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风情”里基本坐满了客人,灯全点亮了,音乐在低低的回荡。
酒吧活了。柳一白走进酒吧,有了这样的感觉。
柳一白不是乡下孩子,可这么多人在一起喝酒,他也只是从电视上看见过。柳一白很想细细地看看,品一品这所谓的酒文化。
可是不行。柳一白现在的身份是服务员,他得工作。
酒吧郎的活儿不是很难做,柳一白很快就上手了。
金哥也不抠门,他把自己这儿的酒水都印了单子,客人点酒,只要往上一勾就行了,结账的时候也凭这个单子。这样一弄,大家就都方便了。
柳一白跟着肖滨干了几遍,就全都会了。
以前,柳一白听说过在餐馆打工特别累,没想到,在酒吧里打工,更累。
都说酒吧是高消费,客人点东西特别谨慎,不会没事儿乱要东西。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可是,越是这样客人小心点东西,就越是不浪费,越是不浪费,要的次数就越多。
“再来一瓶啤酒。”
“再给我们上一盘腰果。”
“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子来!”
叫声是此起彼伏。
柳一白一趟一趟又一趟,忙得真没有一点空闲。
今天客人多得有些邪门,就连金哥都看不下去了,他不再拿老板劲儿了,也帮忙去招呼客人。
“各位,今天人多,招待不周,多担待。还需要什么,尽管说。玩好,聊好,喝透了呵。”金哥也热情地上前招呼着。
唉,金哥不下场还好,金哥一下场,更是添乱。
金哥眼里有水,他下场慰问的都是大桌的和有潜力的客人,这些客人见老板来了,是真给面子,金哥说完,他们就会加酒。这样一弄,柳一白和肖滨就更忙了。
华子也是一通忙。华子是调酒师,可是他这个调酒师还兼着涮酒杯的活儿,客人一多,酒杯的用量自然是很大,于是,华子也是手忙脚乱的了。华子一边紧忙,一边嘟嘟嚷嚷。
冉姐一边注意观察着场子里的动向,一边选择适合的音乐。看到酒吧居然满座了,她也很是奇怪。新添的人只有柳一白,冉姐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他身上。
柳一白努力并主动地工作着,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地来回跑着,柳一白这样做,不是因为他想做一个优秀的酒吧郎,而是因为他很兴奋。
“湖畔风情”酒吧也跟那些酒吧差不多,光线很暗,没有开顶灯,只是墙上的些许并不很明亮的壁灯,每张桌子上有红色的台灯,再就是有一些用来装饰用的小彩灯。有的客人为了要情调,还关了桌子上的台灯,点上蜡烛。
“湖畔风情”虽是酒吧,却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种,刺激音乐,兴奋的人群,一派疯狂的、激烈的。“湖畔风情”属于静吧。“湖畔风情”没有成为那种令人兴奋的酒吧,原因很简单,地方不够大。
“湖畔风情”虽然有全套音响,也有一个小的表演台,可却没有请歌手,那个表演台多是让酒客们卡拉OK,自娱自乐用。许是这里的气氛的原故,客人的表演欲不是很强烈,如果不是成群的客人,如果不是成群的客人闹起来,很少有人上台来唱歌。
没人唱歌,冉姐就会根据自己的判断,选一些音乐放。此时,冉姐放的西人吹奏的萨克斯风。金姐看有人在谈事,便把音乐调得很低,很轻。
萨克斯风淡淡的、低低的,在暗淡的灯火里飘荡、穿行,于是,酒吧里不仅极有诗意,也极尽暧昧的气氛。柳一白从没到过这样的场所,很觉新鲜、有趣,于是就很兴奋。
是呵,人们都会喜欢这样的场所和场景,因为它诱惑着人想做一些幻觉中的事情,它有一种很强的暗示。柳一白强烈地感受到这种暗示,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兴奋。
黑暗给了人情调,黑暗给了人胆量。柳一白在黑暗中放开了自己,在音乐中放松了心情,柳一白觉得自己是一匹欢快的马儿,全身充满力量,在畅快地奔腾。
灯红酒绿,红男绿女,或豪放痛饮,或斯文轻抿,或痛快诉说,或儒雅低语,像在戏里,又像是在梦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原来醉生梦死也并不是颓废的,也是一种快乐,一种享受。柳一白一边忙碌,一边感觉着。
生活,这才是生活。看着饮着酒的人们,或发出爽朗的笑声,或畅快地述说,一派轻松愉悦。从为高考死磕书本的日子里走出来,看到这相对自己极其另类的生活,柳一白又是羡慕,又是开心。柳一白羡慕他们能过着这样的日子,开心的是自己看到了这种的生活,明白了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要洋酒的那桌客人结账了,肖滨拉着柳一白一起过去结。
两万八千多元!柳一白又开了眼。
这桌客人叫的东西并不多,四个人只叫了一瓶洋酒和几杯华子调的鸡尾酒和几瓶啤酒。桌子上的小吃,都是送的。就这样,就快三万元了。柳一白开了眼,真知道什么叫酒吧消费了。
听到报账,客人中的一个,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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