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前陆军总司令、上将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来说,阿道夫.希特勒活着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他们既然甘冒巨大的风险制造刺杀事件,自然愿意为换取此人真正死亡而付出一些代价。
于是,张海诺趁机开出条件,只要这些实际控制首都区域的人答应,他们便会让“重伤”的元首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将信将疑,但贝克和沙赫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反问张海诺,既然雷德尔控制着元首卫队并且有发号施令的能力,为什么不干脆调集驻守在德国的陆军和党卫队部队反攻柏林,张海诺笑着说出一词:“大局!”
心乱如麻的贝克要求暂停会谈,待他们内部商议之后再做出决定。随后,张海诺被引到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内,并奉以上好的茶点和水果。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海诺正品茗着战争时期德国已经无法保持正常供应的香茶,房门开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贝克和沙赫特急不可耐的做出了决定,但待他转过头,却看到了那个妖媚的女人。
“听说有位海军元帅带着惊人的勇气孤身来到柏林,我就猜到了是您!”冯.海伦格夫人一进门便是满口的恭维。
自从埃德文讲出自己所知的阴谋后,张海诺就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哪种角色,傻女人或是黑寡妇,形象相隔千里,杀伤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雷德尔元帅本想亲自前来的,无奈事务繁忙,我其实只是受托而来,说不上勇气惊人!真正有魄力的,我觉得还是非海军总司令莫属!”
“噢?我可听说元帅很快就要晋升成为新任海军总司令了,本来还想以老友的身份前去恭贺的,没想到元帅会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来到柏林!”
张海诺冷眼的看着这个穿着黑色裘皮大衣、发髻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平静的说道:“比起建造战舰或是组织兵员,我还是更喜欢指挥现成的舰队横行大洋,胜而高歌于海上,败则长眠于海底,多么自在!”
“如此豪情,放眼三军,非元帅不能有!”贵妇人笑着说:“也难怪三军百余名将之中,以元帅的功勋最为出色,只是当权者无不害怕下属的威望超过自己,不然的话,元帅早已成就堪舆铁血宰相比肩之威名了!”
马屁拍得越深,欲谋求的也就越多,张海诺早早看穿了这点,但转念一想,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所幸的是,现在局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无意外的话,我们都将彻底摆脱从前所受到的压迫!”
贵妇人一步步走近,诱人的香气也随之而来,“这么说……大事已成了咯?”
知道对方为套取消息而来,张海诺有意答道:“眼下恐怕还差最后一步!”
贵妇人又逼近了一步,并且将她丰满的胸膛高高挺起,“哪一步?”
张海诺看了眼仍站在门口处的副官,虽然没有明显的暗示,但这位深谙事故的军官迅速带上门走了出去。
室内已无他人,贵妇人便大大方方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同为黑色的修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其优雅的体态,非精心保养和规律的生活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集中供热系统的作用下,房间里原本就暖烘烘的,现在就变得更加的炽热了,然而没有人意识到,外界的环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在位于柏林以南约120公里处的易北河上,两支身着截然不同军服的部队正以一座跨河而建的铁桥为界对峙,靠东一方,穿着德军传统的灰色军服,以步枪和冲锋枪为主,依托大桥和沿河堤坝用沙袋和泥土构筑了防御性工事,并在稍远处架上了好几门大炮,只是阵线当中人员年龄参差不齐,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忐忑和茫然;靠西一侧,除了头盔之外,几乎是一身黑,不仅装备有步枪、冲锋枪和机枪,还拥有德军标志性的战车——III型坦克以及各种履带式装甲车,士兵们以青壮年为主,士气饱满、精神抖擞。
“只要你们再前进一步,我们就炸桥!”东岸这边,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中年人拿着铁皮卷成的简易扩音筒,躲在由沙包堆砌成的胸墙后面喊话。
桥面上空空如也,但对方一辆装备长身管火炮的III型坦克已经开到了桥头,大批步兵也正跃跃欲试。
一个头戴钢盔的黑制服军官爬上坦克,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扩音器喊道:“你们这些蠢蛋,身为德国军人竟然敢助纣为虐!你们可知道,让你们固守这里的是妄图夺取政权的叛逆,元首虽然身在法国,但很快就会回来收拾这帮叛国贼!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让开通路,要是胆敢炸桥,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东岸这边的官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的上级只发布了就地固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划定区域的命令,但他们在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还是通过广播、收音机和在部队之间传播的消息对局势有所了解。根据以柏林为据点的临时政府发布的公告,元首已死,德国已经摆脱了暗无天日的独裁统治。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将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胜利。
两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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