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这二十年,本宫一点都不后悔,但是同样,与皇帝二十年,本宫现在已经后悔了,悔不该杀了他,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说着说着,贤妃不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嗯?”卢桢一愣,随即皱眉,满脸凶光的看着贤妃,道:“你爱了他?”
“是啊,现在我才发现,我是爱他的!”贤妃诚实,点头,满头黑发随风飘荡,一如身后那一树杨花。 “你这个贱人……”仿佛有什么在卢桢心炸开了,他猛地起身,瞬间移到贤妃面前,挥拳,要往贤妃脸砸去,贤妃昂首挺胸,脸带着决然的笑容,目光犀利的看着卢桢,迎头一击,她也不惧,然
而,那拳头在距离贤妃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指节泛白,咯吱作响。
“卢桢,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杀掉皇之后很得意吗,你不是想一举而代之吗,你甚至派人去轩辕帝国,请求会制作人皮面具的人来为你制作皇帝的人皮面具吗,可惜,这一切都要落空了!” 贤妃冷笑,双手环抱与身前,眼神冷厉,说道:“你知道吗,在刚刚,负责攻打奉月国的副将廖青回来禀报,奉月国反了,他们并不服从我辽云的统治,已经开始反叛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皇帝做主
,明日早朝,大臣们一定会过来请旨,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奉月国反叛了?”卢桢一愣,随即缓缓放下手臂,愕然看着贤妃,双手紧张的抓住贤妃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这是内庭太监刚刚送来的廖青将军亲手书写的奏报!”贤妃翻了个白眼,侧身从桌子拿起一张纸,纸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楷,面写了原因,经过,并且着重描述了奉月国人的
卑鄙无耻和奉月国国师大人的强悍之处。
“怎么会这样,丞相呢,闻丞相不是一直在奉月主持大局吗?”卢桢双手颤抖,手纸张缓缓滑落,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曲曲两万多人,还在奉月国十几万人的包围之,哪里是对手,只怕丞相也早已遭遇不测,如若不然,奉月绝不会乱成如此模样?”贤妃苦笑,她目光愣愣的望着这个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守护自己二十几年的男人,不由无奈摇摇头道:“我原以为,这皇宫里,只有你我二人,便可以逍遥快活,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只是后宫妇人,不懂治国之道,而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舞枪
弄棒的将军罢了,一旦我们的罪行被人看穿,我们两个甚至我的儿子,都会被牵连!”
“可是人都死了,你现在怕了又有什么用!”卢桢放下那信纸,厉声道,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沉默片刻问道:“你又没有关系好的朝臣?” “没有!”贤妃摇头,苦笑道:“连皇都很少朝,百官对皇也是非议良多,根本不听皇的,更何况我这个后宫妇人!所有人都唯丞相马首是瞻,若是我儿流月还在,尚有甘心辅佐他的人,可
是现在,我们两个孤掌难鸣,又有什么办法!”
“不对,你堂哥不是朝的四品言官吗?咱们可以拉拢他……”卢桢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说道。 “没用的,你也知道我堂哥的脾性,素日里他十分厌烦我媚惑主,现在更是不会跟我合谋,若将此事告诉他,他怕是第一个将我送菜市口的人!”贤妃眸闪过一抹恐惧的光芒,心戚戚然后悔
到了极致。
“或许,我们可以效仿先贤,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皇还在,而我是他的妃子,而不是他的老娘,如何听政!”
“我教你……”说罢,卢桢在贤妃耳边耳语几句,贤妃点了点头,却仍然心有戚戚,一夜未眠,两人商议很久,直到凌晨。
千门关,孔廉生站在城门,望着那对面一马平川的场景,除了一个巨大牌坊似的门洞,再没有任何风景与建筑物,景色一片枯黄,却蕴涵着丰厚的底蕴。
这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流过多少血,无数的人在这里被埋葬,重生,辉煌,无数的人,肥沃了这片土地,然而,这土地,却除了杂草,什么都种不出来。
“你在这里等了两日了,再等什么?”身后李沁儿一身紧俏男装,两手托着一个披风,轻轻盖在孔廉生肩头,轻声问。 空连身一身黑色丞相服装,黄色回字纹的领子,玉带锦袍,头戴着透明的平定四方帽,帽子两边,两个垂坠而下的玉制流苏,垂在胸口,手不知何时,折扇换成了羽毛扇,轻轻挥舞,乍一看,让
人误以为是少年诸葛复生,可是,这个时代,是没有诸葛的,他这是听了静荷曾经讲述的神人诸葛的描述,才会如此打扮自己,如此装扮,确实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等一个信号!”孔廉生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娇妻,问:“最近武技练习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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