鸢的母亲,一时惊为天人。但是丞相之女怎会是他能觊觎的?所以见识到母亲这个开苞几次的女人,觉得她和心目中的仙子甚为相似,才愿意娶她的……”
林容婉似乎还是不满意自己说出的话,随即又加上几句,“再好心说一些吧,杜雪鸢受辱的那天,小妹我往她的食物里放了是平时数十倍的慢性毒药,估计那时候一出门就……杜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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