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减免税役,也极大地改善了青州人的生活水平。阅读的需求正在迅猛展中,消息纸正好赶上了这个好时候。
经过十个月的展,报纸每六天出版一期,刊登一些官方的法令、各地区的消息、评论文章、奇闻轶事等等内容。在十月初,项奉还开先河,在报纸上刊登了整版的广告,宣传四海钱庄的开张,并介绍了业务范围。从而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并迅拓展了市场。反过来,钱庄的成功,也为报纸做了广告,近两个月来,报纸上的广告正从一版不满,逐步增加到了三版。当然,广告价格也是持续上涨中。
放下书信,郑玄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是个好东西,比酒更适合中国人的口味。在张涵的带动下,饮茶和冰其淋皆风靡一时。不过,与冰其淋差不多,张涵对饮茶也没什么研究,常拿果脯、糖、奶、蜜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煮作一堆。饮茶不像饮茶,倒颇类似甜点了。
郑玄饮茶,学自于荀彧,却是张涵最初传下来的原版正宗绿茶。眯起眼睛,品味着唇齿间的清香,郑玄若有所思。张涵这次来信,他早有所预料,但没想到会这么早。嗯,青、冀、幽、并四州,再加上半个兖州,琅邪国和河内郡,张涵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天下,也许张涵觉得到时机了……
郑玄沉思了良久,忽然说道:
“仲云,将军可还有什么话,没有?”
在私下里,郑玄始终直呼张涵的表字,并非是托大。初结识时,郑玄便是如此称呼张涵。时至今日,身份虽有不同,可交情依旧。郑玄也曾思量过是否合适,可他在书信里稍微流露出一点意思,就被张涵嘲笑了,一气之下,也就延续了下来。不过,郑玄在公开场合却极有分寸。凌耐心等了半晌,心中实有些
安。想将不其学乡改成正式的太学……呃,错了,I郑玄的支持,是难以想象的。见郑玄并不动怒,张凌就放下了一半心事。只要有的商量,那就好办:
“郑君,将军吩咐,一切事宜由郑君作主,我一定全力配合……”
“仲云,请你回秉将军,学乡正规化的事,我觉得,事情可以做,但不必张扬了。至于……”
太学就是大学,名字怎么变,实质都是一样的。此时,时机尚未成熟,实不宜轻举妄动,招致天下人侧目。至于说张涵希望能够在学乡里增加一些《五经》之外的科目,郑玄还有些犹疑。踌躇了片刻,他没有说下去:
“这样吧,我给将军写封信说明一下,要麻烦仲云梢后来取了……”
……
送走了张凌,郑玄呆坐了好一会儿,茶水凉了,余香已微不可闻,一抹斜阳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父亲!”
“哦,是恩儿呀!”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郑玄,不用说,那是他的独子郑益恩。郑玄早年一心求学,直到学成返乡,才生下了这个儿子。老来得子,郑玄对郑益恩的期望自然很高。幸好,郑益恩天资聪颖,为人勤奋好学,郑玄也很是欣慰。
“父亲,饭预备好了!”
“不忙!恩儿。你来看看这信。”
“是!请父亲稍等片刻!”
郑益恩双手接过了书信,细细一览,原来是将军地手书。将军的行书越雄奇秀美,郑益恩不觉用手指描绘了两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专心致志读起信来。张涵在信中很客气,问候了父亲的身体,又老生常谈。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做官,还说他最近写了一幅很满意的字,嗯,张涵有意将学香正规化,辟郑玄为祭酒……郑益恩快地流览了一下,就翻了过去——父亲让他看的应该不是这些。
果然。郑益恩在后面找到了——张涵希望在学乡增加管理、经济、法律、冶炼、机械、博物、物理等科目。在信中,张涵还详细介绍了各科目要学习的内容。难怪父亲会犹豫,郑益恩自己看了,都觉匪宜所思。法律还好,大汉律繁多复杂,需要长期学习,张涵针对司法的改革,郑益恩也曾听说过。对精通大汉律的人才,张涵求之若渴。
可是,经济、冶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
书信看完了。郑益恩却没有说话,将书信合拢在一起。他沉思默想了许久。郑玄并没有催他,耐心等待儿子想清楚。对于此事。他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大汉律可以增加。不过,郑玄希望看看儿子是如何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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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亮在临大小也是个人物,可偏偏就有人不给他面子。他这里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声读起了《经国济民》的一段文字:
“子钱家(高利贷者)吸血抽髓,无所不用其极。富者借之,则富者变穷;穷者借之,则儿卖女……”
左丘亮闻言大怒,子钱家的名声可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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